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谋妻厚黑学(一本「男」念的经之一)(1)

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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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巡抚谋妻厚黑学

男女主角:

系列名:一本「男」念的经

简介:巡抚管元善谋妻必备厚黑学──

Point1:爱屋及乌,积极笼络未来的小舅子、小姨子。

Point2:勤耍无赖,时刻黏踢踢,让她习惯他的存在。

Point3:大吃豆腐,这边蹭蹭那边摸摸,趁机拐回家!

实战经验分享:

受不了祖母老想往他房裡塞人,不怕孙子可能精尽人亡的行径,

他赶紧跟皇上讨了巡抚职位,躲到江南去查贪污让耳根子清静,

却遇到一个女扮男装来卖字画的,学识见解令他十分惊讶,

也不知怎麼的,他就此对她上了心,有关她的事情都想参一脚,

知道她和丈夫和离,他立刻帮忙把她及家人都接出来安置,

从此他三天两头往她那儿跑,死皮赖脸的在她身边打转,

看她為自己缝补衣袍、準备三餐就感到特别满足,

更不时牵牵小手搂搂细腰,让她习惯和他多多「亲近」,

好不容易她终於打开心房,答应跟他做夫妻,

他立刻发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表明这辈子只爱她一个,

岂料话才说完,就有个不长眼的女子说要和她共事一夫,

这下不妙,他的心肝小宝贝不会因為这样就拋弃他……吧?

其他意见:

记住,烈女怕缠郎,只要放下自尊,你就是最后赢家!(管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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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谋妻厚黑学》(一本「男」念的经)作者:寄秋

第一章

「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苦苦相逼,妳我同為夫君的人,一妻一妾共事一夫有何不好?况且我从未想过以正妻身分压妳,将来妳的儿子长大了我也会记在名下,让他成為丁府嫡子,為何妳仍容不下我?」

神色憔悴的少妇白著脸,仅以一根毫无点缀的素簪綰住一头乾枯的长髮,她的髮丝原本也是乌黑如墨,却在深宅大院中逐渐枯萎,失去光泽。

她面颊微微凹陷,双腮黯沉无光,肌肤也略嫌粗糙,完全没有十七、八岁女子的朝气,一副老树将凋的模样,噙著泪的双瞳裡是不解和愤怒,以及天地虽大却无处容身的惶惶然,何去何从操之在他人手中,而她无力扭转即将来到的休弃。

一直以来,以夫為天是裘希梅的信念,她相信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就算不受丈夫的喜爱也能熬出头。

岂料丈夫非良人,他一心恋慕著如花表妹,无视妻子的存在,甚至為了表妹休妻,只因他要将妾室扶正,而她挡了他们的路。

这是她的错吗?

她的曾曾祖父裘败海是本朝开国功臣,受封為兴昌伯,在如此的盛宠下原该家业兴旺,一如封号般昌盛风光,谁知传到父亲这辈只有一嫡一庶两个儿子,子嗣不旺,人丁日渐凋零,走向衰败之路。

父亲便是府中庶子,与身為嫡长子的大伯父相差十来岁,大伯父因婚后多年无子,一度欲将爵位让予父亲,以延续荣宠,不致百年之后无顏面对祖先。

但就在大伯父已写好奏摺,打算上奏承爵一事时,忽闻大伯母有孕在身的喜讯,此事因而搁置,未再提起。

之后大伯母產下一子,父亲袭爵的事就此化為乌有,他们一家人处境便尷尬起来。

儿子尚幼,加上大伯父渐渐年老,体弱多病,唯恐爵位被正值壮年的庶弟夺走,一向照顾父亲的他竟在大伯母的怂恿下提前分家,仅以一处宅子和千两银将之打发。

父亲原本等著袭爵,错过了科考,无功名在身,难以谋生,幸好受到内阁阁老王大学士赏识,成為旗下幕僚,一家子才有了庇护,过上几年舒坦日子。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大伯父不久后因病去世,接著不到一年,她的爹娘双双因意外亡故,她带著一双年幼弟妹徬徨无依,将家中所剩无几的银两办了爹娘的葬礼后,已是阮囊羞涩了。

