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妻娇如花(38)
作者:寄秋
赵铁花火速的按住,他一旦玩上瘾了食髓知味就不会住手,「会打仗吗?」
「不会。」她居然敢阻止他?!
「你怎么敢肯定?」他不是朝廷的人。
「我有良田十万顷,店铺上万间——」
「你说过了,然后呢?」赵铁花是这世上唯一敢打断他说话的人,但是她得到的惩罚是狠狠的深吻。
「你知道它们集中在什么地方吗?」他舔了舔唇,润泽的唇瓣艳色无边,引人遐思。
她摇头。
「江南。」朱红色的唇一启。
江南……「鱼米之乡?」
他赞许地一点头。「没错,是鱼米之乡,大景朝有一半的粮食是我的,其他归几个百年世家,我想卖就卖,想囤粮就囤粮,百姓有没有饭吃全凭我一时喜好,而且……」
「而且什么?」
什么叫土豪,这就是土豪!狂妄得无法无天,这块地是他的,他说了算。
赵铁花看天遥飞雪的眼神出现令人意外的崇拜,看得他的心情无端地好了几分,表情特别风骚。
得意的咧!
「物产丰盛自然商家聚集,南下北上的河川密布,船只畅行无阻,我们天遥宫的商道在此聚集,再顺着四通八达的水路行向各地,大景朝的粮食和财源不就控制在我们手中?」
问一个国家立国什么最重要?粮食和银子,若没有这两样东西,很快就会走向衰亡,终至消失在历史遗迹里。
所以说,他不会让自己的资产消亡,打仗会让土地无人耕种,百业萧条。「那公主和亲是……」
「她太烦人了,老嚷着非君不嫁,我便成全她,嫁给北契君王。」愿望达成了,该喜极而泣。
此时的东方嫣的确在哭,哭得非常凄楚,她和萧贵妃母女俩抱头痛哭,闹着宁可死也不愿远嫁北契。
这话传到皇帝耳中,皇帝便命身边太监送来匕首、鸩酒和白绫,让她选一样,只要她死了就不用嫁,他这个父皇还会将她风光大葬公主陵墓。
看到三样要命的东西,东方嫣不敢哭了,赶在入冬前发嫁北契,她特意指定萧怜心为陪嫁,不让她有机会靠近天遥飞雪。
不过这是一个月后的事。
「是你把她弄到北契?听说北契王快六十岁了。」华容公主才十七岁,这年龄差距实在是……
一树梨花压海棠,在现代的说法叫爷孙恋。
她敢让皇上赐婚,他就敢让她所嫁非人!「再活也没多久了,北契有父死子承的传统,北契罕丹太子才四十岁,不介意多个汉人妃子,她还能快活个几十年,除非她不想活。」
天遥飞雪让门下大总管对皇帝下毒,再让自己人扮神医为皇上治病,为了求药,皇帝就得求助天遥宫。
而他免费赠药的条件是将华容公主远嫁北契。
只是在医治的过程中,几名皇子自个儿找死,以为皇帝时日无多了,便私底下小动作不断,而且有志一同的想让皇帝早日归天,买通了宫女、太监,在汤药里多加一味。
这件事当然瞒不过向来多疑的皇帝,等他龙体一康复即下旨封王,将心有不轨的儿子们全打发得远远的,以免就近看了心烦。
「自己长得太祸水还不许人垂涎……」赵铁花心里多少知道华容公主对天遥飞雪的情意,但有些事不能让,感情是专一而绝对的,她没雅量,也不贤慧,根本不准备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男人犯贱,离开便是,何必陷在一段无望的情爱里,男人不爱了就是不爱,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是包着糖衣的毒药,引着人一次一次中毒更深,终至走向自我毁灭。
「嗯——你说什么?」看来宠得还不够,她有不满了。
天遥飞雪抱起怀里的人儿,走向一旁的软榻,瘦而精实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双手在她腰间游移。
「啊!你别又……又发情了,待会儿控制不住可不要怪我……唔!你属狗的呀!干么咬人,你看都红了……」怎么在那里留下牙印,衣服领子根本不够高,遮都遮不住。
「来,我看看,多吻吻就不红了……」他说着拉下她秋衫,吻上莹白锁骨,再把肚兜的系带解开,一口含住樱红莓果,又吮又吸的揉搓圆润嫩肉。
「不……不要……会疼……你轻点……我不是你的仇家……」咬那么狠干什么,发育中的胸部会痛。
