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哪一个也行不通，鲁俊没有办法，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伙伴。

“数据倒是没什么问题……”孙哥清了清嗓，“但我们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倒是真的。”

厉霖川抬了抬眸，示意他继续。

“最近这两年，我们能拿到的扶持并不好，我想你在京城应该也有所耳闻，基地的支出是固定的不能断，我们几个没有办法，想了些别的主意。”

顾晚莞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中深意，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食物。

“做了什么？”厉霖川淡然一笑，“正好我来这儿也就是想听听，到底有什么生意，能惊动远在京城的徐破浪。”

胖子咔嚓一声捏碎了手里的杯盖。

徐破浪这个名字，最近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每次听到都恨不得直接除之而后快。

“妈的……”胖子低声咒骂，“这个徐破浪就像他妈打了鸡血，油盐不进，我们废了多少功夫，上次差点被他直接扭进局子里！”

鲁俊也想起了上一次的事，脸色也算不上好看。

“我听说了，”厉霖川浅淡一笑，“你们那么着急联系我，不也就是因为这件事。”

周莓抬眼，对厉霖川投过去一个怨念的眼神。

她虽然也参与了这件事，但在那之前，她可是作为一个“卧底”，把这几个人的态度都给厉霖川拍成视频发过去了，本以为能得到几句赞扬，结果厉霖川根本不领情。

“没错，”孙哥叹了口气，“霖川，这件事也是我们不好，突然打扰你了，我们叫你过来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主要是这徐破浪是京城过来的人，我们想……你和他可不可能认识，或者有没有过其他什么过节？和我们打个招呼，也好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知道怎么办事。”

顾晚莞听了这话，终于认认真真抬起眼看了这个孙哥一眼。

她原本还觉得这位孙哥只是年纪大了，比较沉稳的一个中年男人，没想到这人的心机竟然如此深沉。

厉霖川是厉家的人，这么多年又一直在京城活动，徐破浪他们已经试探过了，是个不为金钱权利所动的人，这样的人性格不会有什么变化，所以很大概率，厉霖川和徐破浪的关系也不会太好。

关系不好的人不会互相确认，孙哥这个说法，直接掩盖了他们做过什么事，反而把厉霖川和徐破浪推到了正对面，只要厉霖川对徐破浪平时稍有不满，这个时候就很容易顺理成章的认为徐破浪这么做是在针对他，孙哥他们以及这个基地，都是因为车和他有关，是他参与过的产业，而受到连累和牵连。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会，”厉霖川转了转戒指，轻笑，“孙哥，我和他不熟。”

第1386章 说了不算

不熟这个词用起来简单，但是个最不好把控的词，只能知道他们认识，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交情在。

顾晚莞悄无声息的挑了挑嘴角。

孙哥这招对别人也许有用，但放在厉霖川面前，就显得不太够看了。

且不说厉霖川和徐破浪之间没有什么，就算是有什么，他也不是听了别人三言两语就会动摇的人。

“不熟啊……”孙哥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那就奇了怪了……”

厉霖川没理他，见顾晚莞不再动筷子，低声问：“吃饱了？”

顾晚莞点了点头。

厉霖川拿捏她口味拿捏的相当好，她不仅吃饱了，甚至还有点撑。

“那就说些正事吧，”厉霖川两腿闲适交叠，明明是饭店的普通餐椅，硬生生坐出了格外逼人的气势，“这两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对面的人通通没了声音。

他们眼神躲闪，没人敢对上厉霖川的视线，互相之间谁也不敢当那个最先开口的人。

“如果你们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想勉强，”厉霖川淡漠一笑，“徐破浪怎么处理，自然也和我没关系。”

“怎么可能没关系？”胖子最听不得这句话，“所有的事情都是以基地名义做的，你还没从这里彻底退出去，凭什么和你无关？”

“动动脑子，”厉霖川莞尔，“你们的决策书上，有过我的签字？”

胖子哑然：“你……”

“没有签字，没有盖章，我的出行记录足以证明我在这几年都没有涉足这里，决策权名存实亡，你的胡搅蛮缠，可以留着对的徐破浪说。”

“就算如此，你监管不力，也得有相应的经济赔偿……”

厉霖川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低沉的笑了一声。

胖子嘴唇动了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