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贼(警界四枭系列之三)(27)

作者:寄秋


「你这小人……」碍…他的耳朵快离身了。

好个佛手拧,妈的手劲不输年轻人,痛得叫人快飙出泪来。

「说我昏昧不明、不辨事理,你真是盐巴吃多了不知死活,太久没在祖宗牌位前受教了。」

气呼呼的傅母拉着傅青蒲的耳朵转了几圈,一脸痛心地怒斥儿子的不孝,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咦!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就上演全武行吗?

被-阵吵杂声吵醒的傅青萝双手环胸倚门一视,气息平稳不似刚刚醒来的模样,神情闲适地瞧瞧家人以晨操当一天的开始。

声音宏亮表示身体健康,能走能跑气血活络,唇舌交战代表脑细胞活化,桌上游个三十二圈也不成问题,不怕文明病会找上门。

嗯!很好,很好,真是热闹有余,一早就练健身操显得朝气十足,是最好的叫床声--叫人起床。

「令堂的精神真好,红光满面相当有活力。」是个生活有所依的老妇人。

看着肩上多出的手臂,傅青萝笑得很沉。「拜你所赐,我家沦为战常」

没人揭风点火怎会星火燎原,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摆道的心机使来顺手。

「别当我是该扑杀的害虫,战火不要我先挑起的,我只是不忍心看令弟如困兽般咆哮。」难得的善心该给奖励,他用心良苦呀!

「不是你挑起却由你蔓延,想让我家蜂火连天好趁火打劫吗?」他居心不良,火一点让自己置身事外。

不可取的行径,非君子所为。

眼眸转深的杜玉坎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劫妳这朵解语花吗?」

「解语花?你确信不是一朵罂粟,根、茎、叶,全株有毒。」谁碰了它都有致命的危险。

「罂粟也好,解语花也罢,能将妳摘下都是一项殊荣。」她把心防守得太紧了,像是上了油的铜墙铁壁?!滑手。

解语花解情,罂粟令人上瘾,两者都让人沉迷,无可自拔地掉人它们的温柔陷阱。

「是捉吧!别用错字眼,就近监视这一招用得不错,谁也没办法在你眼皮底下搞鬼。」捉到「蝴蝶」确实是大功一件。

住的房子漏水这类的鬼话倒编得十分顺口,以他的身份谁敢亏待他,莫不将他当神祇膜拜给他最好的待遇,生怕他住得不习惯无法发挥平时的水准。

大概也只有老妈那种老实人会相信他的一派胡言,信以为真地同情他不幸的遭遇,二话不说的将他们送作堆。

周庆祥的别墅媲美五星级饭店,还送上千娇百媚的女儿百般笼络,身在美人窝的男人哪有不乐不思蜀的道理,何必落荒而逃找上她。

贪污舞弊得来的金钱的确花得够海派,一掷千金毫不眨眼,丝毫不把钱当钱使用任意地挥霍,为巩固自己的势力大举牺牲对他无助益的人。

一场土地弊案死了九个人,官司还在上诉当中,身为主谋的他也该受点教训,拿了多少就该付出多少。

警察局长就不会死吗?要制造一场意外是多么简单的事,一瓶过量的胰岛素不要糖尿病患者的救星,而是催命符。

「我没妳想的那么卑鄙,换个角度想我是保护妳免受牢狱之灾,对妳的家人而言我可是大功臣。」他不否认自己存有私心,但出发点是好的。

她不适合坐牢,以她的聪慧来说,只怕女监里的犯人都会造反,以她马首是瞻地推翻监狱制度,连成一股新势力为所欲为。

「我该写张感谢状给你吗?感谢你不辞辛劳的牺牲奉献。」他不卑鄙只是城府深沉。

「我比较喜欢妳用吻来代替。」杜玉坎笑着点点她的唇,指腹轻挲来回抚弄。

「这叫性骚扰,会让你的个人荣誉出现瑕庇。」她可以「玩」得很大,让他无立足之地。

傅青萝厌恶失控的感觉,但从他出现以后日子就不再平顺,随时有各种挑战等在前头,考验她随机应变的能力。

就像在高空中盘旋的风筝却收下回来,眼睛看得见天空的那一小点,手上的线却始终没有动静,无法往回卷只能看它顺风而飞。

那是冗长的耐力赛,在风与速度中进行比试,看是线断风筝落地,或是操线者征服天空舞者,驯服它回到主人手中。

「瑕疵不会造成我品格上的影响,我相信『追求』两字绝对比性骚扰更符合实际,妳并不排斥我的吻。」这点他颇有自信,她对他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她就是讨厌他这一点,太渗透人心。「那又如何,你企图在黑暗中找到一丝光明吗?」

「不无可能,只要有心。」光和影是并存的,缺一不可。

「心包在肉里没人瞧得见,不剖开来瞧瞧怎知它是红还是黑,说不定它根本是死的,连跳动都嫌麻烦。」傅青萝要他死心,不要在她身上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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