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蝶(6)
作者:寄秋
“痛……”
“还会更痛呢,要我停止吗?”这是她最后的抉择,天堂或地狱。
“不。”
一个字决定了她的堕落与毁灭。
卫森的双眸变得噬血,像头发了狂的野兽撕裂蓝秋滟的底裤,无情地扳开她的大腿,不顾及她尚未完全湿透的甬道。两指拨开她的小瓣,拉下自个儿裤子的拉链,以蛮横的暴行强取处女血液。
“啊――好痛……”蓝秋滟忍不住哭喊,抓住他的肩膀。
“告诉我,你还能无怨无海吗?”卫森冷冷地看着她,下身不断地撞击。
她笑中含着泪地抚他的脸。“我无悔,我终于……你的女人。”
面对此痴心的女子他没有感动,只有一阵阵不平的愤怒,她凭什么痴心,他允许吗?
像是对待陌生床伴般,卫森冷做地拍去她的手,加快速度在她体内冲刺,刻意地搅乱她的呼吸,使她无法回应的动作,只有痛苦的承受。
他在惩罚她的痴心。
“腿张大点,我快出来了。”
近乎强暴的性交在短短十来分钟结束,在最后几秒钟,他抽出自己翻过她的身,温热的液体宣泄在她平滑如雪的背脊。
就像完成一扬交易似的,卫森漫不经心地拉上链,稍微整整不乱的外观朝她雪臀一拍。
我下午有个会议,你自己回去。“话一说完,他冷淡地转身离去,屈辱的泪滑出蓝秋滟眼眶。
这是我无悔的爱吗?
第三章
在百般交涉无结果的情况下,等不及的卫森亲自上南投寻访,无视地震后的土地有多脆弱,随时有土石流之危而上山。
听手下员工的回报,九二一和六一一强烈的地震把南投山区都移了位,唯独神秘的蝴蝶谷和蝴蝶馆丝毫未受影响,依然迄立不摇。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像个圆形的球包围住那一区,所以有不少人前去避难。
现在还有二十几个帐棚搭在蝴蝶谷外,有几户山民在蝴蝶馆前盖卢临时住所,炊烟四起。
少了游客的山区显得孤寂,颠簸的道路行来困难,不时要注意落石,小心松泥。
“总裁,请走前方岔路的左边。”
弯进上坡路,不复青翠的憔悴山坡满目疮痍,黄土外翻,滚石堆积路旁,忙碌的怪手工人不停地挖掘污泥碎石,村民们抢救满园果树及家园。
愈近神奇的山谷,落石情况是显得改许多,新生的嫩芽已届成熟,入目的野花渐渐茂密。
远望绿山中有幛白色建筑物高耸去层,四周不见地震后的伤害,好山好水依旧风骚,地平水清花香,一条墨色的柏油路直通蝴蝶馆。
馆外有少许的大型凤蝶飞绕,似在探望馆内已成标本的永恒生命。
“右侧一排樟木是车辆停放处,阴凉得比现代隔热纸好用,不用上锁亦不怕失窃。”
“很美的一个地方。”空气中飘来阵阵花蜜的香味。
“蝴蝶谷里更美。”
卫森步上石阶,门口有个窗形售票处,由于非假日地震影响,入山的游客稀少,改以自动投币式购票。
以助理身份导路的江月昙熟知蝴蝶馆运作,事先兑换了一堆五十元硬币,连续投了十次,一人门票费是两百五十元。
“你也需要买票入内?”
“机器认钞票不认人,馆主的女儿一样没人情讲。”她是不想表明自个的私人情绪。
她在搪塞。“为什么你不为父亲工作?”
“我学商,他是昆虫专家,怎么也帮不上忙。”江月昙带头地走向馆主办公室。
办公室在二楼,陈列馆主要集中一、三楼,二楼虽然亦摆陈一些蝴蝶标本,但是不开放参观,那是逃不过百年雷击的蝶精遗骸。
在蝴蝶馆供人欣赏的蝶姿全来自蝴蝶谷,蝴蝶的寿命通常不长,一旦停止了舞动,遗下的美丽便成了透明橱盒内的娇客。
这里有成千上万不同姿态的蝴蝶,吸引了卫森的注目,脚步始终迈不快,徐徐如龟步般漫行,不愿放过每一份精采。
近了。
脑海中浮起两个字,他在一群蝴蝶中找寻七彩麝香凤蝶,眼底闪着复杂心思。
是失望还是庆幸呢?
