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莞给方灵传递了一个默哀的眼神。

秦瑞说话算话，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就卷着一身的凉气冲了进来，看见顾晚莞和方灵在沙发上排排坐，才松了一口气，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厉霖川旁边：“你俩真的去那地方了？”

方灵知道这问题其实问的就是自己，默默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商量？”秦瑞板起了脸，少见的严肃，“我理解，川哥这个人不好说话，你们小姑娘看了会觉得可怕，但是我不一样，你们有事情，为什么现在都不和我说了？”

“秦瑞。”厉霖川在一旁懒洋洋的开了口。

“这件事非常严重，”秦瑞十分顺滑的改了口，“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们两个就像是羊入虎口，如果不是带着谢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但是我就不明白了，我在你们俩眼里差哪了？你们告诉谢刑不告诉我？”

秦瑞和厉霖川不同，厉霖川习惯用气场压迫，通常情况下他说你错了，你都不敢反驳一个字。秦瑞不搞那一套，他全程滔滔不绝，不会让人产生什么心理压力，但效果是一样的——别人也找不到什么插嘴的机会。

“为什么过去的？”秦瑞言归正传，回到了正题，“总不至于是因为好奇吧？我告诉你们，我暂时和你们一条战线，如果你们要是回答我，真因为好奇过去，我就和川哥一条战线，都不带帮忙求情的！后果非常可怕！”

顾晚莞迟疑了一下，暗暗瞟了没什么表情的厉霖川一眼，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把手机拿了出来：“有人给我发了一条消息，我想找到这个匿名的人，所以拉上了灵灵……霖川，孙康宁现在这样，是你做的吗？”

第928章 方小姐交给你

厉霖川接过了她的手机。

他没有回答顾晚莞的问题，淡漠的看完那个视频，直接点击了删除。

“等等！”顾晚莞看他的动作，有些着急，“我还没……”

“备份到了我那里，”厉霖川把手机还给她，抬起了眼，“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是你该看的。”

“我又不是小孩了……”顾晚莞抿了抿嘴，小声嘀咕。

“你也一样，”秦瑞冲方灵抬了抬下巴，“手机里有备份吗？不许看了，拿出来删掉。”

方灵一摊手：“没有，我存这些东西干嘛，影响多不好。”

她们两个是想调查拍摄者，备份这个确实没必要，秦瑞勉强相信了她的话，皱了皱眉：“这事儿肯定不是川哥做的，他洁癖，如果不是得到消息你们过去了，天塌下来他也不会进去晃荡一圈，是吧哥？”

厉霖川可有可无的扫了他一眼。

“但是视频是发给晚莞的，这就有点奇怪了……”秦瑞指尖点了点桌面，抬头问道，“难不成对方是想让你觉得愧疚？”

“我不会，”顾晚莞一脸冷漠，“孙康宁纯属咎由自取。”

她原本只是怀疑，听秦瑞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厉霖川刚才在那里表现出的不适和嫌弃十分明显，如果是他做的，那应该还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那是谁？”秦瑞拧着上班身，回头看厉霖川，“是不是你们带回来那个？就是那个……”

“顾雷。”厉霖川补全了名字。

“对，顾雷，”秦瑞干巴巴的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看了顾晚莞一眼，“晚莞，这个人吧，其实我听顾琛提起过。”

顾琛和秦瑞关系很好，会偶尔和他讲一下曾经的事情，并不奇怪，顾晚莞默默点了点头，轻声道：“名义上来说，他是我们两个人的哥哥，当初被白映秋送到国外，还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了，没想到竟然还有碰面的一天。”

有了顾盈的例子在前，顾雷是什么样的秦瑞大概也能猜出来，更何况顾琛提前和秦瑞讲过，这个人他虽然没来得及见面，但大致也有个印象。

“与其在这儿讨论，不如直接去问他，”厉霖川站了起来，对顾晚莞伸出了手，“走吧。”

顾晚莞乖乖站了起来，把手放进了他掌心。

“哦，对了，”厉霖川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秦瑞勾了勾嘴角，“你任务完成了，做的不错。”

秦瑞扬起下巴，锤了锤自己胸口。

“方小姐交给你，晚莞我带走，保证她们彻底弄明白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嗯？”

秦瑞完全没听出来哪里有问题，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我肯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灵灵就交给我了！”

厉霖川满意的点了点头。

秦瑞听不出来，顾晚可是听出来了厉霖川的意思，她露出一点笑意，冲方灵隐蔽的眨了眨眼，跟着厉霖川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