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港+番外(36)
作者:土豆味的黄瓜
柳兰芝话语急切:“周医生,小丞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周驰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
从妘眉头颦蹙,把下午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告诉了周驰,生怕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在听到从妘把沈丞带出门时,三人非常意外。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抗拒出门的沈丞今天会跟着从妘出门。
见自己讲完后,周驰沉默不语,从妘不安问道:“周医生,沈丞会不会病情更严重?”
“从小姐不必担心,这个还要等沈丞醒来后做完检查才能知道。”周驰话音一顿,“沈丞能跟从小姐今天一起出门已经是一大突破了,如果没有醉汉的事件发生,或许沈丞会安然无恙回来也不一定。”
“总的来说,这对沈丞是一个好的转变。”
柳兰芝听完这番话,脸上少了几分愁容,神情感激握住从妘的手,又犹豫道:“从老师真的非常感谢你,你也看到了小丞发病时的状态,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继续帮小丞。”
眼前的中年女人没有第一次见她时的从容优雅,而是身为一位母亲带着泪痕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自己。
从小到大她不知道什么是母爱,什么是亲情,现在她在柳兰芝身上看到了对沈丞的母爱。
从妘想看到沈丞好起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神情认真道:“我愿意柳太太。”
柳兰芝忍不住流下眼泪,是激动的眼泪:“谢谢你,从老师。”
沈毅眼含泪水:“从老师,我们全家都不会忘记你对小丞的这份恩情。”
从妘抿唇:“不过我最近店铺忙着装修,可能会来的次数少些。”
柳兰芝谅解道:“没关系从老师,在不耽误你正常生活的情况下再考虑小丞的事。”
沈毅附和:“如果耽误了你的正常生活,会让我们有心理负担。”
从妘微微颔首:“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柳太太、沈先生。”
“好,路上注意安全。”
心情有些沉重的走出小区,从妘坐进车里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副驾回到了后座。
能察觉得到身边男人的不开心,从妘眸光微闪,握上男人微凉的手,佯装轻松笑说:“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
简欲逢撩起眼皮,扫向面容疲倦,牵强对自己扬起笑容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见男人盯着她好像在愣神,从妘音调上扬:“嗯?”
简欲逢漆黑的双眸晦暗不明,疏离移开视线。
下一秒,他冷漠拿开女人握住自己的手。
从妘微微一愣,瞥向一言不发,还不理她的男人,看上去像是在生气。
这让她很是不理解。
不理解简欲逢为什么会生气。
沉吟片刻,一时半会儿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哄。
最终从妘决定,那就先让他气着吧。
这一天过得她身心俱疲,靠在车窗边不知不觉睡在了过去。
好半天不见身边人有什么动静,简欲逢侧脸抬眸看过去,发现从妘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女人柔和的脸上带着掩不去的倦意。
简欲逢眉头微皱,不动声色打开了中控台的空调,把温度调高了些。
毫不掩饰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想起刚才陈黎查到的那些,简欲逢脸色不禁沉了沉。
一直到檀港湾从妘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看上去睡得很熟。
简欲逢没把人叫醒,怕她着凉,下车前将自己大衣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动作小心的把人一路打横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就在准备离开时胳膊没有预兆的被女人扯住。
简欲逢垂眸,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女人在床上坐了起来,喃喃道:“还在生气吗?”
其实从妘不知道简欲逢为什么生气,难不成是委屈他坐在副驾?
还是他在车里等了自己半天。
从妘拉着男人的手腕晃了晃,撒娇的口吻:“别生气了好不好?”
“醒了就下楼吃饭。”简欲逢眉眼冷淡,不轻不重扯开女t人的胳膊,转身离开。
从妘坐在床上注视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小声嘟囔了句。
气性还挺大。
第42章到底是谁在生气?
吃过晚饭从妘回到卧室,疲惫的在浴缸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从浴室出来,她感觉泡完澡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边吹头发边思考着该怎么把人哄好,哄人这件事她又不是很在行,关键是她也没哄过人。
没多久头发吹干,从妘轻车熟路从阳台上去了简欲逢的房间。
环视一圈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眸光流转,猜想人可能是在书房。
转身又去了书房。
简欲逢正在看陈黎发过来的收购方案,就听到了突然响起的敲门声。
紧接着女人推开一道门缝,探头进来问道:“在忙吗?”
简欲逢抬眸,话语平淡:“什么事?”
只见女人穿着黑色吊带真丝睡衣,裸露在外的肌肤如雪,几步路走过来,坐在了自己身上。
一阵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女人应该是刚洗过澡。
从妘轻启红唇:“我过来看看你”
“看完可以走了。”
“谁说我看完了?”从妘捧着男人的脸端详了一会儿。
心想,板着脸还怪好看的。
对于女人突如其来的举动,简欲逢微微怔了怔。
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从妘清了清嗓子:“我错了。”
简欲逢垂眸,顺势问下:“哪儿错了?”
从妘神情愣了瞬,哪里想到他真的会问下去,不是应该给个台阶就下吗?
耳边传来男人轻嗤的声音,从妘硬着头皮说着自己的过错:“我不应该让你坐副驾驶,我不应该让你等那么久。”
这次总行了吧。
总该满意了吧。
从妘抬眸发现男人目光盯着某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在看到沈丞非常人的举止后,他让陈黎去查了查,才知道沈丞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简欲逢双眸浮起一丝复杂,似是斟酌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讲,声音放缓:“沈丞有心理障碍你知道吗?”
从妘眉头微皱,显然很意外,身体不禁坐直了些问:“你怎么会知道?你调查过沈丞?”
简欲逢没有否认,轻声说:“你不应该再给沈丞继续当家教,你的工作室不是也即将要正式运营了吗?”
从妘不理解,反驳道:“为什么?这两者又不冲突。”
通过调查沈丞,简欲逢自然也知道了从妘答应柳兰芝帮助沈丞的事。
“沈家这些年给沈丞国内国外找了不知多少医生,结果是他的病情不见丝毫好转,你以为仅凭你自己就能救得了他吗?”
从妘直直对上男人深沉的视线,没想到他都知道了,这让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没有半点隐私。
简欲逢注意到女人低沉的情绪,委婉提醒:“心理障碍不像其他疾病一样吃药治疗,几个疗程就见疗效,就能好。相反它是一个长期甚至没有期限的病,你也知道沈丞这个症状持续了好几年,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期间你自己会不会被沈丞所影响?”
“难道你未来的日子都要和沈丞绑在一起吗?你有没有想过救不了他,你自己会怎么样?时间长久下来他没有任何改变,你会怀疑、质疑自己,你会深深陷入自责中,不但救不了他,你还会害了自己。”
简欲逢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阿妘,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不希望你之后的人生都被沈丞影响。”
书房一片沉寂。
良久,女人没有讲话,简欲逢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自己的那番话把她给吓到了,伸出手想要替她把碎发挽在耳后,不料被她给避开。
从妘面无表情的在男人身上离开,不咸不淡说了句:“你先忙。”
留下这句话,女人走出书房。
简欲逢承认自己说的话是有些残忍,可也是事实。
他不想看到从妘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沈丞的事深陷困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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