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296)

作者:野蓝树


今天,是礼汀是被他锁在科莫湖别墅的第三天。

那人第一次回来陪自己过了夜。

他的身上有尘埃和血腥的味道,隐匿在暗光暗面的侧脸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充斥着森然和残忍。

礼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面对如此危险的情人,她从来没有马上将会被野兽撕碎的不安。

皎洁的月光从密封的落地窗外照进来。

礼汀是被嘴唇上的痒意和温热弄醒的。

感受到那人的指腹正贴着她的下颌摩挲,漫不经心的模样,玩着她牙龈和舌尖。

缠绵又暧昧。

他垂眼看她,英隽的脸上似有如无地带了一点笑意:“醒了。”

她坏心眼地用小小的牙齿,咬住了他挑薄的指尖,又细致地舔了舔他的手:“哥哥回来得好晚。”

“那你有很乖地在家等我吗?”江衍鹤俯身,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气息触碰着她的耳廓。

“有的。”礼汀点点头:“还看了哥哥书橱里的书,很厚重的德文爱情故事,很想哥哥。”

两人走到浴室光下的时候。

江衍鹤垂眼看见她手腕上浅红色的勒痕,几不可查地蹙眉,修长的手指疼惜地摩挲了一下。

“手腕不疼的。”礼汀用沾着水光的眼睛看他,用黑发蹭了蹭他的下颌,眼睛湿漉漉的:“是我惹哥哥生气了,以后会乖。”

那人看见她很柔地把脑袋搭在他下巴上,细白的手臂扶着他的肩膀。

他宠溺地笑着看她,“宝宝想下楼瞧瞧我给你带回来的玩具吗?”

-

三天前。

被他用直升机带到科莫湖来的小猫,倔强地要命。

她擦着眼泪,说要去找谢策清问清楚。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要离开这里。”

直到最后,那人浓密的眼睫蒙上一层阴翳。

他掐着她的后颈,把人抵在机舱上吻到几乎窒息。

礼汀卷着他衣摆的手指发着抖,松开的那一瞬间,飞快用手背擦了一下被咬破的唇角。

其实他唇齿间清冽的味道混着周身的荷尔蒙。

每次她都感觉被蛊惑一样,没有一点招架的能力。

所以她不敢看他,擦拭完柔嫩的花瓣般的唇,就把小小的脸转开,忽视他强烈的存在感。

害怕一看他,就心软了,什么都想给他。

给他亲,接受他的坏,什么都不计较了。

但那人就是坏,他看礼汀抗拒他的吻,非要掐着她的下颌,掠夺走她的全部呼吸,逼她就犯。

小猫恍惚里一直拒绝他,抗拒他抱紧她。

她被他捞在怀里,顺着旋转扶梯往上走,被压覆在地毯上,白皙的脚腕上套了细细的链子。

“还想回去找谢策清?”

“不要你..你不是我的恩人,我不要你...你去绑别人...”

礼汀毫无章法地躲避,头发覆盖在雪白的背脊上,像被雨水打湿的蝴蝶一样,拖着沉重的翅膀,艰涩地用伸展着纤细的手臂往前爬。

江衍鹤每次都耐心又揶揄地等她爬出一小段距离。

然后他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扯到自己怀里。

“继续跑啊。”他松散地笑着睨她。

她脚腕的细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和柔嫩的皮肤一摩擦就生出了刺痛。

第一次被他用金属链绑住的礼汀挣扎地厉害,不断颤抖着想脱离他的怀抱。

她的手腕被他上面扣在地毯上,她被笼罩在了他从上面压制而来的阴影之下。

“你说过喜欢被我这样的。”

他俯下身,手从她肩膀下面穿过,把她束缚在怀里,捏着她的下颌,舔她湿润的眼角:“你说过被我骗也甘之如饴的。”

“是你先不要我的。”礼汀扑在地毯上,黑发掩着她苍白的皮肤,被他亲狠了勾连的口水和眼泪。

她满脸濡湿,眼睛蒙上一层雾:“所有人都说你喜欢了我五年。但你不救我,江衍鹤,你混蛋!”

“我混蛋。”他似是放弃一样,重复着她的话。

看她的身体不断发抖,像是气得狠了又伤心欲绝的模样。

江衍鹤心尖一窒,骨节分明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脊骨上,嶙峋的起伏暧昧地划过莹光白的皮肤质地。

他安抚性地揉着:“我会和你结婚,所有人都知道我属于你。”

她穿着他的衬衣,质地上乘的衣料被两人的动作蹂.躏到卷边,最上面的扣子他扯坏了。

礼汀委屈的垂着眼,听完他说的话,在他怀里晃着脑袋,黑发簌簌地:“我不信,才不要你娶我,用婚姻束缚你有什么用,那些女孩子还是趋之若鹜,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还和礼桃在一起。你甚至在海里都不愿意救我。”

“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和礼桃在一起过,我真的很吃醋,只是我没有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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