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掳娇妾(专宠侍妾之一)(3)

作者:寄秋


杜怜秋脸色一沉,握紧佩剑。「武将岂有背离之心,你才该护著仲儿和你婶娘逃走才是。」

「不,夫君不走,巧月也绝不贪生离弃,让央儿和仲儿离开这是非之地,我陪你留下。」夫妻本是双头竹,花开白芒共存亡。

「巧月,你这是何必?孩子们需要你。」他不想她受苦。

「相公,巧月乃是绾发妇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成为央儿的负累,你忍心折磨她吗?」她微带哽音的说道,不愿加重小侄女的负担。

「我……」他无法反驳她的话,事实的确如她所言。「央儿,你带仲儿走吧!愈远愈好,永不回头。」

「要走一起走,我们是一家人呀!」割舍不下的是彼此牵连的心。

「唉!杜家上下少说也有百来人,若是触怒龙颜罪连九族,你让义父怎舍得下?」他不能不为他们设想。

「去把行李收拾好漏夜出城,免得圣旨一下就走不了。」

「义父,我……」她惹的祸怎能由旁人替她背过,尤其是对她有教养之恩的杜家。

「谁都别想走,本舅爷这条胳臂要你们将军府还个彻底。」

一队禁卫军持械闯入将军府,随後走出一位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他眼神含恨的瞪著自毁容貌的佳人,一口气硬是梗在胸口。

即使多了两道骇人疤痕,她未受创的另一侧容颜依然美得教人不想放手,他就是要她。

「郑国舅,你未免欺人太甚,我真後悔没一剑刺死你。」空有表相的畜生。

闻言,郑禾青畏惧地退了一步。

其姊能入宫封妃必有过人之姿,身为胞弟自然不可能丑陋不堪,他的长相风流俊逸,惹得不少千金小姐倾心以待。

只是刚行过弱冠之礼的他,已是京城妓院的常客,狎玩的女子不知凡几,轻佻的眼神给人猥邪之感,不复清明。

他仗著有个妃子姊姊作威作福,受其糟蹋的良家妇女无处诉冤,不是忍辱含悲的委身为妾为婢,便是一死以求周全,免得累及家人无颜见容於乡里。

多少条血债、多少条幽魂就此沉入井底不见天日,夜半的凄凉哭声有谁怜悯?百姓终究大不过皇亲国戚。

「你……放肆,死到临头还敢对本舅爷不敬,不怕满门抄斩吗?」他还真有点怕她。

「把你的圣旨亮出来,我柳未央的头在此,有本事来取。」她愤恨的抽出身侧侍从的剑一比。

「你……大胆,就算没圣旨,我也能治将军府的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敢欺天!」

他倏地躲在家将身後。「天是我姊夫,天之下是他所有,我要个女人有何难?」

「无耻,我杀了你!义父,你别拦我,我今日非斩了这祸根不可。」

「冷静点,央儿,不许意气用事!」杜怜秋飞快出手,阻止她的冲动之举。

「他罪该万死,不值得你维护。」她是在替苍生除害。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岂能容你任性行事!」真是个莽撞的孩子。

她不甘地将剑一弃,冷然的忍住气。

「还是将军识大体,知道本舅爷的重要性。」扬著下颚的郑禾青十分神气地说。

杜怜秋环视他身後的禁卫军。「敢问国舅爷,你这是在公报私怨吗?」

「明眼人不说暗话,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以势凌人。

「小女容貌已毁,配不上国舅爷,无法成就神仙美眷。」杜怜秋虚应地避免正面冲突。

「少敷衍本舅爷,我今天就要带她走,看谁敢阻拦!」他口气蛮横地使使眼色,命手下上前。

「你休想。」柳未央难忍气愤地冲到他面前。

骤然一惊的郑禾青连连退了好几步,立即目无王法地下令禁卫军封了将军府,一人都不准漏掉。

之後,不知是谁先出了手,刀剑一起血光溅,将军府的侍卫和禁卫军各护其主地相互斯杀,铿锵声不绝於耳,互不退让。

半个时辰後,将军府的侍卫已出现疲态,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逐渐落败。

「央儿,快带你婶娘和仲儿由後门走。」负伤在身的杜怜秋不断地催促柳未央离开。

「不,义父,我来断後,你和婶娘及仲弟先走。」她不杀郑禾青誓不甘休。

「你敢违逆义父之话?」他以长辈之名压她。

「我……」

「央儿,义父从没求过人,这会求你为我杜家保住这仅剩的血脉。」也保全义兄唯一的骨肉。

「义父。」泪流满面的柳未央拒绝不了他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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