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瘾(73)
作者:唐轻
她脾气认真起来也很傲,也不太喜欢这种冷战。
不过商遇算给了她台阶,而且他生气想想也情有可原,毕竟事先是她不对。
这几天孟如画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商遇某天把她随随便便带去给一个男人约会,看电影。
她绝对接受不了,起码跟他大闹一场,哎,是很双标吧,可事实就是如此。
她承认自己的缺点和不足之处,也会试着去改变。
酝酿了约莫足足五分钟,孟如画轻咳一声,她不太习惯认真的低头,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化解道:
“那个,我要跟你说个事,前几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做那种事。”
恰好遇到红绿灯,车停下,商遇生了双褶皱很宽的桃花眼,本该深情的上挑眼尾,透着似笑非笑:
“什么事,你详细说说。”
孟如画哽住,她看向他,极快又别过头,望向黑乎乎一片,没啥好看的窗外,坚强保持住微扬的下巴。
内心却为此苦恼,男人生起气来都这么不好哄的吗。
当着一个人的面前承认错误,绝对不是一个易事,孟如画死要面子,叙述:“就……没有经过你的同意,让你去跟温远黛看电影了。”
越说到最后语速越快,含糊不清的想混过去。
静了几秒,商遇反倒笑了,眉宇间的冷意蔓延,问:“你觉得我是为了这个生气?”
“不是吗。”孟如画不明所以:“你这几天都没理我,不就是等着我给你道歉吗。”
“孟如画。”
商遇本握着放向盘的手指收紧,眸光微沉,平静的念了全名。
不失警告。
孟如画立刻识相噤声,不服被她撇嘴憋住,她说错了吗,难道不是吗。
她都表达歉意了,她还能怎么做?有本事你说出来……我做不就行了。
在孟如画的概念里,鲜少会有这种正儿八经的道歉。
常年被宠惯的高傲个性,怎还可能甘愿忍受一点委屈。
即使不对,在孟如画看来,她能低头就是最大的诚意了。
夜晚的霓虹灯照射进来,孟如画禁受不住窒息的压迫,紧张抬睫望去,表情反差的淡定。
她准备好听他说出真正生气的原因。
下一秒,自后面响起一阵催促鸣笛,商遇视线收回,重新启动车子,丢下一句:
“你自己猜。”
“?”孟如画眼睛瞪圆,她都下班了,才懒得动脑呢,她深呼吸平复心情。
说起来倒让她对此产生了好奇,是哦,除了她说起的原因,还能有什么呢?
忽地,一道灵光闪过,引发了长达多天冷战的真正缘由,莫不是……
不会吧,难道就因为她不想负责随口说的一句话?
孟如画狐疑不解,又怕说错了自作多情,便先打了预防针,口不应心道:“我想到了,但我不太敢说。”
上了高架桥,商遇瞥了她,薄唇吐出一句:
“哦?都敢睡我了,还有你不敢的?”
“……”
这天还能不能好好聊下去了?
能不能!不要再!
阴阳怪气!了!
看来还真让她猜对了,孟如画表面镇定用手拨动脸颊凌乱的碎发,别到耳上,嗓音都虚软了:
“这就跟另一件事有关了,你对我说,要我做你情人。”
没应。
她也没多大的把握,只能尽量去别惹到这位矜贵的人,孟如画偏头去打量男人,面容冷峻,没瞧见任何反应。
哼,又高冷起来了,反正肯定能听到就是了。
"我当晚在网上搜了一下,问什么是情人,得到的答案是,最初是指恋爱关系中的男女,到了如今呢,多半是指一个人出轨的对象。”
她停顿了一下:
“我又结合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份,既不是情侣,也都没有伴侣,因此情人这个称呼……只能用来作为另一种不正当关系的形容。"
女人小嘴巴向来能说会道的,边说边去观察商遇的反应。
最终,她抿了抿粉润的唇瓣,慎重开口:“也就是大众称为的,长期炮.友,你是指这个嘛?’
恰好停到公寓车库,世界静了许久。
放大了孟如画心中的紧张,她一动不动盯着商遇,男人没看她,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道:
“用了三天就在想这个?”
“嗯。”
孟如画有私心的,她无法坦然说出许多顾虑的理由。
那两晚,第一次是冲动。
第二次是动情。
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想真的承认这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