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爱狂男(狂男系列之五)(26)

作者:衣沅


拎起手上名贵的貂毛提包,几乎要偷笑到歪嘴的她努力镇定,勉力遏制内心强烈兴奋,昂首阔步踏进「东方维纳斯」的大门。

今天,她非要狠狠讨回这笔帐!梁家欠她的,一分一毫她都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她摇臀摆腰走到十二楼的院长办公室,那一股活似打翻香水瓶的浓香比她的人先引起骚动──

「梁若寒呢?」她高傲地扬起下巴,不客气地间道。

秘书狐疑地望着眼前风尘味十足的女人,皱着眉反问:「小姐,妳──事先有约吗?我们梁院长的门诊时间已经过了哦。」

「哦?他现在人不在吗?告诉他,有个老朋友来找他了。」谢秋菱趾高气扬地望向大门深锁的院长办公室。

「请问……妳到底有什么事?想看诊?那可得麻烦妳下次来之前先挂号,或是到楼下服务台请人帮妳预约──」

「我再问一次──梁若寒在不在?」谢秋菱摆出臭脸。

「对不起。他现在正忙,请妳下次来看诊先预约。」

「喂!妳那是什么态度啊?老娘说了不是来看诊的!妳是聋子啊?听不懂国语啊!」谢秋菱扯开嗓门,张牙舞爪。

她手上名贵提包成了现成的「武器」,泼妇似地不断挥打在秘书头上。「死女人!给我说!梁若寒人在哪里?妳告诉他──躲是没有用的,老娘今天非跟他论个输赢不可!」

「喂──妳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妳是野蛮人啊?住手!啊──救命啊!」

没想到会遇到这么蛮横的疯婆子,秘书挨了一阵乱打后,气急败坏地按下整座医院最严重的警戒铃──

呜……呜……呜……整幢大楼警铃声大作!照规矩,警卫室的保全人员最短时间内就执真枪实弹出现,谢秋菱果然够狠,要搞就搞最大条的!

「什么事啊?谁在胡闹?是谁按警铃的?」

一听闻警铃声大作,在办公室里休憩的梁若寒率先冲出门来。

「天……竟是妳?」大瞠双眼,他惊骇的表情活似撞见鬼──「谁?谁让妳回来的?这里是医院,妳居然敢跑来这里闹?!」

「嗨!好久不见哪──」谢秋菱妖娆地摆动纤腰,嘟起嘴道:「哎哟,人家是想念你才回来的耶。」

「少废话!我不认识妳,也不想看到妳!」梁若寒一甩头,不屑地咒骂。「妳马上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秘书,麻烦妳请警卫押着她出去,往后不准让她上到这层楼。」

「放开!我话没说清楚前,休想撵我走!」谢秋菱怒火冲冲地甩开两名高大的警卫,她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恨道:「梁若寒,我知道你现在发达了,有钱有权又有地位。你看不起我出身微寒,想要装作不认识我这个下贱女人那也没关系,但是──别忘了,你儿子跟我……」

「闭嘴!妳敢再说一个字?妳、敢、再、说、下、去──信不信我可以马上抓妳进警局,让妳免费的牢饭吃都吃不完?」梁若寒一听到她说起「儿子」,脸色悚然铁青刚白。

「好啊!不说就不说。呵……我一向最听你的话嘛!」谢秋菱眼见自己压箱绝招使得漂亮,忍不住得意地掀起唇角冷笑。「不过呢,梁大医生啊──人家千里迢迢从东京回来看你耶,难道不请我进去坐坐,顺便赏杯咖啡喝?我们俩这么多年没见了,可要好好地叙个旧才行呢!」

「妳──妳真是够不要脸!」梁若寒忿忿骂道。

怒睁的黑瞳因太过激动而微泛红丝,他狠狠地瞪着她,垂在身侧的双拳紧紧握着,彷佛只消一丝火星花闪出来,他整个人就要着火爆炸了!

「哟!你眼睛不要瞪那么大嘛,很吓人耶──」谢秋菱钉到他的死穴,讲话更是肆无忌惮。「到底要不要请人家喝咖啡啦?你很小气耶!」

「你们先下去,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梁若寒话一出,当下所有人都傻眼了,搞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演的是哪一出戏?

「要多少,妳直接说吧?」进到办公室里,梁若寒打开抽屉取出支票本,废话不多说,直接了当问道:「我知道妳的来意,无非就是钱。对吧?」

「呵!我哪有这么现实啊?」谢秋菱装模作样地微笑,以感性的语气道:「好歹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一块肉,这么久没见了,我也会想念我的宝贝啊,真想看看他长多大了──」

「休想!死都不必想!想见他,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梁若寒一句话堵死她。「谢秋菱,妳知道什么叫『信用』吧?当初妳已经拿了妳该拿的,请履行当初的承诺。谦谦是梁家的孩子,这辈子跟妳彻底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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