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110)
作者:马克定食
邬思黎垂在身侧的手晃进左柯让视线,他偏过脸,她不喜欢佩戴首饰,嫌麻烦,一双手纤长白净。
几秒后,左柯让勾住她虚弯的一根手指,邬思黎看都没看他,反握他。
话对苏禾说:“那就好,回家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
到此,她轻诶一声。
是左柯让捉着她手移到唇边,张嘴咬在她指肚,而后舌尖沿着齿痕浅浅一舔,干这些的时候他就一错不错自下而上盯着她眼。
邬思黎心跳空一个拍,无意识蜷起手,小拇指指甲剐过他喉结。
“思黎?”苏禾在喊她:“怎么了?”
“没怎么。”邬思黎脸一热,慌忙撇开脸:“我没事,刚不小心磕到腿了。”
这借口。
左柯让笑笑,又在她掌根吮.吻了下。
苏禾不晓得她正经历着什么,絮絮叨叨抱怨着魏书匀怎么怎么不好,眼光尤其老土,买了一大捧红绿配色的花束送她,她出站老远一见他甚至都想买票回京北。
邬思黎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应着,又过五分钟这通电话打完,邬思黎手背、手腕多出三四个牙印,凸起的腕骨更是被嘬红。
湿濡滑腻的触感久久不散。
邬思黎看看自己一手的暧.昧.痕.迹,又看看左柯让。
“完事了?”始作俑者没一点羞耻心,站起身:“那走吧。”
十指扣着朝楼里走。
邬思黎乖巧地被他领着,表情懵然,脸颊粉红晕染,像个漂亮的木偶娃娃。
左柯让在电梯镜子里看着她,埋藏在深处的阴暗低劣的念头在疯狂叫嚣。
那些痕.迹应该不只出现在她手上。
他想要的也远不及表露出的万分之一。
到门口,左柯让解开门锁,没急着进去,捣鼓几下门锁,抓着邬思黎拇指往指纹识别的那块地方按。
他半个身子罩在邬思黎身后,在她耳边讲:“之前那锁坏了,重新换的。”
邬思黎点点头,发顶蹭过他下颚。
上周他发烧那天,邬思黎就注意到门锁的不一样,大学时他们来京北住那两天,左柯让就录入过她指纹。
换掉之后一切清零,所以她昨晚输密码才会那么墨迹。
滴滴两声提示录入成功。
一开门,二哈就在玄关。
除了它体格等比放大,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回到家永远都能第一时间看到二哈。
它要么是趴地上听到出电梯的脚步声早早跑到门口等,要么就是在家里某个角落飞奔着来迎接。
左柯让也永远陪在她身旁。
“刚才的电话是陈匀——”
是要报备一下的,刚大脑被左柯让搅得一片浆糊,现在才清醒,可邬思黎话说一半,左柯让就打断。
“不用跟我解释。”左柯让啪嗒按亮灯光:“你跟谁打电话都是你的自由,不需要跟我说。”
他神色坦荡,眉目沉稳:“我没误会,这次是真心的。”
玄关屋顶两边是灯带设计,白炽光洒下,所有都无处遁形,他们二人脚尖相对,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错频,又在谁的有意调整下趋于同步。
邬思黎好像找到症结所在,微启唇:“真的不需要吗?”
需要。
当然需要。
她最好掰开揉碎,事无巨细都讲一遍,最后以和魏书匀断绝关系为结尾。
这是左柯让最喜欢的处理方式。
但是不行。
但是她不喜欢。
自从重逢,这两项不字打头的条件他时刻铭记于心。
只要邬思黎回来,他没什么的。
他的那些卑鄙本性就该不见天日。
贪得无厌是人的本性,有些恶念一旦泄口就再无收复的可能。
他必须强制自己。
摇头,再重复:“不需要。”
邬思黎就吞回后半句:“好。”
说好要带二哈减肥,俩人鞋都没换,长久不用一次的牵引绳就在鞋柜里,左柯让找出来,柜子上摆着一包消毒湿巾,他抽出一张擦干净,邬思黎负责给二哈戴上,脖套刚一套好,二哈就急不可待在门缝里溜出去,到电梯前一个跃起,爪垫去拍电梯键。
这不太符合左柯让的描述。
邬思黎诧愕:“你不说它不爱出门吗?”
“不爱跟我出门吧。”左柯让轻哂:“你也知道我俩互看不顺眼。”
邬思黎澄净的眼眸里盛满疑惑:“那你俩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左柯让想到什么片段,突兀笑一下:“瞎过。”
电梯到达二十楼,二哈扭着脖子朝还在屋里的俩人叫两声,提醒他们该出发了。
二哈完美诠释什么叫眼大肚子小,出门时兴高采烈,走还没五百米就呼哧呼哧吐着舌头原地不动,邬思黎又是在前面嘬声又是招手逗它,就这么哄着才心不甘情不愿挪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