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郁情(十二客花图秋之诗之二)(34)
作者:寄秋
薄毯被扫落,取而代之是男人的大衣。
「先生,请你说话斟酌些,出口前三思一下会使你的行为圆滑。」他不否认比提尼奥曾经是个势利家族。
不过都过去了,大家从过往的憾事中记取教训,他们也懂得谦怀和回馈。
「我需要吗?」山下忍魈摆出不羁的轻蔑样,含诮的嘴角斜勾。
「或许你不需要,但是莉琪会需要一个体贴的情人。」曾经亏待过的,他都希望能加以弥补。
「她叫倪想容不是莉琪,我允许你叫她堂妹或倪小姐,谢绝其它称谓。」明明长得东方干么取个洋名,不准。
「你一向都这么霸道的限制她吗?」看来有必要再观察,约瑟心下暗自计画。
「她含泪接受我的厉行暴政,你管得着吗?」他故意唱反调的说。
温和的声调岔出了音。「你虐待她?」
「你哪只眼看见我虐待她,顶多三餐加点心和宵夜地服侍她。」他把「服侍」两字说得很重,好象欺凌得很彻底。
其实不用太多心,照字面来解释,他的确将她服侍得妥妥当当,因为她很容易饿又长不胖,所以他采取填鸭式养猪法,时间一到就硬塞。
这件事被刻意地渲染出去,全大厦的住户一见到他就窃笑,可恶一点地直接叫他男佣,不怕死的掀起马桶盖喊他家奴。
甚至有个人背地说他是男妓,所以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地被包养,看起来很颓废。
「你敢伤害她?」他一定要将两人隔离,太目中无人。
山下忍魈一把揽过身边女人张狂的一吻,简直可以不可一世来形容。「我高兴。」
「你……」
「魈,你的神经失衡症还没治好吗?有空去挂个号。」两个男人也能吵翻天,真是佩服。
「莉琪……」
「容……」
久久不开口凝视窗外的倪想容忽然被人一扯的吻个正着,一阵喘不过气的目眩感过去,她很难坐视两头牛在面前啃铁板。
叽叽喳喳的声音活像刚出笼的麻雀,关久了忘记怎么飞,倒是一张乌嘴不停地开阖,生怕速度一慢少说了一句很吃亏。
「约瑟,你不要在意他的话,他本来就是疯癫。魈,你少说一些令人误解的话,你的天敌是我。」她做了个化解嫌隙的手势。
大家和解吧!少给我添麻烦。
约瑟的回答挑挑肩,表示无所谓,疯子他见多了不足为奇。
但另一人……
「你说错了,我亲爱的容宝贝,你该说你是我的爱人,我们不分彼此。」他重重地给了她一个缠绵至极的法式长吻。
而且非常恶心,未了他刻意吐了一口口水让她咽下。
「山下忍魈,你真是幼稚得叫人无话可说。」他就不能照一般正常情人和她交往吗?
每一次都变态地让人以为他在报仇,手法粗劣的像小男孩。
他已经过了变音期,不再是拿着冲天炮绑在她脚踏车后恶作剧的高中男生,他实在……没长进,停留在未进化的蛮荒时代。
「无话可说就别说,咱们来恩爱恩爱。」又搂又抱,他不放过尝甜头的机会。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咳!咳!请尊重其它乘客的权益,我们不想被漠视。」这家伙未免放肆。
山下忍魈冷眼一扫。「那几个空姐长得不赖,你就凑和凑和消磨个半天,我和容会视若无睹。」
「山下先生,你的话太侮辱人,我要你郑重道歉。」约瑟义正辞严的提出要求。
「没人敢要我道歉,你等到海枯石烂吧。」山下忍魈无赖地踢开约瑟往后靠。
「无礼至极,你让家族蒙羞。」他以为世界是不变的,如同他是衔着金汤匙来出世。
「很抱歉,我的家族在日本,由我父亲和他妻子共同组成,可惜的是家父的妻子并不是我母亲。」他用着嘲笑的语气说出自己不堪的身世。
父不详不代表他真不清楚亲生父亲是何人,每隔两、三个月总有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到来,大概待个两个礼拜离去,留下一笔钱不说再见。
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外人总误会父亲是个忙碌的商人,没人猜到他的来去匆匆只是会情妇。
母亲过世后他才正式入籍,但是父亲的日本籍妻子根本容不下丈夫的私生子,因此他从未踏上日本的土地与父亲同住,直到十五岁意外坠崖。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父亲的脸孔已不复记忆,即使擦身而过也是相识不相认,各自错开。
风煞,不需要家人的牵绊,因为他是杀手。
「魈,你是个目无法纪的私生子,少用自嘲的口气博取同情,你让他愧疚了。」握住他的手,倪想容给的不是温柔而是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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