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没想到……

谭长东居然在想这么出格的事情。

祁深抬起胳膊，微微调整了一下左手上的腕表，决定还是给他解释一下：“抱歉，我没有这么恶趣味。”

别说14岁。

16岁的郁小竹，他都不可能对她做男女之间的事情。

谭长东带着几分狐疑：“真的？”

祁深低头看了眼表，懒得和谭长东废话。

他想走，又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转身看向身后的谭长东，道：“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让我知道在她比赛前你去找她说不该说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表情冷淡，语气中却是说到做到的笃定。

谭长东这些年也有关注祁深，知道他的地位，他要是真的做什么，那就是以卵击石，点头答应，“我知道，我不会做在比赛前影响选手的行为。”

祁深满意他的答案。

两人往前走，向走廊的两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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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早晨9点开始。

郁小竹的号码在6号。

10点多的时候，郁小竹上台演讲。

祁深作为嘉宾，坐在第三排，他的位置很靠中间，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郁小竹。

今天女孩依然穿的是远航的校服。

远航的校服在圈子里被叫枫叶服，校服的颜色也正如这名称一样，是深秋的红色。

郁小竹穿着百褶裙，上身是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个和裙子同色系的针织Ｖ字领格子背心。

发型编成两个马尾，撘在肩膀两侧。

祁深的英语其实并没有郁小竹这么好，对于演讲他也没有研究，可他觉得，郁小竹讲得很好。

昨天，郁小竹说他在她回来后没有夸过她。

其实，无论是１２年前，还是１２年前，在祁深看来，郁小竹一直都是非常好，非常优秀的。

１２年前。

他站在月考成绩榜单下，仰头看着女孩的成绩在最上面几行。

他躲在高中部礼堂的窗外，看着她代表高一新生发言。

他站在她面前，听她说：你要好好学习，以后才能有更多选择。

１２年后。

郁小竹依然是那个优秀的女孩。

只是他长大了，关注的事情不一样了而已。

－

谭长东作为评委，坐在第一排。

他听郁小竹演讲时，目光一直盯着女孩的脸。

复赛时，郁小竹就正好排在他所在的考场，当时他看见她时被吓了一跳。

刚才他虽然义正言辞的对祁深说，这个女孩和郁小竹一点也不像。

郁小竹失踪12年。

谭长东早就不太记得郁小竹的模样，可他对郁小竹仅有的一些记忆里，他觉得，此时台上站的这个女孩确实和郁小竹非常像。

谭长东不会信有人消失又回来。

他只是佩服祁深，居然可以找到一个和郁小竹这么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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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比赛，谭长东一直在观察祁深和郁小竹。

两个人基本上比赛结束都会一起离开。

祁深开的是跑车，女孩就跟着他上车。

谭长东身为成年人，只想到一种关系——包养。

不管祁深那天说没有对这女孩怎么样是真是假，谭长东都觉得，祁深至少是在用她来弥补内心的遗憾。

但是，谭长东内心也有一丝疑惑。

中学组比赛第二天的内容是半命题即兴演讲。

半命题的内容是：如果我失去了……

其他选手选题一般都往大的选，而郁小竹别出心裁。

她的题目是：如果我失去了十二年。

而且，这个题目她演讲的非常好，她声情并茂的从各个方面来讲，如果她失去了12年的时光，她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

讲到最后，女孩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不止是她，连台下有的评委老师和观众也有人在偷偷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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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小学组的比赛结束当天，祁深如约带郁小竹去阳城的山顶餐厅。

山顶餐厅算是阳城的网红餐厅。

建在阳城郊区一座矮山上。

餐厅大部分地方大部分是座位是露天的。

祁深和郁小竹出发的早，到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还亮着，大部分的位置也都空着。

两人选了一个靠近围栏的桌子。

这个山顶餐厅的景色非常好，放眼望去，山下一半城，一半海。

两人点过菜后，祁深才告诉郁小竹：“那天我看见谭长东了。”

“是……我们班长吗？”郁小竹马上想起来，“他是不是评委？我复赛的时候见到一个很眼熟的人，好像是他！”

郁小竹的记忆里，她上次见谭长东不过是几个月前……

她满脑子都是16岁谭长东的样子。

那天见到长大的他，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祁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