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可不好相与，”格雷尔哼了一声， “你居然能拿到这个。”

“我和他做了笔交易。”

“哦?”格雷尔向前倾身， “反正时间充裕，不如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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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塔

杰森在一众兄弟面前转了第30圈后迪克终于忍不了：“小翅膀，你要不要换种不会把我的眼睛绕晕的方式来表达你的情绪?”

杰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或者你能让某个脑子被*糊住的家伙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让阿普斯去直面这么危险的女人?！”

被杰森diss的老蝠亲默默无语，直专心在监控设备上。

出发前阿普斯主动取下所有的监控设备，只有他驾驶的小型航空艇上配有自带的定位器，在进入mirror星系后因战火导致的电磁混乱而失去了作用。

“我是去和一个极为谨慎多疑的人见面，还是坦诚一点好。”这是阿普斯摘下仪器后说的话，他拒绝了自己父兄的保护，坚持自己前往。

蝙蝠侠不知道一个在达克赛德手下呼风唤雨的女人还保留多少天堂岛的影响，更不知道阿普斯此次前去是得偿所愿还是跌入陷阱，但当阿普斯将他的猜测，推论和计划展现出来时，他却没有办法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

这是一个可以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就解决一切的计划，是阿普斯在充分考虑了人性，思考逻辑和黑暗多元宇宙的特性后提出的计划，即便让蝙蝠侠自己去设定，也不过是在计划本身进行扩展和延伸，不可能再提出更好的计划。

在蝙蝠侠拿这个计划去和复仇者联盟沟通时，钢铁侠几乎是立刻就同意了这个有些大胆的设想。

但这个完美的计划能够实施的前提是要先迈出最冒险的一步。

阿普斯在这件事上极为坚持，他堪称独断地拒绝了其他人前去的要求，语气之强硬前所未见。

“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在他登上航空艇之前，他窝在蝙蝠侠怀里这么说道。

蝙蝠侠不知道自己将会迎接什么，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还是又一次的错误。

他缓缓地抚摸一旁的面具，那是阿普斯在复联地牢里重伤时戴在脸上的面具。

他的孩子，曾经在他的眼前坠落。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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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了解地球3和犯罪辛迪加，我以为您会对这样的‘小人物’不屑一顾。”蓝喉鸲微笑道，他向后靠去，这是一个放松的信号。

格雷尔同样也放松下来：“我的父亲或许会视其如同浮游，但我没有这样的实力和自信，我过往的经历教导我，不要小瞧任何一个能够统治一方的势力。”

“很明智也很谨慎，”蓝喉鸲继续说道， “那我们的对话就可以省些口水，”他提起茶壶，为自己又斟好红茶，就着袅袅而升的热气，他继续开口道， “在犯罪辛迪加中，夜枭是个游离在外的特殊存在。”

“他的全部野心在于统治哥谭，以及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家人。”

“我曾经在审问他时发现，他一直困在自己8岁那年的小巷中，无法走出。”

“我想您也应该知道，在那条小巷中，他企图射杀自己的父母，但被弟弟布鲁斯阻止，最后还是局外人开了枪，打死了他的父母和弟弟。”

“听到这个故事，您会想到什么?”蓝喉鸲拿起一张红色的彩纸，在膝盖上开始折起来，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真正操控一切的，是局外人。”

“尽管他说自己被夜枭掌控，但真正被掌控的，反而是夜枭本人。”

“毕竟夜枭变不出第三颗子弹。”

“毕竟只有真正想要被阻拦，才能被力气不如自己的弟弟阻挡住。”

“人人都说夜枭弑父杀母，但真正做的人，是局外人。”

“所以局外人现在还被严密看管，夜枭却已被放走。”蓝喉鸲举起手中的作品，那是一把用纸叠成的枪， “浑浑噩噩的傀儡可以重获自由，操纵线绳的家伙要被囚禁终生。”

“后来我想到，既然夜枭始终无法原谅因为自己的缘故害死弟弟，也无法走出自己‘亲手’杀死父母的阴影——这或许也是他干掉理查德·格雷森的父母却把他收留在身边的根本原因，那他和超霸等人合作的根本目的是什么?犯罪辛迪加可给予不了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