不得已的情况下,姊弟三人只好腆著脸回到裘府请求收留,孰料心胸狭隘的大伯母以早已分家為由拒绝了他们,并扬言兴昌伯没有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要他们从哪裡来就回哪裡去,别弄脏了他们裘家的门,招来晦气。

至此,她唯一的出路只有千里迢迢投靠自幼订亲的丁家,也就是父亲的至亲好友—丁旺海。

丁旺海本是名富商,经人介绍而与父亲结识,两家越走越近,还订下娃娃亲,让刚满一岁的她与长她五岁的丁立熙缔结婚约。

之后,父亲不辞辛劳為丁旺海谋了个知县的官职,得了官位的丁家便搬到江南地带,往后几年仍时有往来,逢年过节互送礼品时鲜,即便分了家也未断绝联络。

丁家收留了他们姊弟三人,她也依照婚约嫁给了丁立熙,只是没想到……

「呵,妳这句话问得著实可笑,凭我出色的外貌和过人手腕,以及前人未有的才情,妳有哪一点够资格与我相提并论,我看起来像是从妳口中拾得残羹剩餚的人吗?我的儿子就是嫡出,没有第二种可能性。」

「妳……妳说什麼」裘希梅面容又白了几分,嘴唇咬出一道血印。

「什麼一妻一妾我不希罕,我要的是全部,通房、姨娘一个也不许,这男人是我的,我一个人独有的,谁也不能分享,包括妳这个下不了蛋的下堂妇!」洪雪萍猖狂的大笑。

「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哪容得妳专宠枕畔,这是嫉妒,犯了七出之条……」她的丈夫便是以无子、嫉妒等罪名休了她,更以无中生有的不孝夺去她正室之名,教她一无所有,背负种种骂名而下堂。

「哈!妳这傻子还不懂吗,七出之名是针对妳而言,是要休离妳的藉口,至於我现在是丁家的新夫人,有了儿子傍身,丈夫、婆婆全站在我这边,有谁还会在意妳的死活?」所以她最好有多远滚多远,省得碍眼。

「你……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我没有做错事……」一旦离了丁府,她的弟弟妹妹要怎麼办?

「妳的存在便是一大错事,挡了我的路更是大错,看在妳这麼可怜的分上,我不妨告诉妳一件事,妳过门不久就被夫君的通房下了寒药,几年来不间断的服食,妳的宫寒之症已严重到无法受孕的程度了。」

那时她已瞧上表哥,正室之位誓在必得,在得知表嫂被下了药后还顺势一帮,一面让表嫂的身子怀不上孩子,一面和风流俊俏的表哥勾搭上,為的就是母凭子贵踢走元配。

果然,她成功了,得婆婆喜爱,表哥的心也在她身上,再加上一举得男,在丁府之中她还能不呼风唤雨吗?如今只要把碍事的人踢出去,这府裡就由她做主了。

「什麼」她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裘希梅面无血色,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几乎要晕厥,豆大的眼泪滑落双颊。

「没有妳,没有其他人,就我和他,你们口中的妻妾同夫我会彻底推翻,他只能有我一个人,再无旁人介入,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听见了就给我放聪明点!」

裘希梅站在庭院中,仰望著远处,感觉身处梦中,明明该死去的她,一睁眼却回到了洪雪萍尚未出现的新婚之时,洪雪萍……她不禁回想著洪雪萍曾对她说过的话。

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给了她极大的冲击,她本来想也不敢想与夫婿之间心心相印,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已是心满意足了,哪敢奢望风流成性的丈夫只守著她一个人过日子。

但不可否认,那女人的话如同一粒掉落心田的种子,在她以夫為天的传统观念中生根发芽,日益茁壮,让她对婚姻有了新的想法。

她若没记错的话,洪雪萍是在她过门一年后以养病為由来到丁府,她母亲还特意稍信给婆婆鲁氏,望其收留体弱的外甥女在气候宜人的江南休养,并嘱咐要格外照顾,万不可受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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