“没有七彩蝴蝶?”
“五彩的倒是不少,七彩蝴蝶世界难寻,你喜欢双环凤蝶、琉璃纹凤蝶,或理宽青带凤蝶?这只雌荫蝶少见的斑纹,还有长须蝶……”
一提及锺爱的蝴蝶,江莽就像关不住的湖水,不断地往支流宣散,填满大大小小的水溪深壑,流动着生命。
“你是?”
“我是本馆的馆主,你是卫先生吧!”他热情中带着几分戒心。
“他是我们公司的总裁。”江月昙多事的介绍,希望博得父亲的专注。
江莽平静地望了她一眼。“我长大了,孩子。”
“你错过了我的成长过程。”她语含怨慰。
“我尽力了,是你母亲将你带离我身边。”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尽职的父亲。
“是你太迷恋蝴蝶,枉顾母亲的伤心。”她在责怪他,让她明明有父亲却像单亲家庭般少了父爱。
小时候太天真,以父亲爱蝴是来自一种天性、单纯地喜欢蝴蝶的风姿进而收藏建馆,供更多喜蝶的人们观赏。
一直到小学毕业那年,母亲忍受不了心爱男子的冷落,愤而她离开家别住,她才得知母亲的心事。
原来她恋孺的胡蝶是只千年蝶仙,而父亲早在少年时期便爱上非人的她,从此浸淫在蝴蝶的世界里,渴望求得一份奢爱。
执着了二十年,父亲在家庭的压力下娶了母亲――苦等他多年的学妹。
本该是美满的婚姻,但是生下她后,父亲毅然放弃高薪的工作,带着母亲和她定居蝴蝶外,并建了全台弯藏量最丰的蝴蝶馆,自此忘却自己是有家小的男人。
日日夜夜,不眠不休,他地一生已奉献给蝴蝶,眼中再无旁人,忽视家中有人倚们等待,泪湿孤枕。
人言痴心,心在哪里?
她有一对全天下最痴情的父母,却也是最可怜的父母,因为他们爱的对象不是彼此,错过牵了姻缘。
“月昙,你不了解蝴的美。”江莽指的是一馆缤纷的蝴蝶。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蝴蝶记我失去父亲。”她说的是人。
“你……”他不愿多费口舌。“卫先生,你见笑了。”
卫森指加大杠框的一只彩带鸢尾蝶。“你见过比它大的蝴蝶吗?”
大概有初生婴儿的三分之二身长,宽达半公尺。
“这是本馆最大的蝴蝶,我想世上找不到第二只。”那是早天的鸢尾蝴精,修行七十年了。
“我的意思是……”模模糊糊的印象冲过记忆关卡,卫森脱口而出地说:“人般口小的七彩蝴蝶。”
江莽猛地一惊,推推鼻梁上的棕框眼镜。“你真爱说笑,天下哪有那么大的蝴蝶。”
“蝴蝶谷里不就有……”
月昙!他轻斥声,睇了她一眼,“抱歉,小女很久没到山上来,有些事记错了。”
觉得被轻忽的江月昙眼神一黯,将视线调往一只只垂挂在蓝色天花板的模型蝴蝶。
在他的心目中,蝴蝶永远是最重要。
“我听说此处有座山谷满是蝴蝶,莫非是令媛口中的蝴蝶谷?”卫森迂回地拭探。
“是有座蝴蝶谷,不过它不出售。”江莽一口气就表明态度。
熟悉感似在呼唤潜意识的影像。“卖不卖百一回事,里面当真住了一位仙子?”
“这……呃,道听途说,道听途说,是故友买来养老用。”此话半真半假。
胡蝶收养了一位大类小孩妙舞,为了使她能适应群体生活,她常常出谷安排舞去接触人群并依正规人类的方上学及交友。
胡蝶有张不老的容颜,实际上她的年岁无人能及,说是养老并不为过。
“你的故友很美?”卫森有些吃味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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