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半夜不睡觉(龙门之五行战将之二)(24)
作者:寄秋
“你敢——”阮深露眼一抬,目露凶光。
唇一勾,他笑得有几分邪气。“你说我敢不敢?”
敢。她在心里回应。“无赖。”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你越来越了解我,看来我们可以牵手走很久喔!”大手包覆着小手,黝黑与白皙形成强烈对比,两人视线同时落在交握的手心上,一句古老的话语浮现脑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牵手,牵手,在台湾的俗语中代表妻子,在情深意动之际,朴实的誓言最能感动人心。
一股柔和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动,轻轻地包住发芽的爱情,让它慢慢地抽长长大,在彼此心田生根,蔓藤交错地分不清你和我。
“很久吗?”太容易获得的幸福使人害怕,她好怕再受伤害。
“给你一生够不够?”他的眼中有着坚定,直接而张狂地看着她。
“这种事开不得玩笑……”阮深露的语气虚弱的想哭,刚一垂下头立即被温热的大掌托起。
“我们家的人最重承诺,就算你是杀人放火的大恶徒,或是烧杀掳掠的拦路强盗,我的誓言绝不改变。”反正他认了。
“如……如果我真的杀过很多人呢?”她的手沾满血腥,鼻翼仍不时传来腥甜气味。
“需要埋尸的帮手吗?”南宫焰扬起结实的手臂,露出粗壮的肌肉。
“你……”鼻头一酸,她捂住嘴哽咽。
“不要放弃,好运就会找上你,你要相信自己拥有幸福的权利。”他会重建她。
“你?”一丝潺潺渗入的暖流热了心窝,她紧咬着下唇抑止哭声流泻.
“看不出来我很爱你吗?你要有点良心呀!敢再怀疑我的真心,我就打昏你……不,人昏了还能做什么,是把你拖上床大施暴行,先吃掉左肩,再咬一口你美美的雪肤,然后……”
他嘿嘿的淫笑,对着她雪嫩的肩深吮一口,留下绋红的痕迹,眼神一转又多个小小的吻印,像一朵盛放的小花衬着嫩白肌肤。
对她,他可是渴望已久,不趁机下手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男性雄风。
只是,人必须要有打击才能成长……
“啊——天杀的,这是什么……谁在我手臂上画乌龟,还注明王八两字,一定是她,该死的小魔女,我要杀了你,我非杀了你不可,你居然玩到我身上来,我饶不了你……”
屋外,蹲在花墙边挖蚯蚓的龙涵玉以尾指抠抠耳朵,明亮的水眸往上一翻,一幅孺子不可教也的失望神情,摇头晃脑地想着是否该加强房子的隔音效能。
啧!就说这家伙脾气不好嘛!动不动就大吼大叫,简直跟一头暴动的熊没两样,冬眠期短得可怜,偏偏又不自爱。
“色姊姊,你说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忘了我是下一任的龙门门主,不怕死地吼着要我的命……”
一把泥土从高处撒落,西门艳色拍拍手上的污渍,目不斜视的看向墙上努力往上爬的蜗牛,不理会满脸泥屑的少门主。
第六章
“为什么不能去,偷偷看一眼也不行吗?难道真要老死不相往来呀……”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给我乖乖听话,读你的书,其他事管都不要管,最好把这件事彻底忘记,永远都别再提起。”就将它埋在土里,永不见天日。
“你叫我怎么能忘,我只有一个姊姊,你当妈的都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吃苦受罪吗?”他实在无法理解母亲的想法,更难以苟同她的作法。
十六岁大的阮深夏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孩于,智商甚高,喜爱侦探游戏,目前就读高一,热爱运动,抽长的身子足足有一百七十公分,看似稚气的脸却十分早熟。
父亲早逝,他是由单亲妈妈一手扶养长大,虽然是家中唯一的小孩,但并未因母亲的宠溺而骄矜自大,反而更独立自主。
一直以来,他始终相信母亲的片面说词,认为从小会陪他玩、陪他念唐诗的姊姊已经过世了,所以每到姊姊的“祭日”,他一定会折上几只纸鹤烧给她。
可是当他越长越大,接触到的人也越来越多时,他才惊觉事情似乎不若母亲所说的那样,甚至颇有内情。
每逢清明时节,母亲会带他到父亲的坟前上香膜拜,三牲素果一样不缺的摆着,还不忘带上两束鲜花置于坟头,以表思念之意。
但是,姊姊的坟在哪里?若是她十岁即病故,也总该有个放骨骸的地方吧?
“不许再说了,我只有你一个孩子,哪来的姊姊,你功课写完了没?该复习的功课赶快去看一看,期考快到了。”以他的成绩,越级就读也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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