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57)

作者:陸離/陆离

人在怀,丁烈才长长的,大石落地般的舒了一口气。

“你放心,有我在,没人可以动得了你。”他的眼里露出一点凶狠,有点遇佛杀佛的意味,就算天要收了白盈盈,也得先问过他丁烈答不答应。

“就冇化解嘅办法啊?”丁烈讨命的恶鬼一样把术士从桌子那头提起来。

「粤:就没有化解的办法了吗?」

“有……有……”术士护着皱巴巴的宽袍,“其实此女五行属木,先生属金,当是金克木,先生真正要提防的是火命之人……”

丁烈的耐心已经打发光:“我唔系问你呢个!我系问,要点佢先可以平安无事?讲啊!”

「粤: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要怎么样她才可以平安无事?说啊!」

术士掰不开丁烈的铁腕,急命吼:“有……有方法!!!”他一点不意外,假如自己敢说出任何一个同有无关的字,他的寿数就要比那位小姐先一步走到头,“凡事都有化解之法……”

丁烈把术士教的法子,每一个字都仔细默背到脑子里,这才松开手。

“再帮我算一个人。”丁烈说,“十月初九。”

术士不敢犹疑,如实告了,又听丁烈问:“如果洪爷问起白小姐几时生辰,你点话?”

「粤:如果洪爷问起白小姐几时生辰,你怎么说?」

脖子上的压力感犹在,像一个警告:“白小姐是十月初九的生人。”

丁烈仍不放心:“唔系初八咩?”

「粤:不是初八么?」

“确实是初九,不是初八。”术士一口咬定。

丁烈终于露出微笑:“系嘞,是初九嘞,仲系先生记得清楚。”

「粤:是了,是初九了,还是先生记得清楚。」

什么金克木,什么白虎煞,他若不叫白盈盈有事,天都不能奈何她。

丁烈小心地把白盈盈抱上床,盖上被子,捏了捏她的手,亲了一下,仿佛不够,又舍不得要再亲一下,这才把手替她收回被里:“睡吧,好好睡吧。”

姚红玉一大早就起来了,她往厨房钻,赶跑了丫头,要亲自为丁烈烧一桌小菜,可赶上一边的灶上咕嘟咕嘟炖着中药,满屋子浓烈的土腥味道,姚红玉苦着眉过去揭开盖:“什么东西呀?”

我一看见她动,立马窜上来夺盖子,护得死牢:“系阿嫂嘅药,煮药嗰阵唔好开盖嘅。”话里话外都防着她呢。

「粤:是阿嫂的药,煮药的时候不能开盖的。」

姚红玉翻了个白眼,心里又妒,白盈盈给男人下什么迷药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向着她:“丫头,让你买的黑鱼呢,买回来了吗?”她拿出太太的架势,整个家里,她能当软柿子捏的也就一个小丫头,“臭死了,生个炉子去外面炖,快点啊。”

丁烈盯着前面结了一层皮子的乳白色鱼汤,嫌有气味,不肯勺子:“呢个系乜味??”

「粤:这是什么味道啊?」

“是黑鱼汤,怎么了?”姚红玉端过来,细心搅了搅吹凉,油皮子一破,腥味更藏不住,还带出点苦苦的中药味道,她敛眉头,目光一狠,“一定是小丫头偷懒,叫她拿到外面去烧,耳朵都长到脚后跟去了!”

姚红玉细心将汤吹凉了喂到丁烈嘴边:“喝一点,黑鱼汤补血,对你的伤有好处。”

丁烈摁下她的手:“咁大味,厨房裏面煮咩呢?”

「粤:这么大味道,厨房里在煮什么?」

鱼汤在勺子一下上,一下沉的搅动中真正的凉下来,散发一股淡淡的腥气,姚红玉闻着恶心,嫌弃地推远。

她低头,盯着皮鞋上的一颗珠子:“没什么,小邱在给楼上熬药。”

桌子上响起落筷的声音:“熬药?点解啊?盈盈病咗了?”

「粤:熬药?为什么?盈盈病了?」

姚红玉的目光从一只脚的珠子上看到另一只脚,怎么以前没发现呢,一双鞋上同样的两颗珠子,左边倒比右边大了一点点:“哦,你说那个啊……”她轻描淡写地挑嘴唇,眼尾上扬瞟丁烈,“不是病……女人家嘛,每个月难免,也要补血的。”

丁烈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果然不再追问。

“丫头。”姚红玉喊人,“去,把这碗汤倒了,再换碗热的来。”

汤上来了,她也不急着催丁烈喝了,用筷子夹一根咸菜,玩心重似的:“昨晚你在二楼歇的,睡得还好吧。”

丁烈喝着粥,含糊嗯了一嗓子,她现在连敷衍一声的称呼都懒得,可见与盈盈的关系多紧张,他是不愿同她讨论这些话题的,哪个男人也不愿,怕一起头,后边就要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简直引火上身。

“阿烈……”姚红玉酸着嗓子唤,“你回来那么久,都没好好看过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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