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138)

作者:野蓝树


“嗯,是你的。”

他惯是这样,坏心眼捉弄她后,再给糖霜。

但她偏偏爱惨这种了天堂地狱来回拉扯的快感。

只要是来自那人,她甘之如饴。

他沙哑地笑:“我说我脏,你还要蹭上来舔我,你看,你现在也浑身都是血,没办法去坐缆车了怎么办。”

礼汀埋进他的脖颈里,蹭掉被浑身的痒,分泌出的生理性泪水。

她说:“因为你是坏蛋,你是我的小汪,你看到男人就要咬,每次都把自己搞到一身血才肯回家。”

“还说自己脏吗?”江衍鹤危险地眯起眼睛,问她。

“明明是你说的。”

“我是说我自己。”那人轻描淡写:“你最干净了,雪做的,一操就化水了,所以我才不操.你,懂吗?”

“江衍鹤是最坏的小汪,讨厌,最讨厌了,天天开车,涩情!”

礼汀在他身上挣扎着,小幅度地蹭着他。

把那人撩起了火,眼见她莹白的耳廓在嘴边,眼神都暗了下来。

“再动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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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晚了,打开文档,什么都写不出来。

后来逐渐上头。

精神病人ysl,笑死。

我居然写到五点。人干事。

明天不日万,我是狗,哦不,就15号今天。

已经到早上了。

第39章 似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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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共同撑了一把伞,是礼汀坚持的。

江衍鹤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

猛烈的寒风和铺天盖地的霜雪,不可以让他着凉。

那人淡淡抬眼,瞧见她被他抱在怀里,依然一副虔诚地直直地举着伞。

誓死和落在他身上即溶的小冰晶,战斗到底的严肃模样。

他没来由地笑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笑。

礼汀就像被蛊惑傻掉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凝望了好久。

眼睛被雪光刺伤,干涩又疼痛。

才反应过来害羞,脸瞬间红了,心也跳地好快。

下午四点的落雪山腰,澄澈又空明,偶尔有山间的松枝被雪压断的咔哒声。

礼汀抱着江衍鹤的腰线,被他单手揽在胸前,眯上眼睛依偎着他。

明知道他身上都是血腥味,但是也想黏着他。

礼汀再也不想放开他。

担忧他又离开她半秒,害怕他带着伤或者血回来。

两人是最后一趟缆车上山的。

等候区已经空无一人。

江衍鹤手里捏着礼汀的绒线帽,口罩取了一边,

垂眼,和身边依恋地黏着他的人讲着什么,温柔地挂了点笑。

唇边有隐约的白雾随着讲话溢出来,视线侵占意味十足地看着身边人湿润的唇,下颌流畅又利落。

他俩相携上车的时候。

没发现有一行人,隔着远山的云烟,遥遥地望着他们。

或者他发现了,也漫不经心。

不是威胁到性命的凝视,和对她的觊觎,他都懒得施舍眼神。

江衍鹤不笑的时候,会让身边的人感觉到慌张和压迫,注定沦为陪衬的碾压,就像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他的存在,某种程度上到了无视众生的地步,稍微冷淡和凌冽的态度,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失去原本的自我。

这种摧毁性的吸引,倘若稍微意志力不坚定,就会被吞没和合并,只想献祭和贴附,带着绝望的狂热和欢愉,最后消陨在世界上。

远处,那一行,在云雾里瞭望的人。

看到他这幅模样,不禁感叹起来。

“你见过他对人这样?”

“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未。”

“他身上有血。”

“看到了。”

“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我见过两次。”

“在哪?”

“就是一年半之前,我尝试和他在一起,毕业旅游的时候告白完,他倏忽间,对我极其冷淡。当时程颐利用我追他,经常喝醉给我半夜打电话。和我关系决裂后持续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我不想接,一边洗澡一边任由它响了很久,保养完头发,接起来。程颐说她遇到江衍鹤了。问我能不能把家庭医生调出去,说他不愿意去医院,那人不想搭理她,很沉默。我也是傻的,匆忙约上歇息下来的詹医生去找他,他都走了,木质围栏那里染了好多血。我一去loofly,程颐就抱着我哭,说江衍鹤心里有人,把她拒绝了。”

“很可笑吧,程颐甚至以为是我,为此她恨了我很久,她是真的恨我,她周围那帮费城圈的,在夜店泡吧逛街和网红约,都不带我玩的。”

“朱茵敏吗,这个名字是霍鸿羽和我讲的,她一直在国外。”

“不知道。我其实没怎么把程颐放在眼里,我甚至觉得真的是我,心里还暗爽到了,很无耻吧,我觉得能争得过她,能争得过京附所有人。我比程颐还执着,跑了全京域的医院找被他打伤的人。他单枪匹马打了一群人,居然还赢了。居然没一个人报警或者告他,悄无声息地把事情压了下去,医院也没有接到任何打架斗殴的病人,然后我听说,他和礼桃在一起了,你觉得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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