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熟家家酒(爱上新郎系列)(18)
作者:寄秋
“你这个死小孩……哎!郑问潮,把你的脚拿开。”痛死了。
“妈,你要做贼肯定不及格,看来还是多设计几套礼服好养老吧。”自作自受,我不会同情。
为什么我家会这么热闹,没有一个稍微正常的地球人,物以类聚这句话可以用在我们身上吗?
眼角瞧见衣仲文正开启电脑写报告,今天就留他在我的香闺睡一晚,明天我就有一头熊猫可取笑了,他绝对睡不着。
我,秀色可餐嘛!
而他吃不到。
太……太夸张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国庆大游行还是愚人节?怎么人人手中一枝郁金香,而且还是那种贵得要命、一枝叫价一千元以上的稀有品种,兰朵娜娃郁金香。
据说这是有个奥地利的富翁特别为他的爱妻培育而成的新品种,取其妻之名为其命名,花语是爱不渝不止。
而且他们还笑得古怪的居然将花往我身上洒,好像不要钱似的欲将我埋在粉紫花海中,放完花后男生行了个绅士礼,女孩则屈膝一敬。
干吗,女皇出巡也用不着这么隆重,我应该提醒他们顺便放放和平鸽,大家一起祈祷世界和平。
“鲁胖,你要是敢把花往我身上丢,我发誓会让你更胖。”我说到做到。
他瑟缩了一下摸着后脑干笑,手中的郁金香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最后干脆塞入嘴里嚼烂吞下肚,眼不见为净。
陆续有不少我认识的同学掩嘴轻笑地走来,报仇似的朝我掷花,互相打气要做重点攻击。
甚至有人开盘打赌,将我当成丢水球的空靶,以射飞镖的姿态插了我一头的花,叫我气不起来地直叹气,忙把一枝枝的花儿拔下来。
是谁在寻我开心,花一大笔银子恶作剧值得吗?
如果是深仇大恨就洒石头雨吧!不到半小时我肯定一命呜呼,而且死状凄惨,大包小包活像释迦佛,相信连我父母也不敢上前认尸。
还是追求者太逊了,不懂得制造惟美的浪漫,若让一朵朵的郁金香由空中缓缓飘落旋转而下多美呀!好歹能叫人感动几秒钟。
可是眼前的一切根本是场闹剧,糟蹋花来开玩笑,莫名其妙到极点。
“咸水鸭,别说你也是来洒花的,不然我会恨你。”什么世界嘛,众叛亲离。
“我……呃,花很美……你……这个……”她不想被恨,可是……‘谢水芽犹豫了片刻,将花小心地放在她身旁的花堆上,算是达成任务。
“谁玩的把戏?”我能不红吗?今天过后我会是校刊的头版人物。
全世界都疯了。
“我不……不知道。”她呐呐的道,眼神闪烁地不敢看我。
“是不能说吧!我真是大大的出了锋头。”好想放声尖叫。
“你别生气嘛!那个人真的很喜欢你。”她多事的添了一句。
我不生气,只是很无力。“喜欢到用花砸我,让我像疯婆子一样地出糗?”
这样惊天动地的追求法我敬谢不敏,我要的是细水长流的感情而不是山洪爆发,我讨厌意外。
有惊无喜,我想哭。
“我们还是朋友吧?”她问得很迟疑。
我点点头表示不怪她,她才松了一口气地进入教室。
明知不好笑,我看了一地的花尸却蓦然笑出声,同情浪费钞票的策划者,想来个罗曼蒂克的画面结果适得其反,惨不忍睹地叫人叹吁。
周遭的人见我笑了,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笑,大伙笑成一堆地哀悼花儿的早夭,我趁隙走到角落。
看来很少跷课的我将有了开始。‘陡地,我睁大眼不敢置信,她怎么也来凑热闹?怀里那束郁金香少说有一百枝。
“你几时当起走狗了?要不要买串鞭炮来庆贺你沦落为畜生道。”不重吗?
