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嘛！而且，你们都来查我的产业了，我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我又不是傻子！”12号还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一股白莲花味。

广播迟迟没有动静，林烨只得继续同12号斡旋：“那原来的‘齐天’呢？你用了他的身体，他人呢？”

12号笑着说：“他？他早就死在机场了。如果不是我选择了他，他不会有延续生命的机会。”

林烨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他还得跟你说一声谢谢？”

“是该说一声谢谢，不过，既然已经死了，那我就不计较咯！”12号笑得很欠揍。

林烨捏了捏拳头，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说：“那您可真大度！”

12号笑着摊开手，迈开腿想从林烨身边走过，又听见林烨叫住他：“等等。”

“还有问题？”12号眨了眨眼。

林烨顺着他的话继续问：“你上回和我说，高阶玩家不是终点，难道高阶玩家之上还有别的称号？”

12号靠在墙上哼起一段熟悉的曲调，没有回答林烨的问题。

“女巫请闭眼。”

林烨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季绝那边已经结束了，但他还是没有让开。

“说起来，你为什么在这呢？”12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歪了歪头，满眼好奇。

“这个时间段安全，我出来碰碰运气不行吗？”林烨随口胡诌道，他微微侧过身，看见不远处亮着的指路卫生间的牌。

“巧了，我也是。”12号笑了笑，“不如你猜猜，我这局是什么身份？”

“猜对有奖吗？”林烨收回目光，双手抱胸，靠在墙上。

“猜对了的话，下次见面，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12号一脸期待地等着林烨说出答案。

林烨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狼。”

12号挑了挑眉，脸上一贯的笑容：“这个问题的答案，等游戏结束，你就能知道了。”

“预言家请睁眼，请选择你要查验的玩家。”

12号看着林烨身后走来的季绝，脸上的笑容更甚：“可以给我你的一根头发吗？”

季绝眼神淡漠地扫了一眼12号，没有说话。

林烨啧了一声：“哟，又是预言家？”

“是呀！这次得拿到玩家的毛发才能验人。”12号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身前，乖巧地点了点头。

林烨摸了摸下巴，思忖着12号该不会这会就开演了吧？

先前跳预言家，他都是白天开演的，这次……

“让你久等了，刚才我的胃不太舒服，就去了一趟卫生间。”季绝将手捂在肚子上，微微蹙眉，“我们走吧。”

林烨悬着的心稍微放下，季绝解释得很合理，而他走过来的方向正好有卫生间，12号也是清楚季绝胃疼这件事的。

希望12号不要多想。

12号听见这话，眉梢轻抬，目光若有似无地在季绝用手捂住的部位打转。

季绝越过12号，走出通道，林烨紧跟了上去，回头一看，12号正朝着他们做鬼脸。

“他该不会真的是预言家吧？”林烨顿时觉得脑壳疼，12号无论在哪个阵营，都是一根搅屎棍。

“你和他的接触比较多，你觉得呢？”季绝缓缓摩挲着自己的指节，眼眸凛然而敏锐，“我先前接触的12号是在他附身齐天之前，我想，他附身在人身上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林烨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好像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之前是纯粹的神经病、疯子，但附身于人后，好像有了那么一丝人性，但不多，大多数时候还是个疯子。”

两人回到原先的观影厅，坐了下来。

“12号在游戏里的话，只能听一半，信一半。”林烨低声说，“但是关于狼人杀游戏真相的，可信。每次我问他问题的时候，如果他不想说，就不会说，而不是编造谎言骗我。”

季绝双手交叠在一起，凝视着前面的大银幕：“他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的所有认知来自于周围的环境。”

林烨了然道：“我明白了，狼人杀里有太多的案例了，他好的不学，尽学坏的。而狼人杀背后的真相只有一个，他编造不出来，又不能说，只能选择沉默。”

季绝点了点头。

“对了，4号怎么样了？没事了吗？”林烨这才注意到，季绝身上的衬衫换掉了，现在穿着的是电影院工作人员的衣服。

“没事。”季绝说道，“那个姑娘是背部中刀，按照现场的情况，我怀疑，她当时靠在门上，有人透过门缝将刀刺向了她。”

“那外面的人怎么知道她正靠在墙上呢？里面这么黑，就算他透过缝隙往里看，只能看到一篇漆黑。”林烨眼前一亮，“除非杀她的人早就知道，她会那样靠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