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姑娘卜一卦(银子的约定II之二)(49)

作者:莳萝


皇甫璟渊听到她这么说,第一个反应跟诸葛苡湛一样,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是不是听错了?

玉阳长公主未理会他的反应,径自说着,“虽然平国公府没有门第观念,但你日后必须继承你祖父的爵位,因此在婚事上必须慎重,不能让人留下话柄,该有的礼数一点都不能少,更不能委屈了苡湛,知道吗?”

皇甫璟渊愕然的看着像个慈母一样耳提面命的母亲,一时间无法适应,都要怀疑自己母亲是不是被掉包了,只能愣愣回答,“是的。”

“还有,岳王妃已经怀有身孕,但未满三个月,不能公布喜讯。岳王妃说了,等待这胎坐稳了便办个宴会,认苡湛为义女,你看如何?我觉得可行,身为你三舅的义女,日后身分上也配得过,较不会留下话柄,你们觉得如何?”玉阳长公主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与打算。

“三舅认苡湛为义女这事自然是极好。”平民的身分日后定会成为苡湛被人攻击的一把利器,有了岳王府为后盾,相信日后没人敢拿她的身分说事,藉此欺负她。

因两人身分悬殊,他一直认定会遭到多方反对,尤其是母亲,从来没有想过会从母亲嘴里听到赞成。这些日子他一直想着要怎么让母亲同意他娶苡湛,正在烦恼之际,母亲却给了他这么一个大礼,这份大礼砸得他有些头晕目眩。

玉阳长公主见儿子迟迟没有反应,轻笑了声,和蔼问着,“怎么,高兴到傻住了吗?你父亲跟我提过苡湛是个好姑娘,以后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待国师的事情处理到一段落,你就赶紧带她回乡向她父母提亲。”发现儿子依旧是一副傻愣模样,她故意板起脸沉声质问,“瞧你这表情,一个回应也不给,莫非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他马上否决母亲的猜测。

听到儿子坚决的语气,玉阳长公主放心多了,欣慰的看着儿子,心头诸多感触与心酸。

当年听到丈夫的死讯,她将所有怨恨发泄在儿子身上,当年他还那么小,需要抱在怀里宠着,却被她无情抛弃。

转眼间,那个会采花给她当发簪的小团子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而她因为愚昧无知,错信他人,这些年来究竟错过了什么?

想到这里,玉阳长公主不禁悲从中来,带着懊悔的眼泪扑簌簌掉下。

“母亲,您怎么……”

玉阳长公主抬手摇头,“璟儿,别误会,娘亲是开心,却又懊悔万分。娘亲懊悔当年的愚蠢伤害了你,错过了你的成长,甚至让你……对不起……”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

看到母亲的眼泪,听着她的道歉,皇甫璟渊心里对母亲那复杂纠结的怨,随着她的眼泪一滴落而消失无踪。

“娘亲,我已经不怨您,失去所爱之人那椎心刺骨的痛,不是任何词汇可以形容的。当我认定苡湛后,这才明白您的痛苦,请您别再自责,甚至为此惩罚自己,可好?”

“是啊,长公主,您难道想让璟渊也陪您一起痛苦?”诸葛苡湛也出面柔声劝着,“不要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过去已经过去,我们应该迎向美好的未来,而不是沉浸在充满悲痛的过去,相信璟渊也不愿意见您一直活在对他的愧疚与懊悔之中。”

听到儿子不怨她,这比什么都还要让她感到开心,玉阳长公主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水,“好,好,我们一起把过去丢掉,一起迎向美好的未来……”

诸葛苡湛与皇甫璟渊对视一眼,她从他充满温柔宠爱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情意、赞同、自豪与感激,感激她安抚长公主的情绪,让长公主懂得放下。

抛下了所有伽锁的玉阳长公主吸了吸鼻子后,慈爱的看着她,“苡湛,是不是该改口帮我为娘亲了!”

