他的小神婆(95)
她开始好奇。
“应与。”
应与闭着眼睛,抓住她的指尖,啄吻了下,“怎么了?”
丁禾露问:“你为什么不结婚啊?”
应与睁开眼,还是笑着:“为什么这么问?”
丁禾露想了想,“就是很好奇啊。你这么优秀的单身都市男青年,居然会没人要。”
应与调侃,“什么没人要,不是你还要吗?”
丁禾露瞪他,“我认真在问呢。”
应与还笑,“我也认真在答呢。”
丁禾露无语,“这就是你的认真?”
“不想结婚。”应与耸耸肩,“就这么简单而已。”
丁禾露才不信呢。
“没什么分手七年的初恋女友?车祸失忆的白月光?嫁为人妻的青梅竹马?”
应与大笑,“小姑娘,你脑子里一天天都装着什么呢?”
丁禾露申明立场,“我先说啊,我可不是破坏炮.友准则打探你的过去情史啊。”
听到她的话,应与愣了愣。
丁禾露见他没反驳自己的用词,也狠狠往自己心头捅了一刀,祈祷自己搞明白,记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搞这种关系,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想的未来不要想。应与老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到时候他老态龙钟了,她还能当个御姐,转身钓钓小鲜肉。
丁禾露做完一番心理建设,又变成了铁石心肠,可偏偏应与的下一句话把她打回了原形。
“可如果我不想就这样呢。”男人的声音很轻,看着丁禾露的眼睛这样说着。只是说完之后,他又笑了,伸手揉了揉丁禾露的脑袋,“算了,当我没说。”他说了一句晚安,翻了个身,就好像彻底睡着了。
丁禾露在他身边,看着天花板,琢磨不出来心里的滋味。她喜欢应与吗?喜欢吧。可是有那么喜欢吗?也未必吧。她需要一个情感寄托,需要一个男人来把谢成抹掉。提到谢成,丁禾露嘲讽地想着,可能她在男人身下的时,他未必不在呢。
她也翻了个身,背对着应与睡过去,只觉得国庆的这个假期开始变得漫长乏味而难熬了。她舍不得跟应与断开,也不想跟应与发展,但也不想应与不想跟她发展,可如果应与认真地开始思考想和她发展了,她又要退缩了。听起来像个绕口令吧?丁禾露一点也不相信自己。应与和她不一样,她总认为,应与的时间不能再浪费了,如果跟她玩玩就算了,要是认真起来,就是一种浪费。她还年轻,她怕自己心定不下来,过两年见着好的了,就把应与丢开了。她最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想耽搁应与。像这样在暗夜里,做一对互相取暖的孤雏,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她透过被风吹起来的帘,看到了天空中的月亮,惨白,黯淡。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一个世界,可宋小巧此刻却觉得眼前的月亮是她此生见过的最好看的月亮了。弯弯的弧度,翘起来的那一点尖,就正好勾在她的心尖。叫她心痒痒,很难耐。
一千个人有一个哈姆雷特,而今夜,世界上唯一的月亮,映在了一千个人的心尖,倒也成为了不一样的景象。王国维说,一切景语皆人语。宋小巧抬头瞥了眼站在他身边沉默的男人,找到了月色很美的原因。
她没想到他会带她来成都欢乐谷,到了之后又觉得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两个人下午玩疯了,主要是宋小巧玩疯了。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后来直接坐在跳楼机上嗨到下不来。她太庆幸自己是个安全裤爱好者了,不然穿着裙子忽然被宋致行拖着来了这里,定会发生一些惨状。宋致行不坐跳楼机,宋小巧以为是他嫌幼稚,后来才发现,这家伙可能是害怕。两个人在鬼屋面前逗留良久,最终放弃了进入。宋小巧怕黑,宋致行怕鬼。两个人是疯了才会主动往鬼屋里去。
两个人玩得最嗨的是碰碰车,一人开一个,宋致行一开始还躲着人呢,宋小巧就追着他屁股后面,一个劲地想要撞他。得瑟无比地把人挤在了墙角,人一个转盘溜了出来,两人位置兑换。宋小巧从捕猎者,变成了被捕者。在电光火闪的车场上,回荡着宋小巧接二连三的哀嚎和求饶。宋致行变成了残酷暴君,大有不破城池势不还的气概。他俩动静之大,行为之夸张,搞得参战的对象都连连停下来,给他们俩让路,场外还有观众自发组成了后援会,拿四川话叫着,使劲,使劲,撞死他!
妹子,往左打死,嘿起撞!
哥老倌,技术猛点噻,耙耳朵嗦?
两人缠斗好一时,没分胜负,还想再战,等待的小屁孩嚎啕大哭,宋小巧才倍觉丢人地下来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慢条斯理解安全扣的宋致行拽出去。宋致行被他拽着,伸手想推眼镜,发现空了,尴尬落手,问,“什么是耙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