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染情(十二客花图春之颂之一)(8)

作者:寄秋


“还有脸,有人拉屎拉到一半的吗?”藏玺玺可大牌了,受害者最伟大。

“要不是看你一身伤,我非揍你一顿。”他本来就打算拭净拥有一双美丽眼睛的脸。

不知血渍下的“他”是否如“他”所言的清纯、绝色?他期待着。

“哼,要不是我受伤,早放火烧你房子了。”她口下不留情地反威胁他。

放声大笑的秦狮一拍她肩膀。“你一点都不肯吃亏,事事要强。”

“天呐!你……你要拆了我骨……骨头。”她疼得眼泪都快细出来了。

“很痛吗?”可能背上也有伤。“把衣服脱下来我瞧瞧。”

“你……你想非礼清纯美少年呀I”她两手环胸一抱,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蓦地,他停下声音望着“他”,那张清丽的小脸相当……美?!

诡异到极点了,他居然有一点心动,“他”的五官非常细致、纤柔,充满阴柔的纯净美感,再镶上两颗黑玉般的明亮瞳眸,美得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而他竟心生后悔之意撞了“他”?

要是谨慎些就好了,额上一道三公分左右的伤口有点深,血沾上牛奶溅湿了一张脸,因此没细察到这道破坏美丽的痕迹,他真该死。

“他”不该受伤,全是他的错,他会找最好的整型医生除去愈后的疤痕。

“他”是美丽的,而且绝色。

“喂!我是不是伤得见不得人?你老实说,我保证不半夜磨刀。”砍他个七、八段。

他忽地回神,心口一惊邪恶念头——他想占有“他”!“咳!没事,额头擦破皮。”

秦狮暗骂自己的猥琐,小男孩都不放过,他根本连禽兽都不如。

“是吗?把镜子拿来我看看。”她不相信他的说词,男人最会骗人了。

他依言递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勒索还是赔偿?我家境清寒,自食其力,勒索的话我会叫你去死,要赔偿就多多益善,我拿布袋来装。”还好,伤口的地方可以贴OK绷。

一旁的管家噗地笑出声。“少爷,他可真有趣。”

“少爷?”她鬼叫了一声。“哇塞!他老得足以当标本了还叫少爷,你有没有搞错?”

“我三十四岁……而已。”咬着牙,他冷瞪地报出不为人知的岁数。

“先生,我必须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该上保养课,或是换个保养师。”她一开始设定是四十岁。

差个六岁不算什么,对一个有钱的男人而言,财富代表一切。

“秦狮。”

“嘎?”她知道他是秦狮,全台湾最粗鲁的男人,有杀妻……杀未婚妻的嫌疑。

而她一点也不怀疑他有暴力倾向,瞧她一身伤便是最好的证明。

奇怪,刚受伤的时候不觉痛,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浑身抽痛不巳,她该不会快死了吧?

“我的名字,秦朝的秦,万兽之王的狮。你呢?”他很少主动告知姓名。

“藏玺玺。”一出口她顿时懊恼,万一他订的是光明报怎么办,那不穿帮了?

“脏兮兮?”这是什么怪名字?“小孩子不要戏弄大人。”

呼,好险,第一关达阵。“那是绰号啦!我姓张,单名是惜,张惜就是我。”

“张惜……”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正当秦狮欲厘清迷团时,一位四十开外的医生已持着黑奇Qisuu.сom书色手提包进来,一眼就看清谁是病人。

“小朋友,你伤得很精彩哦!”刚进来时,他已看见一摊被牛奶晕开的血渍。

“精彩?!”这是哪来的蒙古大夫?该不是庸医吧!打算折磨她至死。

※※※

“啊——你轻点,你想谋财害命去找他,我没有……啊——你是魔鬼、你是撒旦倒了一瓶碘酒……”

惨叫声不绝于耳,事实证明阮医生不但是庸医,而且祖先肯定待过锦衣卫,下手又狠又绝情,冷血得枉顾伤患还有神经,消毒水没浸棉花就直接滴在伤口上,而碘酒更是浪费地整瓶倒在大腿上顺流而下。

根据他的说法是方便省事,因为她穿着短裤的缘故,所以两腿都有严重的挫伤和擦伤,一个个找伤口太费事,反正都需要治疗,早点完成消毒杀菌的程序才不会发炎、溃烂。

瞧他说的是什么鬼话,当她是没受过教育的村夫野妇呀!几分钟的时间哪来的溃烂?他用的是硫酸还是水银,腐蚀性高过药性。

“阮医生,你可不可以轻手一点,他离家畜还有一段距离。”凄厉的叫声使人揪心。

阮正达微眯起不可置信的眼。“你在替她心疼?真看不出采你还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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