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欢+番外(7)
作者:九月娇
“你有过几个男人?”
这个问题,可以理解为谈过几个男朋友,也可以理解为,睡过几个。
祝鸢盈盈一笑,眼神轻飘飘地掠过池景行。
“一个。”
贺屿很满意。
他以为,祝鸢说的那一个,是他自己。
毕竟,他可是祝鸢的初恋。
酒瓶再次转动起来,这一次,在池景行的方向停下。
轮到祝鸢问了。
一旁的时麦拼命给她使眼神,祝鸢扶额。
“大冒险。”池景行挑衅似的看着她。
祝鸢点头,“在场的女性,选一个,带回家。”
所有人的呼吸滞了滞,连程牧都对这个看上去清冷寡淡的女人高看了几眼。
只有时麦露出一副“不愧是我姐们儿”的表情,洋洋得意。
池景行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时麦身上,时麦心下一惊,
程牧也极淡地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池景行嗤笑一声,开口。
“那就你吧。”
时麦的脸色白了白。
池景行继续道,“祝小姐,一回生二回熟,如何?”
他选了祝鸢。
时麦终于小声地呼出一口气,程牧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没有人注意,贺屿放在桌下的手,已经紧握成拳。
一回生,二回熟。
祝鸢是什么时候变成池景行的二回熟的?
尹漫覆上他的手,“呀,屿哥,你怎么紧绷绷的?”
贺屿竭力隐忍着胸腔里那股怒火,淡笑着揉了揉尹漫的头,“没事,我去一趟卫生间。”
他害怕自己看着祝鸢跟着池景行从他面前离开,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
看着贺屿有些狼狈的背影,池景行浅笑着喝了一杯酒。
“还玩吗?”
“不玩了,”时麦收起桌上的酒瓶,“池少的大冒险还没做呢,先带我们鸢鸢回家,下次再玩。”
池景行站起身来,递给程牧一个眼神。
程牧心领神会,立马从包里把车钥匙轻车熟路地拿给祝鸢。
“祝小姐,还是老地方。”
第8章:臣服
祝鸢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再次坐上池景行的车。
她是一时被时麦激了下上头了,此刻回过神来,未免有些尴尬。
“祝小姐习惯就好,”池景行道,“生意场的交易都是这样,峰回路转。”
祝鸢知道他在揶揄她昨晚的拒绝。
她没说话,一脚油门,在池景行低低的笑声中开车远去。
这一次,池景行不急。
如果说昨晚是突来兴致的迫不及待,那今天,就更像温水煮青蛙,慢慢看着一只桀骜不驯的小狮子,臣服于他。
两人在电梯里隔着一段距离,祝鸢在前,池景行在她侧后方。
他的视线像蛇一般紧紧缠绕着她,几乎快要吐出蛇信子了。
祝鸢强装镇定。
电梯门开,池景行上前一步,刷卡打开房门。
他不着急进门,反而是侧过身子,伸出手掌,做了个邀约的姿势。
“祝小姐,女士优先,请。”
祝鸢看也不看他,挺直胸膛走进去。
刚踏入房间,手臂被人用力往后拉回,她整个人天旋地转,很快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面前是男人滚烫的躯体。
祝鸢身子微微颤抖,喉间发出一声低吟。
池景行动情地吻她,舌尖摩擦着她细细的伤口,像是在舔舐上好的佳肴。
他的手一路向下,把住她的腰,掐了一把。
祝鸢痒得不行,软软地哀求他。
沸腾的情欲立马爬上他的眼底。
他眸色一沉,弯下身子,横腰抱起祝鸢,向屋内走去。
满室旖旎。
-
眼看着祝鸢跟着池景行离开音色,时麦松了一口气。
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却不想经过过道时,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时麦想了想,跟了上去。
果然是程牧。
他背对着她,面前站了一个女人,似乎是在哭。
程牧拍了拍那女人的肩,女人便顺势抱住了他。
他的身子顿了顿,却没有拒绝。
时麦眯了眯眼,即便已经做好准备,亲眼见到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恩爱缠绵的模样,心里依然憋着一股子气。
忽然,身后有喝多了的客人撞到时麦身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程牧回过头便看见了时麦。
他的眼里有短暂的错愕,但很快敛了下去。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时麦一眼,回过头对着那女人宽慰了几句。
女人听了他的话,便乖乖离开了。
时麦倚靠在墙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场好戏。
程牧也懒懒地看着她,“这可不像是一个妻子看见丈夫和别的女人待在一起的反应啊。”
她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那请问程大少爷,我应该是什么反应?跑过去给那个女人一巴掌,质问你和她的关系?”
空气中有短暂地安静,两个人都静静地看着对方,尝试从对方的表情里读懂什么。
最后,时麦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我对你的红颜知己没兴趣,只一点,别玩儿到明面上,你要是当众拂了我的面子,就别怪我找个男的来你程家登门做客。”
程牧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冷,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时小姐大可试试看。”
“今天这种当着我的面儿你侬我侬的戏码,再有下次,程少爷,我们走着瞧。”
说罢,时麦利落转身,离开酒吧。
-
帝豪酒店套房内。
祝鸢的身子软成一滩水,整个人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池景行就坐在边上看着她,一只手空出来,点了一支烟。
祝鸢皱眉,淡淡开口,“其实我不喜欢烟味。”
池景行吸了一口,轻轻吐在她的脸上。
“是么。”
真是个明目张胆的浑蛋。
祝鸢懒得理他,又看向碎成几片的衣服,有些无语。
“我明天叫明恩送衣服来。”池景行走向浴室,“你今天就睡这里吧。”
祝鸢微微有些诧异后,没有拒绝。
池景行洗的时间有点长,出来的时候,祝鸢已经快睡着了。
他碰碰她的脸。
“去洗一下。”
祝鸢迷迷糊糊的,哼哼了两声。
池景行挑了挑眉。
“我抱你去?”
祝鸢又哼哼。
池景行抱她去浴室,过程中没忍住,又把她按在水里来了一次。
祝鸢连连求饶,到最后声音都带了哭腔。
这一夜睡得很沉,天还未亮,祝鸢便被电话铃吵醒。
她看了一眼来电人,瞬间清醒。
害怕吵醒池景行,她躲去卫生间接起电话。
“妈妈。”
祝鸢轻轻叫了一声,忽觉鼻尖酸酸的,差点就要忍不住。
她捂住自己的嘴,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鸢鸢,怎么了?怎么声音不对劲?”母亲林兰关切问道,“是不是妈妈吵醒你啦?”
“没有,”祝鸢道,“我刚在刷牙呢。”
林兰笑了笑,“鸢鸢啊,对不起啊,前段时间阿屿家里有筵席,忙了好久,你看你回国这么久,妈妈都没空来看你。鸢鸢,最近过得怎么样?回国后适不适应?”
祝鸢闭了闭眼。
她进监狱的这两年,一直瞒着父母。
父亲本就重病在床,若是让母亲知道自己也出事坐牢,怕是让老人家没有指望了。
进监狱前,她把自己的电话卡给了时麦,骗父母说出国封闭集训两年。
时麦定时定期和祝鸢父母联系,里面有一些祝鸢提前录好的音频,为了防止露馅,每次都是匆匆挂断。
出狱后,因为母亲在贺屿家,也不知是不是贺屿故意,母亲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连出来见她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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