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欢+番外(67)
作者:九月娇
……
贺屿一打开套房门,赵清迎面便哭哭啼啼地走上来环抱住他的腰,哭得一抽一抽的。
“阿屿,公司那边的人一直在给我打电话,还有好几个陌生号码,要我配合调查什么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赵清吸了吸鼻子,“阿屿,你当初不是说只是为了业务方便才把公司转移到我的名下吗?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好害怕……”
贺屿被她哭得有些心烦,但现在还是用人之际,便也好言好语地宽慰着她。
他柔声道:“税务部门每年的正常核查罢了,怕什么。”
赵清还是有些担心:“可是公司财务那边说账本有问题,问我怎么处理,我怎么知道有什么问题呀……”
贺屿垂眸看向赵清。
赵清的脸红彤彤的,原本就有些婴儿肥,此刻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如水的眸子盛满了泪水,眼睛也哭红了。
贺屿不知为何,就想到了两年前的祝鸢。
和赵清不同的是,祝鸢在税务部门的人上门查验的时候就先一步发现了他公司的账务问题,她当时不可置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清冷的面容带着怒意,一声声质问着他。
可问着问着,祝鸢的眼眶忽然就红了。
她强忍着泪水看着他,让他及时止损,及时回头。
可是贺屿早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从回忆里清醒过来,眼神有些冷静地看着赵清。
当初选择和赵清的这段关系,除了她能让他想起祝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一旦公司出现任何问题,他能立马找一个替罪羊来,为自己承担后果。
就像——
当初的祝鸢一样。
第84章:警告
赵清丝毫不知道贺屿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沉浸在爱情的美梦之中,依然对着贺屿撒娇。
听到贺屿和她再三保证说没事,赵清也放下心来,抱着贺屿的手开始慢慢不安分地游走。
贺屿很快被她勾起了一阵火,随后便是满室旖旎……
大概半个小时后,贺屿穿好衣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赵清,敛下眉眼。
“我先走了,公司那边的事情不用管,等我电话就好。”
赵清音色柔媚地“嗯”了一声:“阿屿,下次什么时候来找我呀,你最近都好忙,不怎么过来,我一个人好无聊呀。”
贺屿面无表情地系上衣袖上的纽扣:“工作忙,我来的时候会给你打电话,平时少出门,知道了吗?”
赵清笑了笑。
“知道,我可是一个很自觉的地下情人呢。”
贺屿的动作顿了一下。
地下情人。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起祝鸢在池景行面前的样子。
是不是也如赵清一般柔美娇俏?
一想到池景行拥有了完完整整的祝鸢,贺屿的心里就恨得牙痒痒,以至于他一打开酒店房门看见池景行那张阴沉的面庞时,一度恍惚到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不等贺屿反应,池景行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揪住他的衣领,单手将他拎到了一旁的过道处!
贺屿的脖颈被衣领死死卡住,发不出声音,只能跟着池景行往前面走。
池景行将他狠狠甩到一边的墙壁上,贺屿憋红了脸,弯腰靠在墙上,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他抬起眼,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哪怕在阴暗的过道里,眸中的恨意也格外明显。
池景行在昏暗中冷笑了一声。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着我?”
贺屿的声音有些沙哑。
“既然池少这么瞧不上我,来找我是有何贵干?”
池景行忽然一下有些怒了,他眯了眯眼,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他走上去再次抓住贺屿的衣襟,一言不发,重重地一拳挥了过去!
池景行练过散打,手上的力量惊人,这么一拳下去,贺屿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四分五裂,骨骼都要散架一般疼,疼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捂着脸蹲在地上,大脑一片轰鸣。
池景行冷冷的声音自上方响起。
“贺屿,你要是乖乖当好池家的狗,我没意见,一碗饭而已,我赏得起,”池景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但你要是吃着我池家的软饭,还要继续在外面沾花惹草,怎么,你当我是死了吗?”
池景行的话说得过于羞辱人,贺屿眼底的恨意慢慢加深,脸上的疼痛传来,显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扭曲又可怖。
但池景行丝毫不怕。
他甚至缓缓蹲下身来,半跪在地上,一只手肘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贺屿愤怒地喘着粗气的模样。
“我对你的容忍度已经很高了,漫漫暂时还离不开你,所以你还剩余一点利用价值,”池景行目光阴沉,有些冰冷,“但你要是继续这样不知好歹,这次只是一个警告,再有下次的话,贺先生恐怕要提前为自己找好律师了。”
说罢,池景行站起身打算离开。
贺屿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池景行,你对付我,到底是为了尹漫,还是为了祝鸢?”
第85章:网暴
池景行顿下脚步,缓缓回头看向贺屿,眼神平静,看似没有什么波澜。
但贺屿像是在他的眼中准确捕捉到什么一般,脸上扬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来,有些诡异。
池景行看了他半晌,忽然嗤笑出声。
贺屿脸上的笑容顿住。
池景行缓缓走近他,音量不大,但在安静的走廊里,听得格外清晰。
“你没有资格过问我做事的理由,但我却可以告诉你,至少我不必像你一样,得不到,就找个残次品来,滥竽充数。”
贺屿的表情僵了僵。
他没想到,池景行只看了赵清一眼,就能看出赵清只是他得不到祝鸢时找的替身。
他咬了咬后槽牙,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池景行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贺屿的衣领,替他弹去了上面的灰尘,似笑非笑:“做好池家的狗,别肖想你不配的,懂?”
说罢,他不顾贺屿惨白的脸色,t冷冷地转身离开。
……
临近下班的时候,祝鸢接到了林兰的电话。
虽然林兰已经尽力用比较轻松的语气说话,但祝鸢还是听出来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应该是刚刚才哭过。
祝鸢的心一沉,语气温和:“妈妈,怎么了?”
“鸢鸢,你今天下班过来医院吗?”
祝鸢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是临床试验正式启动的日子,母亲想必是想起了父亲资格被无故取消的事情觉得伤心。
祝鸢走到过道里面,关上门,用轻松的语气宽慰林兰。
“妈,你别担心,我找小麦借了一笔钱,爸爸医药费的事情暂时不用担心,凡事否极泰来,也许爸爸治疗了两个疗程就醒过来了呢?”
林兰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忽然哭出了声来。
“鸢鸢,妈妈一直都很乐观,一直相信你爸爸不会就这么不管我们的,一直觉得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妈妈看不到一点希望呢?为什么好像我们背负的越来越多,可是能看见的路却越来越窄呢?”
听见林兰哭泣的声音,祝鸢的内心一阵绞痛,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却被她生生忍住。
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成为那个让母亲定下心来的人。
她柔声宽慰着林兰:“怎么会越走越窄呢?你放心,我在前面开路,你跟在我后面慢慢走就好了。”
挂断电话,祝鸢在过道里站了好一会儿才缓和好自己的心情。
下班之后,她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里,将池景行给她的那笔钱充进了医院的账户,随后才去病房里找到林兰。
林兰刚刚给祝青华擦好身子,祝鸢强扯起笑容,一把拉过林兰。
“好啦,别哭丧着个脸啦,都长皱纹了。”
林兰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正想说话,却被祝鸢拦了下来,拉着她就往病房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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