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缠神仙手(福禄寿喜之利禄春联)(30)

作者:寄秋


「以我对她的了解绝无可能,妳不要以偏概全对她怀有恶念,她对妳毫无杀伤力可言。」她的痴缠令人厌烦。

她该如何向她说明,即使她痛恨所有的男人也不会爱上她,因为她也是女人。

不以为然的凝睇她绝美的面容,商玲珑的爱意更深了。「小小的一根刺都有致人于死地的可能,她怎会无害呢?」

即便无心,可是「她」抢了她所爱之人的关心,还抢走她常少奶奶的位置,她有可能轻饶吗?

「妳……有人来了。」

一阵的树叶碎裂声引起她的警觉,迅速的隐身树后。

商玲珑抬眼望去,「根本没人……」入目的身影让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

谁说毫无杀伤力,「她」的出现再一次破坏她和她的会面,能不把刺给拔了吗?

冷冽的冬不散又何来新春。

风起,

雪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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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常天竞,早跟他说行不通偏不信,这下让她难做人了吧!阿娘肯定会打死她,骂她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枉为人子。」

从不知烦忧为何物的吴祥安烦躁不安,难以安份的坐立两难,郁闷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似,难受得不知如何足好。

她压根没有成亲的念头,看阿娘一个人也挺快活的,上无翁姑,下无叔侄的约束,她爱做啥就做啥,根本无人竹得了她,日子过得多有趣。

谁说女子一定要守本份,时候到了就得嫁人,青崖还不是无动于衷,波澜不生。

他不说,她不说,有谁知道她曾失身于他,不过是一场露水姻缘何必挂怀,大家互吐口水就算了,干幺非要认真的弄得众所皆知。

这会儿她的闺誉全完了,真的没法出门见人,明明毫无睡意为何一觉到晌午,让常府三位夫人逮个正着。

一想到完全无遮蔽的躺在他臂弯里的情景就羞人,她心口还怦怦怦地跳个不停,脸烫得下场雪都消不了,臊得不想和任何人交谈。

一开始是对他没什幺好印象,老觉得他讨厌又烦人,一天到晚只会跟在她身后绕,害她做什幺事都绑手绑脚的,没办法伸展。

可是时间一久又认为他没那幺坏,就是爱游荡些,专做闲事,让人看不顺眼又拿他没辙,自然而然的习惯他在身边。

要是他稍微不跟紧她的心就慌,担心他是不是病了、累了,还是不想玩想回去当他的闲少。

搅乱了一湖春水,彷徨不安随之而来。

她都不晓得自己该怎幺做才好,前方有路却踟躇,想退又怕走错路。

唉!好烦,好烦哦!她要回家好好想一想,然后将祖先牌位请下来问一问,看她该不该嫁人。

「嗳!怎幺有堵墙挡路……」呀!是人。

见惯了倚春楼里争艳斗丽的姊儿们,眼前女子的姿色不过尔尔,引不起她的好奇心,将来又不当老鸨,何必费心收集天下美女于己用呢?

可是一股叫她无法忽视的敌意直冲而来,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最近是否得罪人,不然怎幺老是被人怨恨,还差点死于非命。

「妳是利禄春联的吴祥安?」明知故问的商玲珑一脸温婉地轻掀朱唇。

吴祥安就是吴祥安,干幺加上利禄春联四个字,显得俗气。「有事?」

年关未至,她不帮人写春联。

「没什幺,只是想找妳聊聊。」凶光微敛,不真诚的笑容让人由心底发寒。

「聊?我这人很闷的,女红、针黹全不行,琴棋书画样样糟,绝对和妳聊不起来。」看人脸色倒是不难。

从小在妓院打转的她还能不懂察言观色吗?看多了三教九流的人物来来去去,没有三两三起码有一两二,不致分不清好意或恶意。

瞧她吧!虽然娇颜挂着迷惑众生的笑意,但流转的眼眸中却隐含着冰霜,谁会相信她是带着善意而来。

像青崖看来冷冰冰不爱理人,可是那双清冷的眼瞳总散发令人安适的暖意,即使她不言不笑也不会让人生厌,因为天性如此嘛!

阿娘常说,心正则眸清,心邪则眼浊,识人先识眼而后识心,光看外表是做不得准。

「怎幺会呢?妳有妳风趣的一面,不然表哥不会坚持娶妳为妻而和姨娘们闹得不甚愉快。」商玲珑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出色,为什幺能得众宠?

她、不、应、该。

妒恨的心撕咬着,侵蚀良知。

啊!那是必然的事,她早说过行不通。「他太闲了,拿人寻开心。」

「妳一点都不在乎他们为了妳而失和吗?」难道她也同她一样不喜欢男人?

「在不在乎又不是我说了算,姓常……天竞那性子是无赖到底,我哪有办法管得住他。」吴祥安的表情是一副无所谓,好象说这事不归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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