「不高兴,没有谁该为谁守一辈子,情浓时,我们就爱得浓烈,浓情转淡时,咱们各自别过身,不要有谁辜负谁,相爱是心甘情愿的事,不要最后因爱成仇。」爱是美好的一件事,不该被亵渎。
「相爱是心甘情愿的事……那你爱我吗?」黑眸转为深幽,深深地凝望她。
「现在爱。」她认真回视。
「以后就不爱了?」他略有不快的咬她细肩。
赵铁花低声吟哦,「那要看你有没有变心,你若变心我便不爱,我为什么要爱一个负心汉?」
「如果我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呢?」他轻语呢喃。
她抬头吻上他下巴。「那我就爱你到死。」
「好,成交。」他愉快地笑了。
原来他就爱她爽利的个性,抬得起,放得下,有江湖儿女的侠气,亦有小家碧玉的柔情,为爱义无反顾。
「宫主,萧夫人带着表小姐在山下求见。」
门外宫临月的声音一起,天遥飞雪脸色阴沉的朝外一瞪,声冷如冰——
「管她们去死——」敢坏了他和小花儿的温存。
「萧夫人不是你姨母?」她对所谓的亲戚都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以长辈自居,什么都想插手管的姨表亲,自
他冷笑道:「我连亲娘都能丢进庵堂,老死不相见,何况是没见过几面的姨母,她妄自托大了。」
在赵铁花的说情下,萧夫人母女还是进入天遥宫,住进离主宫最远的北宁宫,形同冷宫的北宁宫虽地处偏僻,但长年有人打理,倒也景色宜人,风光明媚,满园秋的气息。
只是住在里面的人并不安分,被晾了几天还没见到天遥宫的主人,难免有些心浮气躁,人的心一不定就会坏事,明明是为了示好而来,到最后却多了怨慰,由怨生了恨,恨意燃了火。
这日萧怜心带着四名丫鬟一路由北宁宫来到主宫,花了她半日光景,打小没吃苦的她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她是半走半被丫鬟搀扶着,一身汗湿涔涔,娇喘难抑,越走心火越旺。
当她看到前方的人影,那口搁置已久的怒火便不择人而发,谁倒霉谁就得吃她排头,谁让她可是二品官员的女儿,贵不可言。
「你,给我过来。」
我?!
她真的在叫我?她知不知道我是谁呀?!
带着一只金丝灵猴的赵铁花面露讶色,脚下依旧不疾不徐的走着,她的身后跟着两名貌美丫鬟香栀和蔓草,三人并未同行,两名丫鬟稍微落后几步,手里挽着装着草药的篮子。
香栀和蔓草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天遥宫的老人,来过几回的萧怜心认得她们是天遥飞雪身边的人,她小有顾忌地不敢去招惹她们,以免她们向表哥告状反而拖累她。
但是另一名「丫鬟」就十分眼生了,穿的也不是天遥宫统一配色的丫鬟服饰,衣着普通又单调,肯定是新入宫的低等侍婢,使唤起来才不会乱嚼舌根。
殊不知赵铁花最厌烦花色繁复的艳色衣服,偏好朴素,打扮素净,连金钗银簪也不肯多戴几根,能固定头发就好,比起一身鹅黄软罗绣菊衣裙、模样明艳的香栀、蔓草,她更像个丫鬟。
「有事?」她过来了,有屁快……有事请言。
「谁允许你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宫里的规矩呢?难道那些姑姑们没教你。」萧怜心神态高傲的扬起下巴,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模样,简直把天遥宫的「丫鬟」当成她尚书府的下人教训。
她口中的姑姑指的是教导新入宫丫鬟的师傅,一般丫鬟最晚在十岁前入宫,必须是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孤女,姑姑终身未嫁,教她们武功和看人脸色的本事,服侍人倒在其次,只要不靠宫主太近,活下去的机会便大增,姑姑主要教小姑娘如何在天遥宫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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