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日撩反派(239)
“制香珠?缝香囊?”
罗玛点点头,虽然青族先祖世世代代居住的家园被毁,但好歹他们青族还有人活下来,有人便有人心,而人心需要寄托,一个足以支撑他们走完余下人生的信仰。
“今天是我们青族收获祭祀的日子,本来还有唱山歌篝火晚会等娱兴节目,但人少了,山歌和篝火玩起来没多大意思,这一环节就算了……。不过,制香珠缝香囊,这个是必不可少的。到时候,萨姆奶奶会教大家采摘山里面的香料,熬制香饼裁缝香囊,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去试试看……”
小书沉默,青族的族民热情好客,她也想去看看祭祀,还有罗玛口中的制香珠缝香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他还没有醒,她不想离开他太久。
抬眸,却不期然对上罗玛关切的眼神。
小书不好拒绝,只得感激道:“我等会儿睡醒后,如果精神好点儿,就去看看。制香珠缝香囊的话,在萨姆奶奶的树屋里面,对吗?”
眼前的小书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罗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脸竟有些红。
他忙不迭地应和下来,“没错,到时候,树屋见!”
……
山路崎岖,小书随手揪了朵小花,拿在手里晃悠。
七十一天之前,她醒过来时,周遭围着两个人。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另一位则是此时走在前面领路的年轻男人,罗玛。
罗玛向她说了下大致的情况,她才知道,距离诡异万分的强光和突如其来的地震将他们逼得走投无路,不得不坠崖的那天起,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礼拜。
她没死,越越也还有着一丝呼吸。
她无比庆幸着,以生命为代价,跟老天爷叫嚣的一场豪赌,终归是侥幸赢了。
然而,当罗玛扶着她前往隔壁探望与她一同被救上来的男人时,欣喜的心却在陡然间,沉溺至谷底。
男人躺在简陋木床之上,浑身被白纱布缠绕,连脸都看不清,同时血液仍旧渗出了层叠的纱布,血迹斑斑,触目惊心,她走近了那个俨然被包裹成了木乃伊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他,浑身控制不住地发颤。
若不是罗玛说,那就是和她一起被救上来的男人,她根本认不出来,冷峻淡漠却潇洒恣意的男人,每每稳如泰山,次次为她扛起生死的男人,会是眼前,死气沉沉的那个,‘尸体’。
她至今仍记得,唇瓣被硬生生咬出血丝,捏紧拳头想坚持站着,却脚下一软跪在地上的,无助感。
……
“对了,这个月十五号又快到了,你到时候,还是需要独自为阿越治疗吗?”
罗玛突然问,小书拿花的手一顿,轻轻嗯了声,算是回答。
……
后来的几天,罗玛慢慢地告诉她,救下他们之后,族长给两人用的是同样的草药,然而却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在她的身上,草药像是被加速挥发了药效;越越却不同,任何草药到了他的身上,毫无效用不说,还会发黑腐烂。
而那之后,在她醒来之后的半个月里,因为伤口浸水发炎而引起的高烧无法褪去,越越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就在她一筹莫展时,当月十五号,越越的身体又像之前两次她遇到的那样,体温极低,冻得跟冰块似的。
因为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她只是尝试着割手心放血,谁知喂越越喝完血之后,他的身体不仅仅慢慢回温,甚至连呼吸都平和安稳了起来。
……
“你们家祖传的秘方还真的是挺厉害的,阿越那么重的伤,都能给治好喽!”
罗玛说这话时,带了些试探,每月月中时,小书都会以祖传秘法不能外人旁观为由,不让任何人近那个黑衣男人的身,独自一人承担起照顾他的大小事务。
小书跟在罗玛身后,亦步亦趋,打着哈哈,浅笑道:“我爷爷是个医生,总爱研究些有的没的。”
她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越越体温异常,否则,越越怕是真的要被罗玛他们当成死人给葬了。
……
两人走回厨房拿了药汤,谈书润跟罗玛告别回房,结果一进房门,看见的却是……
第一百二十五章:等待‘睡美人’(精修)
有那么一瞬间,谈书润的心跳都停滞了。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床边,小蟒正躬着身体,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吐着信子,龇牙咧嘴。
尖叫声已然在唇边,却因为害怕惊到了小蟒,她只得咬住牙关,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谈书润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越越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够再接受到任何外部刺激,小蟒这段日子以来,在族长面前表现得很是乖巧,但并不表示,它在短短时日之内,便改变了本性,不再想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