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船(83)

作者:是辞


看她那股别扭劲儿宗遇就觉得心痒,也不管电梯还有监控,把她逼到角落里,勾起下颌就吻了上去,温吞的节奏,一点点蚕食她的唇,用自己的欲念搅弄她欲望的深洋。

一切发生得顺理成章,电梯传来抵达楼层的滴声,林凛低头催他:“先回家,行不行?”

他怎可能说不行,搂着她急切地直奔家门,手心有些汗意,按了三次才解开指纹锁,林凛抿着嘴角偷笑。门被迫不及待地关上,她以为扑面而来的会是他更热烈的激吻,结果他站在鞋柜前半弯着腰,认认真真找出一双女士拖鞋,就差跪着放在她面前,满脸写着等待褒奖:“特地给你备的。”

林凛感觉刚刚恰到好处的氛围要消失不见了,无奈换上拖鞋,把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宗遇又去冰箱拿矿泉水,开始喝水,慢悠悠地灌了半瓶。

林凛这才觉得有点儿不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脑子就四个字:莫名其妙。

宗遇见她拒绝了自己递过的水,也放下了水瓶,先问她一句:“你跟你爸妈说了吗?”

林凛知道他暗示着什么,大方答道:“说了,今晚不回去了。”

“行。”他一本正经地宣布,“那咱俩可以聊正事儿了。”

林凛微觑双眼审视他,心想大半夜的,正事儿难道不是做爱?做爱还聊什么?宗遇到底行不行?

他自顾说下去:“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你给我个准话。”

合着是在跟她要名分,林凛淡淡搭腔:“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还问什么。”

他嫌弃她的答案模棱两可,幽幽反问:“哦,那你带身份证和户口本了吗?咱俩今晚谁也别睡,明儿一早还能赶个头一婚,领证去。”

林凛没忍住笑了,反驳道:“你以为去火葬场啊?还要赶着烧头一炉,谁要跟你结婚了,你别得寸进尺。”

他倚靠在料理台旁,优越的身高挡住了背后的灯光,垂着头似在思考,听到她拒绝结婚的话,神情中甚至还闪过一丝落寞,演技真不赖,装起忧郁美男了。

但又不可否认,林凛越看越顺眼,心窝子软了,也说不出什么狠话,他却顺杆往上爬,继续紧逼:“我不得寸进尺,那你也得说清楚了,我说过跟你不是玩玩儿,你也别想玩儿我,话不说清楚,咱俩就保持现在这距离,谁也别碰谁,你困了去睡主卧,我就在客厅凑合一宿……”

越说越可怜,林凛差点儿信了他这么大的房子没有次卧,说什么要睡客厅,等下恐怕还要流几滴鳄鱼的眼泪,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可他非要她说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种话,她也说不出口,坐在沙发上狠狠白了他两眼,他家的温度实在有些高,林凛冬天喜欢穿高领毛衣,眼下已经开始觉得热了。

不能让她一个人热,林凛计上心头,朝他勾了勾手,分外温柔地叫他:“宗遇,你过来。”

他不乐意挪步,她却堂而皇之地勾引他:“你过来,我看看你的脸还红不红,把你打疼了,是吧?”

他那副“贞洁烈男”的态度立马变得松动,生涩地用委屈的语气说:“疼死了,现在还烫呢。”

早忘了自己前脚说过的话,他走到沙发前坐在她旁边,侧着把脸凑过去给她看,林凛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带过颈间,激起他压抑的躁动,这次轮到他来不及反应,林凛已经把他按倒,压在他胸前,唇瓣代替指腹,吻上他的脸颊。

关切的话语变作暧昧的因子,萦绕在两人周身,真正的吻并非双唇轻触,而是夹杂着舌尖的轻吮。她吻他的脸颊,一步步滑向耳畔,挑逗着他敏感的耳垂,细小的话语声像蛇一样钻进脑海,她似在和他打着商量:“这样还疼吗?嗯?对不起,向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

他只觉得刚喝的半瓶水都白喝了,口腔和喉咙都涩得发痒,心潮澎湃,只因过去二十六年想都不敢想,林凛会这么温柔地和他说话,她还主动发出接吻的邀请,双唇游移到他的唇上,讨好地试探着……

他看似一动不动,过于不解风情,生理最真实的反应却出卖了一切,林凛也有所察觉,没来得及离开他的唇就发出了轻笑,有点儿像嘲笑,宗遇觉得他再不行动就太不是个男人了,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夺回主动权。

他们身上还裹挟着冷风和大雪的寒意,以及淡淡的烟草味,他们有着同样的味道,似乎注定了要结合。她显然极为满意这个结果,手顺着衣尾钻了进去,抚他腰间的线条,手感和想象中一样好。

他也忍不住开始剥她的毛衣,和她的肌肤相比,毛线的手感可谓粗粝,那样的嫩,顺着腰线向上探索,男人的掌触到内衣的禁线,因急切而抚上半片绵软,所有的理智都在摇旗呐喊:不够,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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