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温柔(爱你难得系列之一)(3)

作者:陈毓华


“老爹吞了你们的钱?你们明知道他手脚不干净又叫他收帐,这不是自讨苦吃?”她微偏著头,隐然动了怒。继而伸出大拇指及食指捏住阿龙的肉,将之甩开。

“你捏我?”阿龙吃痛的甩手。

“不要用你那不干不净的手碰我。”

她的话引来哄堂大笑。“阿龙,辣妹哟!踢到铁板了。”

“去你的!”一个骄傲的小鬼竟让他在兄弟面前丢脸,看他怎么整她。这笔帐我非要到不可,任老头不在就拿你抵帐,来人,给我上。”他声势威吓的吆喝著。

“我的箭从不虚发,谁想试?”曾几何时,她随身携带的箭镞已经抵著阿笼的颈动脉。

来势汹汹的大块头男人被她凌人的气魄给骇得怔了下。

“阿龙,”有人压低了声音。“我就跟你说任家有个小鬼惹不得的。”

“妈的,你放什么马后炮,这节骨眼才扯后腿,我要吞下这口鸟气,以后怎么在道上跟人家混?”被箭镞指著咽喉的他沙嗄了起来。

“老爹吞了你多少钱?”任初静看似冷淡,在草木皆兵的时刻,她已经思索好了退路。

她不会笨得螳臂挡车,这么多地痞流氓要费多少力气才能打发?她不喜欢做无谓的挣扎,留著气力还可以做许多事。

“五十万。”虽然口舌逞强,阿龙仍是有问必答。

毕竟自己的小命捏在旁人手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么多?!”经验教会她不要轻易相信片面之词,但,中饱私囊这档事的确颇为符合她老爹的行事作风。

对这种行为,任大郎通常另有一番说词。只是收拾这种困境的责任却永远落在任初静的肩上。

五十万。她隐约听到天雷当空劈下的声响。

“给我三天时间。”她非把那群“狼狈为奸”闯祸的宝贝蛋揪出来不可。

“小姐,你太天真了。”一声朗笑,由人群中闪出一只疾速的臂影。

任初静猛然回神,稍嫌迟了些,原来掌握在手心的利器由箭身传来沉重的弹劾,箭翎反客为主以分毫之差抵达她的前胸,她一惊矍,手腕倒翻,腰一沉,连人带著她放在桌上的弓把袋滚至阳台,玉腿一踢,借著墙力跳出屋外。

“啊,小鬼逃了,快追!”

这种落跑的戏码演了又演,任初静熟能生巧的沿著「逃生”的路迂回地跑,只要拐出巷道,入了车水马龙的马路,就没人奈她何了。

她身轻如燕地越过一个由便利商店出来的身影,两个起落,把死心眼在后头猛追的人又抽开一段距离。

也许是中午时分,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冷不防,她直冲前闯的身躯被一股蛮力拉进骑楼的掩蔽处。

“谁——”绕鼻而来的香味十分熟悉。“冬瓜头!”

所谓的“冬瓜头”正是她的姊姊任筝。

“你又这样叫人。”她不依的抗议。

任筝和任初静是完全不同的典型。任初静的个性带冷,习惯冷眼旁观;任筝则不然,她是天生妩媚的女孩,一对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眸子柔媚到极处,眉梢眼角经年都是盈盈笑意,乍见两人,很少人会认为她们是血源一处的亲姊妹。

“老爹和痞哥呢?”任初静开门见山。

“他们只要我在这裹等你,人家冒著生命危险救你一把,你一点感激的样子都没有。”她嘟起樱桃小口,撒娇之态令人酥了筋骨。

任初静不吃她那套。“跟你讲了几百次,不要动不动人家、人家的,恶心死了。”,

“人家……我又不是故意的。”她也很困扰呀,她打出娘胎就这模样,根本改不过来。

“嘘!”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任初静作势要任筝噤声。

任筝睁大那双近视加散光,在旁人看起来却媚态十足的眼睛。“还追呀!”

任初静由鼻孔出气。“五十万,不追才有鬼。”

“这样啊!”任筝有些心虚,习惯地啃起和她外表十分不符的秃指头。

那是她做错事就会出现的动作。任初静脸色淡然,把什么都看进眼裹。“老爹和痞哥呢?”

“不知道。”任筝如扇般的长睫毛眨得更快了。

“任筝,我认识你一辈子了,你还敢看著我睁眼说瞎话。”在某些方面,个性独立又难亲近的任初静比任筝更像长者,她们的关系也像猫鼠,只要任初静使个眼色,上至任大郎下至痞哥任楼,都只有服从的份儿。

任筝巧目流转,温吞吞的招供吐实。“老爹避风头去了。”

“那五十万被他吃了?”

“老爹说有朋友邀他一起创业,听说是期货……很赚钱耶!”任筝吞吐到最后,水灵灵的眼揉进迷死人不偿命的熠熠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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