左慧文低咒地换手捧花。“你以为我爱呀!我是卧底人员。”
“卧底?!”我几乎要笑她不像OO七女郎,她太显眼了。
美丽,是无法遮掩的。
“要笑就笑吧!我自己也觉得很荒谬,人家早查清我的底细。”她自嘲的不顾形象席地而坐。
看她不怕脏地坐在草地上,我只好陪她疯了。“谁搞的鬼?”
“还有谁,用你的肚脐眼想想,手快酸死了。”那个家伙一定是故意整她,因为她是铁三角之一,还是衣仲文的表姐。
“阿塞克。伊斯蓝特。”不做第二人想,他有病。
“没错,就是他在做缺德事。”他绝对不会知道一束郁金香有多重。
随手一放,她决定待会要拿到街上卖,一株叫价两百元,这束花铁定能让她小赚一票。
别怪她心狠手辣A 钱,这是她应得的补偿。
“还好我们校风开放,不然以他如此大张旗鼓的动作,我大概会被校长约谈。”
一般学校会禁止师生恋。
“是感动还是想杀人?听说他买了一千五百枝郁金香。”天哪!换算一下上百万跑不掉。
我睨了她一眼。“没感觉。”
“你没感觉……”左慧文放肆的大笑,笑得我一头雾水。
“小慧慧,我看到蛀虫从你的臼齿探出头来说哈啰。”奇怪的女人,有那么好笑吗?
我以指代梳整理长发,取出一条蓝色丝巾束起,等着她笑声渐歇。
今天不是我的好日子,天空和我的丝巾一样忧郁。
“其实情况不该是这样的,不知是哪个环节脱序了……”一说到此,她又笑了。
原本多金的酷讲师是要学生一人一枝郁金香送给于问晴,但是不晓得谁先带头调皮,将花直接一丢了事,不识情趣的掉头就走。
随后的人群起仿效,好玩的洒起花雨,或施或掷或扔地当是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可怜的阿塞克,花了大钱还被佳人嫌。
我拧起眉,“他到底想做什么,玩得不过瘾吗?”
“他喜欢你。”显而易见的事实,只有当事人茫然无知。
“喜欢?”我嗤之以鼻地不敢领教。
“你不相信?”聪明人的盲点。
是不信。“我明白地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
课堂公然示爱,策动学生洒花,若非衣仲文形影不离的陪着我上英国文学,恐怕他还会做出更激烈的举止。
我自认不是很美,中等姿色,若要说起真正的美女一族,身侧的左慧文才是艳惊一室的绝色尤物,他没理由爱上我。
“男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你有男朋友算什么,越是抗拒他越想得到你。”总而言之就是犯贱。
“我又不美……”我怀疑着自身的价值,耳边突地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你……你还不算美?!你想让台湾……不,世界一半的女人集体跳河呀!”
这是什么吊诡的世界,集合东方女子的诸多优越,杏眼、菱唇、白玉员,如菊之高雅洁净,似梅般不染尘,清灵如白荷迎风摇曳,她竟说自己不美?!
于问晴是人如其名,给人的感觉就像古典小说中的女主角,气质出尘不带半点杂质,浅眉敛笑时犹如月露光华,一举手、一投足的风情自然天成,是最具东方美的代表,浑身上下无一不吸引人。
像她还不是不小心被她迷住,一牵扯就是十来年,羡慕死她无为的自在惬意。
“小慧慧,你的乌鸦叫声好难听哦!”再大声一点就能引来人围观。
“你……真给你气死,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忧患意识?”皇帝不急,太监倒是死一堆。
呸呸呸……她干吗说自己是太监,她是如假包换的大姑娘,不是假男人。
我笑了笑反安慰她,“要不然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总不能拉着白布条去抗议吧。”
这会儿,我又是文静乖巧的于问晴。
“是吗?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接下来的后续动作?”铁定叫她吐血。
“还有?”我的声音忽地拔高,不快的情绪正在酝酿。
上一篇:约会十二点整(海厨房晚餐之六)
下一篇:一品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