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336)

作者:野蓝树


“行。”江衍鹤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哑声笑着说:“宝宝,这可不兴说。”

“哼。”礼汀往后撇了他一眼,羞恼地扭过头:“不用给我做饭,我要和玟玟在外面吃!”

黑发在阳光下泛着薄薄的光晕,她穿着蓝色裙的样子也很美。

江衍鹤凝视她消失在墙角,才转过来,看向谢策清和蒋蝶。

他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和人维持生疏距离的模样。

“几点的机票,我送你们去车站。”

-

当天晚上,礼汀才和孟丝玟回到家。

她刚打开房间门。

看到江衍鹤黑发微湿,正穿着浴袍敲键盘,和Fund investors聊融资的事。

礼汀把浴巾扔给他,示意他擦拭头上的水渍。

接着,她冷冷宣布说:“我才不要和你这个涩情狂睡觉,我要和玟玟一起睡。”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充满心机的坏小猫,就迈开雪白的脚掌,卷着平时他盖得被子逃跑了。

“告辞!我们在四楼睡,你不许靠近四楼。”

没有他的气息,礼汀确实难以入眠。

但是,下午说的冷战,她还不打算和他和好。

敷好睡眠面膜后,孟丝玟很快睡着了,发出清浅的呼吸声。

她拍戏经常住各种酒店,一点也不认床。

礼汀想起下午谢策清的话,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想那个坏男人呀,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把他的被子盖住自己的鼻梁,迷恋地嗅了嗅,上面他汗水混着乌木和麝香的气味。

她的脑袋里全是黄色废料。

哥哥会不会用她的丝巾给自己弄啊。

啊啊啊啊,我在想什么。

小猫马上就打消了这个病态的念头。

他虽然是涩情狂,欲求很重,可是清高冷冽得要死。

干出这种不知廉耻事情的人,只有他不在身边时,想着他的自己。

想到这里,礼汀忽然觉得有一点口渴。

她赤着脚推开门。另一张床上的玟玟还睡得很香。

放低了声音,轻轻地走出门去。

喝完水,我就上来。

礼汀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我才不是去找他呢。”

到下面喝完水,礼汀又轻手轻脚地上楼,绕到那个人所在的房间。

下一秒。

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打开,被人一把挟持了进去。

“没我陪你睡,害怕吗,又哭了?”

他微热的怀抱把她束缚地很紧,埋头温热舔舐她羞恼的泪痕,不断地用舌尖刺激她颤动的眼皮。

“想老公了,嗯?”

他第一次自称老公,大概是知道他彻底摆平了谢策清。

现在行为嚣张无比,肆意又霸道地吮走她的眼泪。

这样激烈的爱,就像一场侵蚀,水磨平石头的棱角,而她染满他的气味。

在爱里,谁都可以成为主宰,国王,拥有权利春/药,和支配能力。

“今天不可以。”

礼汀捏着衣摆。

她难得地把睡裙改成很薄的丝绸长裤。

一副下定决心不给他碰的模样。

“为什么不行,是因为孟丝玟吗?”

“和玟玟没有关系,我说了,是因为你不乖,所以这五天都不行。”

“嗯....不能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她衣服凌乱地从男人房间里,手脚并用地逃出来。

....

孟丝玟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下面楼梯上有响动。

她翻过身,看见礼汀的床上没有人。

脑子里还是迷糊的,小声叫了一句小汀,就清醒了过来。

缓步走出房间。

窗外,科莫的月光从窗棂透了进来。

她屏住呼吸,听见楼梯口传来暧昧的声音。

月色下,礼汀仰起修长的脖颈,像坠入凡间的精灵,睡衣被解开,薄纱像双翼一样,被微风吹得翕动。

她的手指轻柔地抚弄着他的黑发,哄着他,脆弱又怜爱地,让他轻一点。

可是男人并没有从疯戾凶凛的野兽,变成温柔绅士的恋人。

他并不能理解今天为什么不可以。

直到把她吸得痛到小幅度颤抖。

她埋下头,吻他英隽的眉峰:“乖一点好不好,五天就好。”

孟丝玟后退了一步。

她在栏杆上,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句话也不敢说。

爱是存在痕迹的,吻痕和牙印都是挚证,就像信封的戳记。

那人不依不饶:“喂我。”

下一瞬,他的恶劣却在她怯生叫他老公的声音里瓦解了。

礼汀手指酸疼,声音破碎地说:“老公,我爱你。”

这两个字就像划分国境线的开关,战火和灾害瞬间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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