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港+番外(78)

作者:土豆味的黄瓜


简欲逢微微颔首,张了张嘴:“阿妘,以后不要再吓我了。”

这种差点失而复得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不会了。”从妘半开玩笑说,“你的黑眼圈太丑了,你现在好好睡一觉,早点把我帅气的男朋友还回来。”

听到从妘以关心的方式来打趣他,简欲逢扯了扯嘴角,同样的话语回道:“你也要好好休息,早点把我健健康康的阿妘还回来。”

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不约而同地笑容。

病房里还有一张空床,再有两三个小时天明,这两三个小时里简欲逢睡得并不踏实,他怕一觉醒来发现是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从妘醒了过来,还会跟他开玩笑。

好在这一切不是梦。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窗外干枯的树枝冒出了生机勃勃的嫩芽。

沈丞一如往常给简欲逢送饭过来,当然这也是柳兰芝的一片心意。

不同于往常的是,沈丞每次推开门都能看到简欲逢坐在病床旁守着从妘,今天沈丞推开门看到的却是简欲逢和从妘在那里聊天,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早上没睡醒。

还是从妘先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沈丞,笑说:“沈丞你怎么不过来?”

沈丞手里拎着饭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人,磕绊道:“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从妘看沈丞呆呆站在那儿,抿唇轻笑:“今天。”

简欲逢扫向沈丞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笑,在从妘昏迷的这些日子他看的出沈丞年纪虽然不大,但心事却很重,也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关心从妘。

沈丞几步路走到跟前,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放,话里带着掩不住的高兴,不忘问:“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沈丞关心的唠叨,从妘眉眼温和,轻声宽慰道:“没有,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好。”

得知从妘恢复的很好沈丞也就放心了,没多久井笙他们得知从妘醒来的消息连忙赶了过来。

看到从妘有说有笑的靠在病床上,井笙激动的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喜极而泣道:“阿妘,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你竟然狠心睡这么长时间。”

从妘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柔和说:“是我不好,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井笙带着哭腔,“你下次不能再这样吓我了,不对,呸呸呸,没有下次。”

众人都被井笙滑稽的模样给逗笑了,从妘眉眼微弯,伸手替她轻轻拭去了脸上的眼泪。

顾絮岐调侃说:“嫂子,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没见过九哥像现在这样把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样了。”

碍于从妘醒来简欲逢心里高兴,这才没跟顾絮岐一般计较。

毕竟简欲逢在从妘醒来之前都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形象,不过反倒有种颓废忧郁的气质。

顿时,病房内又是一阵欢笑,从妘侧脸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一身黑色运动装,胡渣刮了,看上去比昨晚她醒来见到他的第一眼要好很多,就是黑眼圈还是很明显。

简欲逢发现她在打量自己,打趣道:“阿妘是在嫌弃我?”

从妘笑说:“怎么会。”

井笙看到两人在讲悄悄话,玩笑说:“我们都还在这呢,你俩就不能等我们走了再说。”

柏济难得认同井笙:“就是,把我们晾在这儿说悄悄话。”

在知道了从妘的男朋友就是简欲逢后,柏济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原以为简欲逢不是真心对从妘,不过在从妘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简欲逢是怎么亲力亲为照顾从妘的他都看在眼里,觉得最开始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从妘看向柏济,想起年前自己还说找个时间把简欲逢介绍给他认识,那时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两人会以这样的方式认识。

从妘语调放缓:“柏济,你都知道了?”

柏济点了点头。

井笙插话道:“是我告诉他的。”

“这位是柏济,我的好朋友。”从妘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这位是简欲逢,我的男朋友。”

对于简欲逢主动对他伸出手,柏济忙不迭回握上去。

简欲逢这样的大人物,他可不敢怠慢。

从妘刚醒来,他们也没好过多打扰,没一会儿便都走了。

只有两人在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简欲逢坐在病床边,体贴询问:“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累,我没那么娇气。”从妘不由失笑,觉得简欲逢对她有点太过谨慎了些。

简欲逢眼底t划过一抹柔意,张了张嘴:“在我这里阿妘可以娇气。”

从妘微怔,眸光微闪,勾唇笑说:“那你帮我削个苹果吧。”

“好。”简欲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在果盘里挑了一个品相不错的苹果,慢条斯理削着果皮。

时间仿佛静了下来,从妘不动声色看着为她削苹果的男人,怎么会有人削个苹果都这样让人赏心悦目。

沈丞回到家把从妘醒来的消息告诉了柳兰芝和沈毅,两人得知后都很高兴。

唯独坐在一旁的沈妍脸色难看的厉害,她还以为从妘不会醒过来了。

是该说从妘的命大还是该说她命好?

沈妍心里满是不甘心,现在从妘醒了过来,沈丞也没事,那她苦心计划的这些算什么?

难道就这样都白费了吗?

柳兰芝高兴之余无意间扫到旁边脸色不太好看的沈妍,关心问道:“妍妍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妍的思绪被打断,嘴角牵强扯出一个笑容:“妈我没事,就是生理期来了。”

柳兰芝点点头,并没有多想,还让王嫂给她泡了杯红糖水。

第95章胎记

早上陈黎来医院给简欲逢送换洗衣服,那时从妘还没睡醒。

因为陈黎有事要汇报,为了不打扰从妘休息,两人去了外面客厅。

“九爷,在王武醉酒驾驶前后,赵树理和张图先后给他的女儿捐了一百多万。”陈黎继续说着,“赵树理捐了五十六万,张图捐了五十五万。”

“这两人经常帮助有困难的人,攒的钱也大都捐给了有需要的人,因为他们的善举,有不少人都认识他们。”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简欲逢不咸不淡应了声,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沉吟片刻:“再往深处查一查,顺便查查沈妍。”

陈黎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简欲逢突然让他去调查沈妍,不禁猜测,难不成简欲逢怀疑是沈妍在背后搞的鬼?

心里是这样想的,陈黎却没敢当面问。

下午的时候,柳兰芝带着煲好的汤来看从妘,在门口敲了敲门进去。

可能是两人都没有听到敲门声,此时简欲逢正在给从妘擦后背,好巧不巧被柳兰芝看到了背对着她的从妘腰间那处类似水滴形状的胎记,让她瞬间莫名觉得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简欲逢听到动静抬眸看过去,发现柳兰芝手里拎着一个饭盒站在那儿出神,不动声色把从妘的衣服放下来,张了张嘴:“柳姨来了。”

从妘顺着简欲逢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柳兰芝。

柳兰芝的思绪被简欲逢打断,回过神走过去,和蔼笑说:“我煲了汤,给从老师送过来。”

从妘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不用这样麻烦的柳太太。”

“不麻烦,你是我们沈家的恩人,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柳兰芝贴心的把煲的汤倒在小碗里递给她,嘴上说着,“趁热喝,不然凉了就不好喝了。”

不好拒绝柳兰芝的一片心意,从妘点点头刚想接过,就听头顶传来简欲逢的声音:“柳姨,阿妘对海带过敏。”

从妘身形一怔,下意识看向简欲逢,发懵的神情似是在说,我什么时候对海带过敏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既然简欲逢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反驳,话里有些过意不去:“真是不好意思柳太太,让您白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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