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灵不以为意，“你之前不是和我提过，说你家男人错过了孩子的成长期，如果他愿意，你想……唔！”

顾晚莞干脆物理防御，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别听她瞎说……”顾晚莞顾左右而言他的解释，“你们两个应该还有事情要商量吧？嗯……小秦爷，晚上也留在这里吃饭吧，人多一点正好热闹。”

“行啊，”秦瑞从善如流的替她解了围，“反正我回家也是一个人，就在你们这打扰一会儿。”

“时间也不早了，现在开始准备正好，”顾晚莞拉着方灵往厨房走，“你也别闲着了，过来和我一起弄！”

方灵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

顾晚莞没想到会突然之间提起这件事情，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躲进厨房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挠方灵的痒。

“你靠不靠谱？谁让你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个呀！”

方灵边笑边躲：“我不说难不成还等着你自己说？你好意思跟厉霖川提？”

“烦人！”顾晚莞去捏她腰间的软肉，“我都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建设了！”

她不知道厉霖川是什么样的想法，要一个孩子不仅仅是一条生命，更是要承担一份责任和压力，这件事情怎么说，还是从长计议的更好。

“对了，”方灵停下来，稍稍正色，“我觉得如果你们真的有这个打算，还是要征求一下我干儿子的意见，现在的小孩子你也知道的，独占欲本来就强，千万不要顾此失彼了。”

顾晚莞点头，她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还是等婚礼结束之后再考虑。

闹了一会儿，两个人就开始准备晚饭，李管家安排的很好，虽然是过年，但每天都有做饭的阿姨过来帮忙，他们人数多，过了一会儿，井白雅也下来了，倒是也算准备的有条不紊。

秦瑞坐在沙发上，听厨房里传来时不时的笑闹声，长出了一口气。

他的眼神少见的锐利，似乎还有没消散的怒火，厉霖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想做什么？”

“我不甘心，”秦瑞冷声道，“他动了我的人，全部交给别人处理，不能让我消气。”

如果不是考虑到方灵，他原本也准备直接追过去，有些仇要自己报了，他心里才能痛快。

“过去的人不能太多，你过于显眼，”厉霖川转了转杯，“最多，就是从这边下点功夫。”

秦瑞猛地直起了身：“你还有其他动作？”

“有，”厉霖川把手机扔给了他，“这些人，看看有没有印象。”

秦瑞认认真真一个一个扫了过去。

当初他和厉霖川出去做过一些秘密的任务，这里面很多人都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我知道，”他回答，“不过这些人和夏钧有什么关系？”

“有些事他们动手比我们轻易地多，”厉霖川勾了勾嘴角，“只不过，想用这些人，需要一点特殊的手段。”

第1582章 不得不信

秦瑞知道轻重，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厨房，本能的压低了声音：“哥，告诉我。”

“借刀杀人，”厉霖川淡淡的说，“给他们足够的利益，让他们为我们服务。”

这是一笔不小的投入，现阶段的秦瑞就算能凑得够这些数目，也没有这个号召力，为了让这些人不绊住手脚，还需要一个运筹帷幄的人。

“那我……”

“我来出钱，”厉霖川打断了他，语气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你来指挥。”

秦瑞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知道厉霖川一直想锻炼自己，但一下去负责这么大的事情，他没有丝毫把握。

“哥，这个不行！我做不来，那些人最多就是和我见过一面，既没有合作过，也没有什么交情，他们怎么会听我的？”

他一着急，语速就快了起来，厉霖川却依旧八分不动，只等他说完，才淡淡的问了一句：“不报仇了？”

秦瑞瞬间哑了火。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是在京城被捧着长大的小秦爷，方灵是他喜欢的女人，不管她是否要求，秦瑞都不能让她白白受了这份委屈。

“可是……”

“想还是不想？”

“……想。”

“那就这么说定了，”厉霖川一锤定音，“我会想办法帮你引荐他们，怎么把控，怎么调动，都由你自己决定。”

话都说到了这一步，秦瑞也不再矫情，愣了半晌，突然笑了出来：“哥，我不至于直接给你玩穷了吧？这眼看着都要结婚了，到时候没钱了怎么办？”

厉霖川用一种“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天方夜谭”的眼神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