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方魔神却在往生堂当仪倌[原神]+番外(17)
作者:酷暑不熟
阿北全程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听越不对劲,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他毕竟只是一只仓鼠,人类工作方面的契约公平他懂得也不是很多,是以就算觉得不对劲也说不出问题所在。
不过要是阎罗在,或许已经指着这俩傻缺大骂白痴了,被人卖了还在帮人傻乎乎的数钱,或许这会更加坚信阎罗,以后绝对要把喻归锁在幽冥司,就是腿给他打折了也不会让他出去被骗了,要是被七神知道堂堂冥神被一个人类耍的团团转,幽冥司的面子就全都丢光了。
下午,喻归准时去新月轩赴约,这一个月下来,他已经学会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和规矩,比如与人会客得先与人打招呼握手,托人办事语气要诚恳,甚至还得送个礼意思意思什么的,曾经动不动就吐槽别人以及讲话直白且无理的习惯也收敛了不少,喻归虽觉得璃月商业规矩多是多了点,不过他也算乐在其中,至少在衣食住行方面,他的要求辉月当铺一直都能满足。
他要见面的人名叫黄越,是做珠宝行业的,喻归和阿北刚到包间的时候,黄越已经到了,见到喻归,连忙迎了上去。
“喻归先生,久仰大名。”黄越笑着将喻归迎到了他的位置上。
喻归也没有推辞,理所应当的坐在了位置上,然后看了黄越一眼,随即道:“黄老板,你不用客气,我们是交易,你付了钱给往生堂,我就一定会回答你的问题。”
黄越赔笑道,亲自为喻归斟酒:“喻归先生,话也不是这样说的,虽说是交易,但我是真心向您请教,您是真正的高人,若说钟离先生博古通今,那您就是世外高人,这一双看透人之生死的阴阳眼,必然不会像您对外说的那样,只能看到将死之人的死期。”
喻归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没有接过黄越手里的酒:“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这样的话,但我的能力却仅限于此,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不过多余的问题我并不会回答。”
“我问的问题,先生肯定都能回答。”黄越也不在意喻归接不接他的酒,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喻归先生,这第一个问题,我何时会死,因何而死。”
喻归低下头,沉思片刻,然后抬头看向黄越:“五年后的逐月节当天晚上,或许是在行商路上暴毙而亡,应该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黄越听到自己的死期,脸抽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这……”
“是你自己要问的。”喻归淡淡道,“我也只是收钱办事。”
黄越低下头,眼珠转了一下,然后抬头道:“只要我治好身上的病,是不是就不会在那个点死去?”
喻归摇头,一脸平静:“我不知道,我不是大夫,但是如果你需要往生堂业务,我或许可以和堂主打好招呼,为你提前准备葬仪所需置办的东西。”
“不,既然知道了自己因何而死,我就完全可以规避这样的死亡原因,这样我就能多活几年。”黄越喃喃自语道,眼神中充斥着狂热的情绪。
见到黄越这样子的表情,喻归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未临人世之前,他虽不懂人情世故,却也知道人性的贪婪,他们可以为了财富地位名望长生付出自己的一切,可神就是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都是有保证的,喻归虽现在以凡人身躯行走在璃月土地上,但掌握生死的权柄依旧在他手中,只要生死簿上记录的结局,除非有神明和仙人出手,否则就永远也不会改变。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喻归才会感叹人类的无力和弱小,同时也会敬佩那些对生死坦然敬畏的人类,譬如往生堂的前任堂主,胡桃的爷爷。
喻归:“你也许可以试试,看看是不是能改写这样的结局,但我需要提醒你,对于天灾或者人力不可为的带给人的死亡因素一般是很难逆转的,而你的情况就属于这种。”
黄越看向一脸平静的喻归,问:“如果是您,在没几年可活了的情况下,会怎么做?”
“我从来不设想这种未来。”喻归说,“因为这毫无意义,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径,你们璃月人常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既然时间宝贵,又为何要浪费时间在一些无甚意义的事情上。”
“……但对我来说,能活着就比什么都好,哪怕只有一点希望,我也要尝试。”黄越喃喃道,然后用炽热的目光看着喻归,“喻归先生,您还能从我身上看到什么吗?”
喻归颇有些头疼的闭眼揉了揉眉心,并没有立刻回答黄越这个问题:“……”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说:“人性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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