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483)

作者:野蓝树


“好喜欢,怎么都闻不腻,想一辈子赖在汀汀身上。”

放在门口雪柜上的,这是她几年前就想尝试的红葡萄酒,只有撒丁岛附近的酒庄才产。

和平时被他允许喝的青绿葡萄色Vermentino不一样。

他的气息到耳廓的时候。

她像被电打一样发起抖来。

刚刚翡珊穿的婚纱。

明明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型号,都怪自己不会争取。

眼眶有一点发烫,她咬着下唇埋怨自己不珍惜,像是失去了他给她埋好的小小惊喜。

察觉到她不专心。

他的拥抱是压迫性的,根本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她抓皱了裙边,死死捏住裙摆的中指和无名指莫名有些疼痛。

无名指。

上次在意大利,想要和他求婚的时候,害的他受伤的往事。

这个世界上最深刻的情感不是爱与恨,而是愧疚和怜悯。

因为这件事她一直都对他愧疚着。

被他温柔地拢紧,他的气息灌进呼吸里。

“嗯......我喂你。”

礼汀已经动情了,她的手指缓缓上移,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不合时宜的。

江衍鹤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没有接。

怀里的人,小小的红唇,湿润的眼睑,就像一支白色的山茶,染着晨露,等待着他采撷。

“电话.....哥哥,快去接电话。”

礼汀软糯又倔强地从后面拉扯他的衣服。

她声音有些颤,眼睛扑闪着,亮晶晶的。

烧灼的痒,让她难受得不行,就好像在极乐和地狱之间来回拉扯。

对方很顽劣,并没有正经起来的心思,掐着她的脖子,桎梏她:“就这么不想我碰吗?”

她没有什么驾驭他的优势,却有挑动他到心猿意马的能力。

所以宠着他,哄着他,又要清醒地让他先去做正事。

出发航行的游轮,还有两个小时靠岸。

马上就要到撒丁岛最近的港口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他去主持今晚的庆典。

江衍鹤不打算去。

男人看着她白裙的领口被细汗浸湿,就觉得一阵悸动,拖住她后脑勺的手指怜爱地卷了卷。

“那些虚礼我都懒得管。”

他埋下头,吻在她的颈间,轻柔地像不忍破坏她梦境的涟漪:“怎么办,难道汀汀不要我吗?”

红酒被他一点点渡给她。

她小口地往下咽着,红酒辛辣回甘,从鼻翼里连同大脑神经都开始麻痹。

好热,醉酒会让人有一种醺醺然的懵感。

电话那头催得很急,

礼汀不想江衍鹤成为众矢之的,可是又舍不得黏着她的男人。

逃开握着她下颌的手掌,埋头在他胸口蹭了蹭

江衍鹤把手机扔到一边,嘴角挂着笑意点开了扩音。

里面传来海浪和音乐声,以及罗斌有条不紊的报告声。

男人一边和他们沟通着,一边放肆又狂热地舔舐她的唇边的酒渍。

像是倾泻这段时间,他心里积压的戾气和不确定。

“既然你说康总都打点好了,我去,反而让外公他们一群人冷场。”

“康总说,这些都是航信业的巨贾,需要和前辈们沟通和切磋。”

江衍鹤充耳不闻,手指揉着她的耳朵尖,他知道她的敏感点在这里。

想看她慌,想看她六神无主。

再满足于她依恋地贴紧自己。

礼汀不禁委屈到带着哭腔,说话声音含混:“讨厌....哥哥....”

推拒的手腕被擒住。

两人动作间。

他碰到了之前粗暴地被束缚起来,弄破皮的地方。

礼汀不禁羞怯又窘迫,开始小声抱怨她手腕被锁链摩得疼痛。

那人收敛了促狭的心思。

用力把她揽入怀中,帮她把手腕的绷带缠好。

很柔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汀汀....我实在承受不了失去你的代价了。”

他很愧疚又很虔诚的,一根根亲吻她的手指,和手腕上的绷带。

仿佛眼前的人,是他终生的信仰,应该被全岛的信众盼待希冀,鲜花须弥。

而不应该被他束缚囚困,像一个待宰的温顺羊羔,引颈待戮。

暧昧的红痕延伸到衣领深处去。

他舔她手上的破皮和很淡的淤痕,再抬起头吻她潮湿的眼睫。

“我说过不让你疼的,结果还是把你弄伤了。”

她很乖的闭上了眼睛。

落在眼睛上的吻,是他对恋人光明正大的惩罚。

礼汀没发现男人温柔到几乎致命的纠葛。

再睁开时,脸已经红了。

看着他桀骜恣肆的眉眼,低顺乖怜的样子。

头顶的光线下,他英隽的轮廓好看的惊人,就像走入魔药和泡沫的故事,来吻醒公主的掌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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