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港+番外(26)
作者:土豆味的黄瓜
从轮神色迟疑:“她真是这样说的?”
叶晓看上去十分沉重的点点头。
从华似是不相信,补了一嘴:“除此之外,她没说过要钱?”
“没有,她只有这一个条件。”
从华收回视线,思量片刻,对于从妘要和他们断绝关系这件事是万万没想到,如果非要做出选择,他肯定是答应从妘。
不过从妘到底是从轮和叶晓的亲生骨肉,这件事他不好替两人做决定。
半晌,从华抬眸瞥向两人,询问意见:“你们是怎么想的?”
从轮和叶晓相视一眼。
最后,从轮轻声道:“爸,我们都听您的。”
从华心里很满意从轮的回话,表面又不好太明显,假意感叹道:“从妘提出这样的条件,看来是真的不想再和我们从家有任何牵扯,也说明她和我们从家没有缘分,既然这样我们就成全她吧。”
中午的时候,从妘收到了叶晓发来的消息,同意她提出的条件。
对于这个答案从妘丝毫不意外。
对于从家来讲,从荨比她重要的多。
下午的时候从妘带着律师去了从家, 难得她走进这里没有压抑烦闷的感觉。
知道从妘会来,三人一早就在客厅等着了。
在看到从妘还带着一个男人来,叶晓冷眼相对,没好气道:“你就这么着急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吗?”
从妘似笑非笑,不轻不重呛回去:“我还以t为你们想从荨早些出来,反倒是我着急了。”
叶晓被从妘一句话堵的满脸涨红,怒瞪着她。
从轮对从妘没多少感情,但终归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是问了句:“阿妘,你真的想好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吗?”
“你们不是都商量好,同意我提出的条件了吗?又何必在这里虚情假意上演父女情深的戏码。”不给他们再开口的机会,从妘冷脸给他们介绍道,“我身边这位是蒋律师。”
叶晓没想到从妘竟然还会请律师来,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在从妘算是让她丢尽了脸面。
蒋律师:“我是从小姐的代理律师,这里是两份亲子关系断绝协议,两位看看有没有异议,没有的话就可以签字按手印了,签字按手印后这份协议书将会立即生效。”
从华拿过断绝协议仔细看了看,没有看到从妘要钱之类的字眼,倒是有些意外,顿时觉得自己低估了她。
从妘毫不犹豫,率先在乙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话语里没有任何起伏:“蒋律师已经讲的很清楚了,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得到从华点头示意,从轮和叶晓在断绝协议书上面签了字。
走出从家,从妘站在栅栏门外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想到再也不会回来,心里丝毫没有不舍,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从妘淡淡收回视线,语调轻快:“蒋律师,今天麻烦您了。”
“不麻烦,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从妘颔首:“好。”
从荨这边也被放了出来,刚回到家就被从华关在房间里闭门思过。
知道自己犯错在先,从荨只好老老实实待在房间。
从妘今天还挺开心的,想起什么,在手机上找到简欲逢,发消息过去:“晚上有没有时间?”
“要不要一起吃饭?”
顶楼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的简欲逢收到了从妘发来的消息,细想起来,这还是两人加上联系方式以来她第一次给自己发消息。
陈黎站在旁边:“九爷,从小姐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再追究从荨的过错,警局那边已经把人放了,要不要我让人去查一查?”
刚收到从妘发来的消息,就听陈黎告诉自己她不再追究从荨指使人绑架的事,这两者之间或许有什么联系。
简欲逢狭长的双眸微眯,张了张嘴: “不用。”
不多时,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敲字回复:好,我去接你。
从妘今天穿的是简欲逢送的那件白色旗袍,还带了之前他借给自己的那把伞。
其实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今天要请简欲逢吃饭。
可能是今天的日子有些特殊,她不想一个人待着。
总之,也没想那么多。
黑色宾利轻车熟路来到石楠巷口,远远看到一位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风姿绰约站在路边,手里还拿着一把黑色的伞,格外引人注目。
女人上车后简欲逢发现这件白色旗袍十分眼熟,细细打量着,旗袍和昨天穿的是同一件。
不同的是昨天她素颜朝天,今天她的脸上画着清冷的淡妆,柳叶细眉,风情的狐狸眼透着笑意,温婉妩媚。
视线落在她拿着的那把黑色雨伞上,想起了点什么,简欲逢张了张嘴:“想去哪里吃饭?”
不知道他的口味,从妘思索片刻,抿了抿唇:“上次你带我去那个地方吧。”
简欲逢轻‘嗯’了声,察觉到女人和往日有些不同,眉眼舒展,看上去心情不错,下意识问道:“很开心?”
从妘眨眨眼,玩笑说:“九爷能赏脸吃饭当然开心。”
简欲逢眸光微闪,扯了扯嘴角,嗓音低沉:“从哪儿学的油腔滑调?”
男人一晃而过的笑意被她捕捉到,认识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简欲逢的笑容带着漫不经心,加上他那双深邃的双眸,从妘有一瞬间出神。
简欲逢扫向对着自己发呆的女人,饶有兴趣伸出胳膊,食指微弓,不轻不重敲在女人饱满的额头,调子懒散:“回神了。”
伴随着耳边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她的额头轻触到一丝凉意,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又被简欲逢的美色给勾了过去。
从妘坐直身体,神色不改,从容道:“我在想一会儿吃什么。”
简欲逢眼底一片柔和,淡淡勾了勾嘴角,也不拆穿身旁口是心非的女人。
第30章 引狼入室
到地方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从妘发现还是上次简欲逢带她来的那个包间。
两人相对而坐,先前简欲逢告诉她绑架自己的罪犯在警局招供的信息,当下从妘思索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从荨被无罪释放的消息?”
简欲逢敛眉,应道:“嗯。”
从妘犹豫一下,扫向对面风轻云淡的男人: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放过她吗?”
简欲逢慢条斯理给她倒了杯茶:“你想说我又何必问。”
单从这一点从妘觉得,简欲逢是个讲话很有分寸的人。
话说回来,简欲逢都知道从荨无罪释放的消息,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恐怕也是轻而易举。
没有问他知不知道,兴许是来自心底的信任,从妘自顾说着:“你不是在车上问我为什么开心吗?”
简欲逢靠在椅背上,散漫的脸上带着认真,静静听着耳边女人的柔声细语。
“一直以来我和家里的关系就不好,这次的事我妈来替从荨求情,让我放过她,我提出的条件是和他们断绝关系,如果他们同意,我会答应放过从荨。”
眼前的女人神色看不出半点难过,平静的像是在讲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或许是在自己面前的伪装,简欲逢眼底划过一丝复杂和心疼。
似是斟酌这句话该怎么说:“你一开始就想好了要这样做?”
从妘讲的很洒脱: “之前想过但是没有下定决心。”
现在为什么突然下定决心,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简欲逢目光闪烁,薄唇翕动: “从妘。”
“嗯?”从妘抬眸发现简欲逢脸色沉重的看向自己,顿时明白过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嘴角噙着笑意,“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开心,我真的不难过,一点都不。”
第一眼见她时,被她穿着旗袍站在街边抽烟的画面所吸引,现在又被她肆意洒脱的性格吸引。
从妘像是一枝浑身带刺肆意生长的野玫瑰,野性又慵懒,偏偏让人想要好好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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