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贝勒(抢亲之一)(40)

作者:寄秋


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们礼亲王府过不去。“

无论如何。即使呼兰有错也是别人的错,没人可以欺她半分!

“元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她活,还是薄棺一具?”他摇下狠话,不惜和他撕破脸。

元真看着他,目光中有着失望。 “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不论我留不留她,你心中早有定数,非要她死不可。”

若是无孕在身,或许还能逃过一死,多了孩子,问题便复杂了,她腹中的孩子即有可能为长子,将危及呼兰日后的地位。所以,南康不会留她,也留不得,他绝不允许有人与他妹妹争宠。

“元真,你是聪明人,何必做傻事,她不值得你拿前途来赌。”他仍希望他能及时悔悟,不致走到决裂地步。

元真笑了笑,眼底满是柔光。“你没爱过人,不知道心里有人可爱是何等的快活,乐乐是我心之所归,我不会放弃她,我爱她胜过我的生命。”

“元真……”我也爱你,用我全部的心力。

陶乐梅仰起头,眼眶中盈满动容的泪光,她对他的爱意与日俱增,深至五脏六腑,纠结成团,盘住她只为他跳动的心。

“你真要执迷不悟,罔顾皇恩浩荡,就不要怪我替你收拾残局。”南康刷地打开折扇,面上笑意转淡。

“南康,我不想与你为敌。”草原策马,林间放鹞,往日情景历历在现。

“你非逼我动手不可……”他倏地眼一眯,厉光进射。

以扇为武器,他瞬间发动攻势,扇锋凌厉,直逼门面,招招攻势,不见迟疑,扇起扇落犹若华丽的天女舞袖,炫惑人目。

只是他攻击的并非元真。而是让元真不断出招相护的陶乐梅,南康每一招都痛下杀手,就盼能一招毙命,永绝后患。更卑鄙的是,他多次朝陶乐梅的肚皮出手,好几回险象环生,几乎让他得手。他此举让未尽全力的元真大为光火,原本仅存的兄弟情义也化为乌有,不再有所忍让地顺势抽出张骞南腰问配剑,一招风卷残花将他逼退十步远。

两个男人兵刃相见,身形交错,一往一来,似已陷入意气之争,不分出高下难以服气。

就在他们打得如火如荼之际,心有妒怨的呼兰格格忽生歹念,她悄悄地绕到陶乐梅身后,意图以短刃刺杀。

说时迟那时快,怕死的周恬玉高声一喊,心生警觉的陶乐梅连忙回过头,她乍见眼前银光闪动,求生本能让她想也没想地弯下腰,拿起牡丹瓷瓶往对方砸去“啊!我的眼睛好痛,我看不见……快来人,我的眼瞎了……好痛好痛……”

呼兰格格满脸是血,惊惶失措地高声呼喊,她捂着左眼不断喊疼,止不住的鲜血由指缝渗出,染红她一身雪青宫装。

南康见状急忙停招收式,飞快地奔至妹妹面前,他气愤难平的朝怔住的元真大喊:“你等着娶呼兰吧!否则我将上禀皇上,说你佯病欺君在先,后纵女子伤皇亲在后,两条大罪谅你端亲王府再如何受宠也护不了你,轻则摘爵入狱,重者死罪难逃!”

第十章“奉天承运,皇帝诏日,赐婚呼兰格格与元真贝勒,择期三月初三举行大婚之礼,百官同贺……”一道圣旨打散了有情鸳鸯,犹如青天霹雳降临端亲王府。下人们闻讯哭的哭、慌的慌,一片愁云惨雾,面对这桩喜事无人展颜欢笑。

即将当新郎官的元真更是面无喜色,他一脸阴鸶地瞪着宛如毒蝎的圣旨。迟迟不肯接过,直到老王爷推了他一下,他才冷颜接下。

他想起呼兰格格受伤那日,南康所摇下的威胁,扬言他若抗旨或是再次装病避婚,便要以意图毒杀亲王子女之罪名,将陶乐梅斩首示众。

他可以不接旨,领罪受罚,可是他不能不顾虑心爱女子的安危,还有她肚里的孩儿。一思及此,他纵有再多不愿,也不得不谢王隆恩,忍受刨心之苦。

之后几日,端亲王府里里外外大红灯笼高挂,鼓中字贴满石柱门墙,一箱一箱昂贵的珍奇异宝扛进大厅,庭院洒扫,所有见得到的摆设全擦得一尘不染,连池里鲫色一也换成色彩斑斓的锦鲤。 新房内焕然一新,红艳艳的一片,贵气逼人,金砖铺地,黄玉砌墙,珍珠串起的珠帘有一百零八片,深红珊瑚为屏……

几乎所有的奴蜱都投入筹备这场盛大婚礼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勤快奔走不落人后,就怕被人逮着小辫子,日后拿到少福晋面前说嘴,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呼兰格格欢欢喜喜地等着出嫁,那备受冷落的陶乐梅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我要陪你跪在这里,我们不是要回桃花村了?”埋怨不休的周恬玉揉着小腿肚,怪日头炎炎、怪地硬石多,怪天怪地没一刻阖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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