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藏心(龙门续曲II——四大堂主之二)(12)

作者:寄秋


现在她可以尽情地宣泄积压已久的情绪,自然不会吝啬地爆发出来,首当其冲的是一再以言语贬低她的家伙,青龙堂堂主。

“刁嘴蜂舌,你在诅咒我早死?”手臂的紫筋微微浮起,克制怒气的青龙绷紧肌肉。

“大马路上别熊吼长得不养眼怪不得父母,但是横眉竖眼坏了面相就是不孝。嗓门大不代表你刀枪不人,等我学会枪法……”

嗤声由鼻孔哼出。“废话说够了没,上岸的企鹅的确罕见。”

龙青妮轻笑出声,够幽默,这头龙开窍了,在食古不化了三十七年后。

“上岸的企鹅?!”什么意思?

“反常。他在嘲笑你生错地方,南极企鹅不会在西雅图上岸,要你别做梦。”她解释得有意思吧!

“门……”青龙脸上一腼,突地想起主子还在身侧。

“门儿都没有就开窗对不?男人要有度量嘛!小孩子肩上三把火。”要体谅青春期的叛逆。

“我不认为她还是个孩子。”挺立的胸峰可见女性的曲线。视线多停一秒的青龙忘了尊卑,以往他会自称属下而不是“我”。

出自龙家仆从后裔的他是没有自我的,打从一出生,长辈就灌输“一日为仆,终生是仆”的节义,侍奉龙家上下是他们应尽的责任,不能有个人思想。

时代在变,根深蒂固的传统无法扭转,即使贵为人人称羡的青龙堂堂主,在他的内心仍是卑微的仆从,一心一意为主人效力,死而后已。

所以白虎常笑他是天生奴性,不懂得为自己争取应有的尊重,是只默默为龙家付出的笨龙。

人的习性多在环境中被磨出来,家人是如此他便依着旧例去遵行,言谈举止间自贬了几分,态度恭敬地不改其敬畏,认真的执行他所认为应该担负的工作,绝无怨言;就像封建制度下的家奴,只管自己为主人做了什么,而不在意是否跟对好主人。

时下这种耿直、谦恭的男人并不多,大概只有龙家还有不少死忠的家仆吧!

“原来你看得出她衣服底下的料呀!我当你长年吃素呢!”龙青妮取笑他的寡欲。

“我……”青龙有口难言,听出了她口气中的暗喻。

能说他有性的需索吗?寡欲不代表无性,通常他用门务把自己忙得无欲无求,累积到一定程度才找妓女发泄,并非完全不近女色。

自古以来,龙门的门规是由女子制定,其内容以偏袒女性为多,所以门内弟子被教育要尊重女人,不随意亵弄押玩或始乱终弃。

“青龙,你年纪不小了吧!”她刻意地瞄瞄漫不经心的朱巧巧。

他忐忑的抿抿唇。“西雅图的气候干爽,移民的华人日益增多。”

“啧!害怕了?笨老虎来通风报信是吧?”嗯哼!学会转移话题,他变坏了。

“地震过后有不少华人商家需要帮助,我想会忙上一件子,没时间风花雪月。”门主的料事如神特别令人心神不宁。

她该不会相中这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吧?青龙表情凝重地如将上断头台。

“唉!我亲爱的龙哥哥,你在怪我厚此薄彼,耽误你迟来的春天吗?”她笑了笑,踮高脚跟一手勾搭在他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

脸色顿时铁青的他僵直了颈项。“我喜欢冬天,尤其是下雪的季节。”

“多个人暖被才温暖,别让你的心变冰冷,我家杰斯最爱搓我的脚底板。”冷嘛!夫妻情趣。

待会得拨通卫星传讯给在家哄小孩的老公,不然他会以为老婆又去攀墙了。

不是偷人,是“借”人家的怀中宝、心头肉——私人珍藏。谁叫她是举世闻名的神偷“公主”呢!不偶尔伸伸手,怕世人遗忘了她的丰功伟业。

“家里有暖气。”他言简意赅,不肯多置一语。

喝!给我蛇尾巴了,冻我好心情。“青龙,你家暖气坏了。”

“嘎?!”她……呃!门主想做什么?

“千万别太沮丧,我一向非常照顾自己人,不会亏待你。”好孩子有糖吃。

“我可以不要吗?”请调北极还来不来得及,或许火星需要开发人员。

“可以。”她笑咪咪地拍拍他松了一口气的肩。“等我死了再说。”

他苦笑地无气可叹,这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场?

龙青妮一把拉过满手酱汁的朱巧巧往青龙干净的衣服上擦拭。“不许把她看丢了,否则唯你是问。”

“门……”天呀!这是报应吗?

、“门里四大堂主就数你最忠肝义胆,不会让我失望吧?”她先戴戴高帽再赋与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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