她脸蛋瞬间红透,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迟迟不肯叫,皇甫璟渊调侃道:“娘亲,我想我们母子可能不够资格让苡湛改口,唉……”

“你别胡说,我哪里是不愿意改口!”她连忙喝道,满脸羞红的看着长公主,咬了咬下唇,怯生生地喊着,“娘亲。”

“好,好,好,我就说我儿子眼光好。”玉阳长公主开心的退下腕上那个皇甫卫澜所赠、自从戴上就从未拔下的定情玉镯,套到她的手腕上。

诸葛苡湛深知这这镯子的意义,连忙要将这镯子拔下还给她,却被她给拒绝。

“长者赐,不可辞,我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愿望,只希望日后你跟璟儿能好好的,夫唱妇随,好吗?”

“是,娘亲。”

第十八章 母子重修旧好(2)

明日就要出发回珠江镇了,但还有不少行李未整理好,银子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下个月诸葛家族的命相馆要开张了,这是重返神算家族荣耀的第一步,诸葛苡湛说什么也要回去出席命相馆开张仪式。

“小姐,我们上次逛街买的那几块要送给族里少爷的砚台怎么不见了?奴婢怎么找都找不着。”银子拿着礼物清单一样样对着。

“不是放在那个柜子里面吗?”诸葛苡湛指着靠墙那一排柜子其中的一个。

“那里奴婢找过了,没有。”

“没有?”她秀眉微蹙,“我记得当时我是让丫鬟放到那里去的。”她放下手中的命盘,起身往那排柜子走去。

她和璟渊的住处不喜欢外人进来,因此除了银子外,其他丫鬟都在外边,没有叫唤是不会随意进入的。

那日因为银子手中还有不少事情未完成,她叫了其他丫鬟帮忙把东西归位,看来丫鬟们是放错地方了。

“那砚台我来找吧,你先去忙别的,把其他东西再对一次,别漏了。”她打开几个柜子开始翻找。

“好的。”银子点了点头,继续整理其他物品。

怪了,柜子就这几个,那几个砚台体积也不小,怎么会没有看到呢?

诸葛苡湛又拉开另一个柜子,翻找着里头的东西。

忽地,她看到一个放置在角落的紫檀木雕刻小木匣,上头还压着几个大木匣,像是刻意掩盖,不想让人发现,她不由得好奇地抽出小木匣。

这小木匣不是她的,应该是璟渊的,只是璟渊为何要将东西藏在角落,像是怕她发现似的?

她歪着头一脸纳闷的将小木匣打开,当她看到里面所放的物品时,表情瞬间狰狞,为何那件失踪的粉色肚兜会在这里?还被藏在这小木匣中!

难道当时躲在暗处偷看她,偷走她肚兜的那个大变态是璟渊?

她觉得她发现了真相,一股怒火倏地从胸臆间上窜,她抽出小木匣里头躺着的那件肚兜,将小木匣往柜子里一丢,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她要去找那个混蛋大变态!

她一路怒气匆匆的往皇甫璟渊的书房走去,那模样任何人看到都知道她在生气,没有人敢向前问安。

连她一脚踢开紧掩的书房门扇时,守在外头的追风跟追云也没敢阻挡。

现在整个平国公府最大的人不是国公爷,也不是世子爷,而是世子夫人,他们不长眼了才会拦着她。

皇甫璟渊正在书房里画着丹青,是一幅美人图,见了诸葛苡湛他还颇为高兴,“苡湛,你来了,过来看看为夫将你的神韵画得像不像!”

他丝毫没有发现到她的怒气,手中画笔又沾了次墨水继续作画。

“皇甫璟渊”她冲到他的案桌前,怒声质问:“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他不解的抬头看着她,“交代?为夫自认为没有对不起娘子,不知道娘子要为夫交代哪一件事情?”

她气得嘴角直抽,“你、你这个变态,竟然、竟然……”

“变态?娘子,这指控很严重!”他放下画笔欣赏着她因充满怒火而朝气蓬勃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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