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港+番外(6)

作者:土豆味的黄瓜


红豆迫不及待低头吃着自己的大餐,从妘神情柔和,蹲在旁边撑着下巴看了会儿。

红豆是一只金毛,记得两年前刚把它带回来的时候,它还是一只小金毛,特别可爱,现在长大了些,吃的也越来越多,养个狗都快把她给吃穷了。

不过她自己住,这两年来有红豆的陪伴,也不觉得孤独,还很有安全感。

“你慢慢吃。”从妘站起身,按了一下手机没动静,依旧黑屏,想起刚才吃饭那会儿就没多少电,应该是关机了。

充上电开机后,弹出柳太太发来的消息,问她今天家教的感觉怎么样,如果觉得不合适再去找别的老师。

虽然她觉得那个小鬼很没有礼貌,想想自己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青春期叛逆常有的事,便回了个还好。

柳兰芝给沈丞之前找过好几位家教老师,结果那几位家教老师第一天就被沈丞给气跑了。

所以她才问问从妘今天感觉怎么样,就是怕沈丞又把人给气跑了,不过好在这次没有,有点让她没想到。

隔天,从荨忍不住把昨晚吃饭遇见从妘和简欲逢在一起的事告诉了从华。

从荨面色担忧问:“爷爷,你说九爷不会真的看上从妘了吧?”

从华瞥了她一眼,叹气道:“谁让你那天自己不争气,被她抢了风头去,让简欲逢记住了她。”

“我当时有点紧张…”从荨悔不当初,撒娇的扯着从华的袖子,“现在都这样了,爷爷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从妘真跟了九爷,她肯定会报复我们家的。”

这些年来从家是怎么对待从妘的从华心里十分清楚,从荨说的话也正是他思虑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从妘和简欲逢有瓜葛。

“爷爷,您倒是说句话啊!”从荨跺脚,着急说。

从华安慰的拍了拍她手:“行了,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见从华这样说,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回了自己房间,从荨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爷爷的打算是什么。

嫁进门这些年叶晓看到从华还是害怕,现在他人坐在沙发上,皮肤松弛的脸上神情严肃。

叶晓小心翼翼问:“爸,您喊我过来什么事?”

从华瞧了眼战战兢兢杵在那儿的叶晓,打从心里就看不上她,门不当户不对,真不知道当初从轮为什么执意要娶她。

半晌,从华幽幽开口: “我记得从妘是比荨儿小一岁吧。”

往常很少听到老爷子主动提起从妘,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叶晓答道:“是。”

从华又说:“年纪不小了,也该给她说一门亲事了。”

思来想去,如果简欲逢真对从妘有意思,只有这一个办法,在那儿之前让从妘嫁人。

今天不知道太阳打哪儿边出来,平时老爷子对从荨最是上心,怎么今天反倒操心起从妘的婚姻大事来了。

事出反常,叶晓却也不敢多问,顺从说着:“谢谢爸还记挂着从妘,全听爸的安排。”

“嗯,下去吧。”

瞥见老爷子满意的表情,叶晓渐渐松了一口气。

之后老爷子就开始张罗着让从妘相亲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怕她真的把简欲逢给抢了去。

想到这里,从妘觉得非常好笑。

就算简欲逢看不上她,也不会看上从荨。

在叶晓百般唠叨下她来到约好的相亲地点,是一家茶馆。

还没进去就能闻到里面传来的茶香,从妘抬头打量了一眼,满意点点头,挑的地方还不错。

手机响了几声,是叶晓给她发来的消息,问她到了没有。

为了省事,从妘直接拍了张茶楼的照片过去,叶晓嘱咐了两句,才算消停。

从妘走了进去,被服务生一路带到二楼左手边的一间茶室。

相亲对象不知等了多久,约好的是十点半,她没迟到,掐着点来的。

相亲对象叫程朗,是一位内科医生,衣着灰色西装,带着银框眼镜,给人感觉挺斯文的,从妘浅浅扫了眼,第一印象竟然还不错。

程朗见人来,站起身,不急不缓:“从小姐,你好,我叫程朗,是一位内科医生。”

“你好,我叫从妘,是一名纹身师。”从妘介绍着自己,第一次相亲,莫名觉得有点新鲜。

两人坐下后,程朗绅士的给她倒了杯茶:“冒昧约在茶楼,也不知道从小姐喜不喜欢喝茶。”

从妘端起面前冒着白气缭绕的茶,脑海里闪现出寿宴那晚男人骨节分明的摸着茶杯,意识到自己游神,连忙拉回来,唇瓣轻启:“我还好,程先生很喜欢喝茶吗?”

“嗯,喝茶能缓解疲劳,促进新陈代谢…”程朗讲着讲着突然停住,“抱歉,职业病犯了。”

从妘半开玩笑说:“没事,今天的茶没白喝,增长知识了。”

第7章 认错人

出乎意料,尤其是出乎从妘意料,竟然和相亲对象聊的还算投缘,没有尬场。

不知道是不是真想把她给嫁出去,从华介绍的人和她来之前猜想的半点都不一样。

原以为从华会给她介绍一个满腹便便,油腻,家世比不上从家的男人。

相亲结束,两人从楼上下来。

手里的手机响了声,是好友井笙给她发来消息:“宝贝儿,干嘛呢。”

“相亲。”从妘垂眸,葱白的指尖敲着字。

相亲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井笙,主要是她一开始没想来,被叶晓缠的没办法,不得已才来的。

得知她相亲的事,井笙大为震惊,十分好奇,追着她问东问西。

赵荣生来这里谈生意,没想到会遇上程朗,熟稔打着招呼:“程医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程朗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自己的病人,瞟了眼赵荣生旁边不容忽视的男人:“您这是来?”

“我来这边谈生意。”赵荣生打量着从妘,“程医生,这是你女朋友t吧,真般配。”

“不是,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程朗连忙解释。

简欲逢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不动声色睨向站在赵荣生口中那位程医生身旁低着头的女人。

从妘回完消息抬起头,好巧不巧对视上男人的视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九爷,好巧。”

简欲逢视线不经意擦过站在从妘身边的男人,眉眼疏离冷淡:“不巧。”

比起主动送她回家,现在简欲逢冷着张脸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有点想不通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男人还真是多变。

赵荣生一听,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

这女人不是程朗的朋友吗?怎么会认识简欲逢?

不都说简欲逢不近女色吗?

简单的黑色西装被男人穿出了禁欲感,双眸深沉,棱角分明的下颌染了些许清冷,散发着上位者沉稳矜贵的气质。

程朗在男人身上收回视线,迟疑问:“从小姐,你们认识?”

“不认识。”不知怎么想的,从妘笑着摇了摇头,“刚才认错人了。”

简欲逢眸色变了变,不知道从妘在打什么主意。

程朗眉目思索,点点头:“赵总,我们先走了。”

“好好好。”

赵荣生心想,在婺城能被人喊做‘九爷’的怕是只有简欲逢一人。

瞥向简欲逢神色没有半分波澜,倒是让赵荣生猜不出两人是什么关系。

女人带着一股玫瑰清香从身边径直走过,仿佛两人真的不认识一般。

赵荣生迎上笑脸:“九爷,您请。”

简欲逢敛眉,抬脚上了楼。

这边回到家,井笙的电话打来,查户口似是一连问出无数个问题:“好好的你怎么去相亲了?相亲对象怎么样?帅吗?高吗?是做什么的?有没有钱?……”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从妘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自己相亲的事告诉她。

“停。”从妘换好拖鞋,懒懒坐在沙发上,“这么多问题,你想让我回答你哪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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