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上野女香(公主变变变之二)(2)
作者:寄秋
不是不曾出过国采访,即使进行国际访谈也大多选在高级饭店或大城市,很少深入蛮荒地区做专题报导,非洲的原始丛林他还是第一回涉足,难免生疏地闹出笑话。
从事记者生涯五年来,战政的工作性质偏向国内政坛,他一向以追踪政要的丑闻为第一优先,成绩斐然受同业赞扬。
但是被他揭发的人物可不见得赞同,官商勾结之下多少会和黑道扯上关系,他一个劲的往前冲常不顾及後果,因此得罪了不少权贵人士而不自知。
这回总编是故意调开他,以防他和所报导的政治人物起正面冲突,对方已扬言他再不收敛必加以报复,所以报社才不得不采取紧急应变措施。
不过他本人并不知情,以为只是被上司设计而不幸中枪的罹难者,暂时放下手边踩著的线头先飞一趟非洲,他预计最多三天便可返回台湾继续做後绩报导。
「这些年来我们国家厉行野生动物保护措施,但是盗猎者实在太猖狂了,为了一对象牙不惜猎杀甫怀孕的母象,让不少爱护动物的人士非常痛心。」
库卡暗示他最好不要任意伤害动物,它们是受保护的,弥足珍贵。
「我尊重你们对野生动物的爱护,我是记者并非来狩猎,是专程实地来了解濒临绝种野生动物的现况,好唤醒大众对它们的重视。」
一见他脸色稍霁,担心被踢下吉普车的战政才略微放心,不枉他热心的解释一番。
「原来你是记者,真看不出来。」他当是来享受狩猎乐趣的观光客。
听说亚洲人最喜欢取动物身上的某些部份进补,因此盗猎的情形才会日益严重,使得原就稀少的野生动物几近灭种,必须靠人工抚育再野放,保持一定的生态平衡。
而采集自动物身上的象牙、犀牛角等物大多销售台湾,然後再转运亚洲各国,因此他才会怀疑他有所目的而来。
这句话是贬还是讽刺,他哪里不像记者?「据说东非地区出现一位女泰山,不知道你听过没?」
神情为之戒慎的库卡谨慎的说:「你看太多泰山之类的电影了,这年头哪来的女泰山,都是人家乱传的。」
「我真的是记者,你用不著防备我。」他取出中英对照的记者证让他看。「我是特意来为她做一系列的专题报导,让世人知晓她为动物们所做的努力。」
「有些人做了好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动物们需要的不只是一位守护者,而是所有人都能倾其全力保护它们。」
口风挺紧的,莫非他认识「她」?
心存疑惑的战政若有所思的看了库卡一眼:心想这位亚裔籍的女泰山可真神秘,神通广大的连当地人都为她守口如瓶,不轻易吐实。
可见传闻不假必有其人,而且深受当地人爱戴,否则他们不会如此袒护,小心防备。
要探出口风可不容易,他想待个三、两天可能难达目的,说不定得耗上一段时日与当地人周旋,方能得到他想要的新闻。
「为善不欲人知虽是美事一桩,但达不到抛砖引玉的成效,若要唤起全人类的艮知,得要有一位精神领袖登高一呼,这样子才能引起共鸣。」
自顾不暇的人类连自己都快保护不了,谁有闲工夫去管非洲小国的动物死活,门前雪好扫,瓦上霜就算了,眼不见为净。
若是他绝不会为这些动物们请命,物竞天择此乃上天旨意,该灭种的还是留不到下一世纪。
「伊诺雅不喜欢……呃!我是说不一定要什么女泰山,随便找个有力人士出面不就得了。」她不喜欢曝光,受人注目。
原来她叫伊诺雅呀!眼底藏苦笑的战政故意套话。「你怎么知道伊诺雅不愿意为动物们多出一份心力呢!也许她就在附近埋怨你自作主张。」
「嗄!你认识伊诺雅?」库卡下意识的东张西望,单纯的末加以提防。
应该说他是不善於隐瞒的老实人,话一套便不自觉的流露出真性情。
他佯装熟稔的一笑。「以前她和我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我怎么不认识。」
不知误打误中的他说得若有其事,表情真诚得令人无从怀疑,让领路的库卡信以为真,两排白牙张开说出他要的第一条新闻。
「也对,你们都是台湾人。」他状似喃喃自语的一说,轻得近乎百语。
但另一人听见了。
「什么,她是台湾人?!」战政惊讶的神色一露,不敢相信耳中听接收的讯息。
「你不晓得她是台湾人?」他比他更惊讶,表情一变的收起随和笑脸。
啊!糟了,他得赶快把谎圆回来。「她常说她是日本娃娃,害我一时忘了她真正国籍,老当她是日本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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