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爱(贼盗世家之四)(22)

作者:寄秋


“强词夺理。”他的责任是驯化她。

“我哪有强词夺理,我说得条条都是道理,你不要恼羞成怒说我歪理一堆,我是在告诉你怎么做人。”而且是受人尊敬的大好人。

骨子里坏到烂无所谓,天底下有几个大善人是出自真心济人,只要会做做样子多点笑脸,阎王也会看走眼添上功劳簿,多活几年作恶多端。

像她大姐人很坏吧!小心眼又爱计较,人家一得罪她一定加倍奉还,看不顺眼的也会使计算计,决不让人家好过而图一时之快。

可是认识她的人都说她心思玲珑,长袖善舞多机谋,巧心慧质谈笑用兵,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赛诸葛、隐世慧者。

瞧!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评论,做好人多简单,人人称赞还能以此掩饰恶行,伤天害理的事做再大也不会有人发现,因为没人会怀疑到大善人头上。

歪理?她倒有自知之明。“做人就不必了,把你跨出去的脚给我缩回。”

她那点小心思岂能瞒过他的眼。

“天亮了,奴婢去打水给堡主净脸。”她特别“恭敬”地说道,不忘福福身。

“等你打水回来天就黑了,过来帮我捶捶背。”她想当奴婢就让她当个过瘾。

拓拔刚话刚说完,她马上故态复萌。

“什么,要我捶背,你怎么不帮我捶腰捶大腿,我浑身酸痛都快不能走路了,你就这么残忍要我手也废掉才甘心是不是。”也不想想她的难受是谁造成的。

“你是仆从我是主,我要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不得有任何争辩。”自称奴婢就要尽到奴婢的本分。

什么仆呀主的,他还当真不成,“堡主大哥,你瞧我这手又细又小不长肉,哪做得了什么粗活,你忍心它皮干肉绽污了你的白衣吗?”

一身白也不知是什么癖好,发白衣白鞋也白,不叫他白无常还真糟蹋了。

“过来。”他冷音地一唤。

“好嘛!过来就过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咦!他在做什么?

眼中有着愕然,罗竹衣怔忡着发愣。

“腰还痛不痛?”手掌一张放在她的腰际,以内力推淤地驱走酸痛。

“我……我……不痛了。”鼻头微酸,一阵雪花在心头化开了。

“腿呢?抬高放在我身上。”他知道她有多难受,初尝云雨的女子不可能那么快复原。

何况他一夜要了她几回,一般女子根本承受不了,她没倒下他已经很意外了,不忍之心油然而生。

粉颊一赧,她羞红了脸一瞪,“你羞不羞呀!我是女孩家呐,要我腿抬高成何体统。”

“怪了,你也会害羞。”天要闹饥,水要荒了,天下奇观。

“什么话,好歹我也学过四书五经、庄周女诫,你何必取笑人家。”真是失礼,她起码也是个才情洋溢的女子。

“这是取笑吗?”他怔愕地看着她,像是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他的世界只有仇恨和血腥,以及摆脱不掉的冰冷,刀光血影中他只看见自己僵硬的尸体,在无人的荒漠里任鸟兽啄食。

由被动杀人到热衷杀人,他手中的软剑只为杀人而存在,除了杀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处,毫无目的地一日复一日重复相同的动作。

以前是替义父杀人,为他铲除宿敌巩固地位,让阴风堡的威名威震武林。

而现在他为了自己杀人,因为他已嗜杀成性,不见血流如注就像少了什么似的,以杀止杀来控制体内的杀孽,让自己生存。

“堡主大哥,你又在说笑了,损人还装得若无其事,你跟我大姐一样阴险。”只是他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一副诧异无比的模样。

他真的不懂那是取笑吗?

垂下眼,拓拔刚将她拉入怀中轻揉她玉足。“叫我拓拔大哥,我准许你不用以堡主称呼。”

是喔!还真和善,施恩的嘴脸。“哎呀!轻点,会痛啦!”

“不重揉不散你凝结的气血。”瞧着她雪嫩的肌理,他又想要她了。

“那就不要揉嘛!反正过两天它自然会散了……”啊,疼!他一定在报仇。

怕痛的罗竹衣眼眶都红了,清泪如露欲滴不滴地噙着,看来有几分柔弱无助,让人忍不住想多疼惜她。

“别把唇咬破了,你没有两天的复原机会。”真是孩子气,唇破了就不疼了吗?

“什么叫我没有两天的复原机会,你又在想什么事情刁难我?”她防备地一嚷,当他是十恶不赦的大恶枭。

“我要真想刁难你躲得过吗?”脸色一沉,拓拔刚恶言恶语地斜睇。

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几时放下堡主的身段为一名低下的婢女耗费真气,得不到她的感激反招来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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