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也温柔(爱你难得系列之一)(19)

作者:陈毓华


坐上敞篷车,她想到从方才一直放在心中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走后门?”她不相信心有灵犀或未卜先知那一套。

“猜的。”

她没兴趣再追究事情的真相,他既然胡乱说,她就胡乱听吧!

她沉默了下来。

不善言词是天性,她无意和石勒牵扯出太多纠葛,适时的沉默可以拉开彼此间莫名太过亲密的感觉。

“说话。”石勒不喜欢她不言不语的模样,她分明将他阻绝在她的思维之外,他不能忍受这种事情。

他专制得近乎无礼。

“我不想说话。”她清淡的眼珠忙著汲取拂过车外的风景。

“你不说话我猜不出来你在想什么,说,不准闭嘴。”他对女人从来没有这么仓皇失措过,她到底愿不愿呼应他的心?

“凭什么我该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干脆转身趴在门杆上背对著他。

车子在极速中骤然停止,强劲的冲力令措手不及的任初静撞上硬物,她惊愕抬头,“你怎么搞的——”

石勒的脸和她的距离不过一分之遥,她居然又在他的怀中,那骚动不安的情绪如浮水骤然涌上双颊,她忆起他吻她,唇舆唇相衔接的感觉。

“我要你。”她的唇清潋如枫红,令人想采撷。

任初静伸张胳臂抵住他愈发靠近的身躯,触手处却传来令人悸动的温热,她狼狈的收回手,一时间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眼前的石勒满身俱是危险,那眩惑人的气势宛如由天罩下的天网,慢慢束约住她的呼吸。

倏如其来的喇叭和咒骂声打破了这份迷离绮梦,他们还在大马路中央呢!

石勒不情愿地放开她,在成团乱的车潮中掉头离开,这才舒解了交通瘫痪情形。

这人铁定是疯了,他居然狂妄到不顾一切的地步,这是她的幸或不幸?任初静真的不知道。

“你想再制造一场交通事故吗?”石勒支手托著方向盘,一只手将她往身边一送。

任初静轻叹了口气。他的占有欲令人晕眩!

“那……那些人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

石勒眄了她一眼,“因为我是一块价值不菲的肉。”

任初静不满地蹙起眉来。

“别心急,我还有下文哩!”看来他的小女人没什么幽默细胞。“那些人是属于某人的,他们想请我到他们的国家去,就这样。”

“请?”他在骗白痴吗?

“我看不出你的价值在哪裹。”他既不像一般人的上班工作,也不见他有工作室什么的,起初,以为他不过是个倚靠祖荫的纨裤子弟,现在,她根本弄不清他的真实身分了。

“你讲话还真一点情面都不留。”他的大男人自尊心受伤了。

“如果是好男人,就应该脚踏实地做事。”

“你欣赏那样的男人?”

“是。”

“我看起来像不务正业的游民?”她对他的印象还真不是普通的坏。

“你不是吗?”

石勒低沉地笑起来,“和你针锋相对真是愉快的事,以后我们会有更多机会‘磨牙’的。”他冷不防凑近任初静的嫩颊偷了个吻。

敞篷车适时停泊。

“你——”任初静发作不得。他愈来愈是放肆,但她似乎也并不是很讨厌他的接触。

“到家了。”他绅士地替她开门,一脸贼笑。

提起包包,她逃难似的跳下车,身后是石勒那一迳不停的笑声。

全新的地毡、立灯、沙发、纸纤家具,就连那天被敲破的玻璃也完好如初的仿佛从没破碎过一样,她的家难不成被仙女的魔杖点过?或比较接近现实,譬如,老爹得了笔横财?

任初静摇掉荒唐的念头。

“初静。”任筝站在楼梯口,深黑锈金花的丝质衫,搭著浅褐短A字裙飞奔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任初静关心的永远是攸关现实的事。

“你猜。”任筝笑容可掬得像无忧虑的谪尘仙女。

“任筝,你已经一把年纪了,不要再玩这种没水准的游戏。”他们家到底能不能出几个正常点的普通人?唉!

“人家心情很好嘛!我的研究通过考试,等通知下来晋级考过关,姊姊我可就是硕士啰,”她一笑更是千娇百媚,好不腻人。

“你已经拿了十几个学位,一点都不新鲜。”任初静长眼只见过她姊姊这般以拿学位为人生仅有乐趣的乏味女郎,由幼稚园到研究所仍乐此不疲。

任筝根本没把任初静的贬驳放进心裹,她的声音仍在云端流连。“下次的论文该来写什么?初静,你帮我拿个主意吧!”

“任筝?”任初静是风筝的那根线,她冷淡的声音终于引起神游太虚的任筝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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