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刃(1)

作者:站着走路的狗
《凶刃 》作者:站着走路的狗

简介

一起陈年旧案,一个隐藏在茫茫人海中,无法捕捉的连环杀手,一柄割喉的弯刀,11条人命。20年后,同样的手法,同样的伤痕,同样的凶器,连环杀手再现昆州。一个长久以来只相信自己,只愿意依靠自己的刑警,靠什么去拨开层层迷雾,揭开20年前的凶案谜题,找到20年后的真凶。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个人的执念,可能是好,也可能是坏,可能是恶,也可能是善。两起凶案,三个人的人生,这是凶手的一念,也是刑警的个人成长。

第一章 开始

“小川,你知道白银杀手是怎么来的吗?”

黄堃,一个从警 30 年的老警察,昆州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现任支队长。小川,刘余川,黄堃的徒弟,年纪比黄堃的警龄多不了几年的年轻警察。

刘余川知道,这个问题师父不是在向他提问。

“当年的‘白银连环凶案’,部分死者的伤口处检测出了白铜的成分。白铜是一种合金,在颜色和光泽上,和白银很像。当年昆州还出过还多起用白铜冒充白银、铂金诈骗的案子。”

“这案子时间拖得久了,社会上就有传言,说凶手是个变态,行凶使用的是一柄白银打造的弯刀,还戴着个帆布白手套。专门寻找单身女性下手。越传越玄,‘白银杀手’,和‘白银凶刃’,也就以讹传讹地成了昆州刑警头顶一盆又脏又冷的水。”

众口悠悠,三人成虎。

“小川,‘白银杀手’就是昆州所有刑警头顶上又冷又脏的水。”

黄堃的声音像是老旧的唱机,唱针已经磨损,在唱片上只能摩擦出粗糙的颗粒感,无法准确还原唱片的音质。

就像他的人一样,苍老,衰弱,浑浊。

听这话的刘余川没有回答,“又冷又脏的水”这几个字,也击中了他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从 1998 年 6 月第一次行凶,到 2002 年 10 月最后一起案件,前后 5 年时间,作案 10 起,杀死 11 人,包括一个 7 岁的孩子。遇害者都是女性,无一例外。孩子也是女的。10 起案件,没有一个目击者,现场提取的信息都很少,都没能锁定犯罪嫌疑人。”

常年从事刑警工作,看惯生死,看尽善恶,应该早已经是对什么都泰然视之的心境,但说到“白银杀手”,黄堃的声音还是在轻轻的颤动。

他的心里,也在颤动。

“凶手每作案一起,昆州刑警头顶上的水就浇下来一次。为什么是头顶?因为从头顶浇下来,才会从头到脚流遍全身。不是一盆,也不是一桶,是很多,流不尽,倒不完。可以扎扎实实浇你个透心凉。不光冷,还臭,还脏。又冷又臭又脏,让所有警察都冷到骨头里,全身上下都是恶臭味,臭不可闻,让人避之犹恐不及。”

“刑警破不了案,抓不到人,还让凶手屡屡得手,有恃无恐。就活该被人泼脏水,就活该让人看笑话,就活该叫人戳脊梁骨。”

没有爆粗口,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但是刘余川你还是能清楚地从黄堃话语感受到师傅的情绪。一句句诛心之言,像一颗颗长针,扎在刘余川身上。

如芒刺在背。

“师父!”

刘余川知道师父的意思,“白银杀手”不仅是凶手对全体昆州刑警的“戏弄”,也是昆州全体市民对昆州市局刑警队的“嘲讽”。每案发一起,这又脏又冷的水,就浇下来。

不是一次,是两次。凶手来一次,市民再来一次。

“别打岔,听我说完。”

声音不大,也没有附加的动作,只是表达的意图很明确。

“警方记录的‘白银凶手’第一次做案时间是 1998 年 6 月 18 日晚,我还记得当时是法兰西世界杯期间,当年有个很出名的巴西球星叫罗纳尔多,光头。案发地点在昆州水泥厂,现在叫荆山实业股份有限责任公司。”

“人被杀死在一个 80 年代初建成的大花园里,那花园现在都还在。四周和里面都种着树,主要是梨树,柏树。柏树种在花园的边上,梨树种在花园里。花园的一边是生产厂区,另一边是厂里职工的住宿区,花园正好在中间,连接两个部分。是个缓冲区。”

“花园上方是一条照明条件很好的马路,路笔直,很宽,是水泥路面。下方是职工食堂和职工俱乐部,是一幢 4 层楼房。企业改制以后,生厂区搬走,那条马路和职工俱乐部在案发的时候都已经不太使用。花园里没灯,马路上面有灯,但是路上的灯光,被围着花园栽种的柏树挡住了,花园就成了灯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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