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要查一下他的婚外情。”

“这一点我能明白，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查一下他的过往病史?你是说乔治是突发疾病死亡的吗?”

“不，我说了，这是情杀。”阿普斯引导着华生思考， “好好想想医生，没有外伤，没有中毒，但死者死亡，在排除掉突发疾病之后，还有一种可能性——”

华生作为医生的专业突然让他抓住这根线：“过敏！”

“Bingo！”

阿普斯笑着把炉子上炖好的鸭架汤端下来， “具体过敏原暂不可考，我倾向于是青霉素，当然，不管是什么，都是极度过敏的体质。”

“通过过敏引发过敏性休克，”华生思索道， “这个人必须要知道乔治是过敏体质，并且能让他接触到过敏原。”

“所以，情杀。”

厨房内两人有说有笑，厨房外，三兄妹之间虽不至于剑拔弩张，但也是暗含着刀光剑影。

“你的好医生好像更喜欢阿普斯呢?”麦考夫调侃道， “我还能在周末组织家庭聚餐吗?”

“就凭夏洛克，得需要他的好医生有十二万分的忍耐力，”欧洛丝冷冷开口，被抢走阿普斯的她也很不快， “我听说他假死回去后被医生痛揍一顿。”

“是三顿。”麦考夫纠正道， “也因为夏洛克回来，还搅合了医生和那位女特工的婚约。”

“可怜的医生。”欧洛丝没有任何感情的感叹道， “他可真倒霉。”

夏洛克缩在椅子上，盯着在厨房里和阿普斯谈笑风生的好医生：“华生是不是喜欢阿普斯?”

另两位福尔摩斯惊讶地看过去，然后——

“可怜的医生啊！”两人毫无感情地感叹道， “他可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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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傅的手艺值得称赞，三兄妹和华生医生都很满意，饭后麦考夫顶着一众不赞成的眼光冷静地说道：“欧洛丝必须回去了。”

阿普斯本来在一旁玩着华生医生为他准备的七巧板，闻言抬首：“那我送送他。”

华生不解，在三兄妹中，阿普斯和欧洛丝关系最好，但他似乎并不反对对欧洛丝的关押。

对于好医生的疑问，阿普斯耸耸肩：“犯错就要受到惩罚，医生，想想那个被淹死的‘红胡子’，我们不能因为现在去释怀过去的罪恶。”

说着他摆摆手，带着欧洛丝乘坐专车离开。

在返回的路上，两人升起了和驾驶室间的隔板，彼此有了能够专心谈话的场所。

“你在白天问我的问题是什么意思?”欧洛丝问道，她指的是在白天阿普斯和她一起游览海德公园时，曾经问过的一个问题“如果你要编号，你的逻辑是什么?”

阿普斯靠在椅子上，贴着欧洛丝，他先拿出一个屏蔽仪，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开口：“我有一个疑问，但是没有人能给我解答。”

“你找到了我。”欧洛丝低语道。

“我找到了你，麦考夫先生曾说你是‘划时代的天才’，我想，有些问题，必须要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但这个角度我想象不到，只能找你。”

“好，你问吧。”

阿普斯缓缓地开口：“欧洛丝，如果你是一个观测员，去观测一些东西，他们基本相同，却有细微的差别，你要为每一个东西去建立档案，以便日后查找，你的编号逻辑是什么?”

欧洛丝毫不犹豫地开口：“按顺序编号，阿普斯，如果我是观测员，这些档案的目的是为了日后查找所用，那一定是按顺序编号，当然，如果这些档案只是我一个人查找，那我的编号逻辑会和普通人不同，但一定是按照我的逻辑顺序去编号。”

阿普斯点点头：“那么欧洛丝，你的编号会在正数的基础上编号还是负数的基础上编号?”

“看逻辑顺序的需要。”

“如果只是普通的逻辑顺序呢?”

“那只集中在一个区间里。”

“那么欧洛丝，”阿普斯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气音传出来， “什么情况下会让你在本来的顺序上，去编写负数区间?”

欧洛丝深邃的眼睛注视着那对幽蓝色的眸子：“只有出现偏差时。”

“如同白棋中的黑棋?”

“不，那样只是一个区间的不同数字，是不同于棋子的东西，甚至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比如——”

“被损毁成碎块的棋子。”

阿普斯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紧：“那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欧洛丝冷静地开口：“我想，那应该是完全不同于正数区间的存在，如果正数区间意味着秩序，那么负数区间意味着无序和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