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鲁男子(警界四枭系列之四)(12)

作者:寄秋


可恨得令人咬牙切齿,南台湾的气候暖和,适合从事海上运动,他也明白蔚蓝的海岸有多么诱人,是都市丛林里的野兽最佳的减压去处。

可是他定得开吗?想到在萤幕那头的人儿过得是开心戏水,又打水仗又玩水上摩托车好不畅意的生活,乐不思蜀的忘了公务在身,他就呕!

警察是人民的保姆耶!竟然无视一件件往上叠的案子没人接手。

哼!他们不管,休想他会接手,自个的地头管好别越过界,等他手头上这件事了结之后他也要去度假,然后如法炮制将工作全扔给他们负责。

"风,别恼了,不是我们不帮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的资料都留在台北的办公室,没办法连线调阅。"侵入防火墙是犯法的行为。

"去你的没办法,少给我装出一副翩翩美男子的思心样,你骨子里比泥鳅还贼溜,谁信你一肚子鬼话。"他那颗心被南台湾的蝴蝶捉定了,自然无心。

萧沐风忍不住低咒,万头钻动的思绪没一个管用的,如瞎子摸象胡乱点兵,每个人都有嫌疑,个个怀有犯罪动机,全都是可疑人物。

"别作人身攻击,迁怒是不理智的行为,虽然你的言行举止向来没什么理智。"像头易躁的熊。

"少出言讽刺,我会传几份文件过去,你们'有空'记得瞧瞧,尽快给我答覆。"一个个别想偷闲。

杜玉坎优雅的一笑。"多喝点苦茶去肝火,你最近的火气有点大。"

肝不好要及早治疗,否则"英年早逝"的区额会挂在他的灵堂上。

这次他更发现在信封边缘藏著锋利的刀片。不论谁用手拆阅都会割伤,伤口也会比上次的鱼钩更为严重,一不小心整根手指就毁了。

而其中生命似凋落的花朵有暗喻生命将定到尽头的意味,以鲜血来结束短暂却灿烂的一生。

虽然还没出现真正的肉体伤害,歹徒仅以文字的手法来扰乱杨天款的正常作息,但他高明的地方在於先让人恐惧,然后进行精神上的迫害。

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意志不坚的人往往因此崩溃,神智不清地让对方达成目的,没办法过一般人的正常生活。

身体上的伤会痊愈,但心灵的创痛可能持续一辈子,只有死才能解除背负的痛苦。

"急也没有用,越急越容易出乱子,师父说过:缓水沁土,急流破堤,凡事切忌急躁,定下心来反覆思考,答案就在你眼前。"慢慢来,急事缓办。

"你说够废话了没,师父是说练功不可操之过急,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光会要嘴皮说长篇大论。

杜玉坎忍俊不住的一嘲,"废话有时也是金玉良言,你这头熊悟性差,难怪老是开不了窍。"

"姓杜的,你是存心找我吵架是不是?"说他肝火大他就烧给他看。

"雅量呀!萧警官,师父要是看到你的不受教肯定会很伤心。"他是有修养的人,不与他一般见识。

"你……算了,叫那个跷班的赶快回来,你也一样,我要断线了。"免得看见他们的悠哉他会捉狂,然后冲锋枪一捉南下扫人。

一说完,萧沐风没风度的主动切断连线。杜玉坎眼前的萤幕瞬间一片黑寂,不再有任何闪动。

但过了不久,一旁的传真机开始运转起来,一张张传真如绵长的面线断不了,由冰冷的机器不断吐出,堆积成一片白色的雪山,叫人好笑又好气。

打击罪恶是警界四枭的天职,铲奸锄恶更是不容推辞的义务,看到恶人的嘴脸就忍不住手痒,哪有可能视若无睹的跳过。

嘴上说不管的杜玉坎仍抑制不了嫉恶如仇的天性,从中拉起几张仔细端详,并瞧出兴趣地划上记号,打算好好地研究一番。

人家是一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她是一日不捉贼浑身难过,看到巡逻的警卫走过面前就会想到那把点三八制式手枪。

"蝴蝶说想上台北逛逛,看看北部的'市场'有无整合的可能性。"黑道企业化他们才好管理,起码犯了案知道找谁要人。

"啧!野心不小,'事业'做那么大还想垄断干独门生意,你日后不是很辛苦?"想找老婆得南北奔波,恪尽夫道。

"蝴蝶效应"刮到北台湾,那些拥枪自重的大哥得小心点,蝴蝶展翅会震垮他们的犯罪温床。

"辛苦点是应该的,谁叫我是一个循私枉法、见恶不捉的坏警察。"这就叫报应。

明明知道自己的爱人同志是南台湾首屈一指的黑道首领,他却睁一眼、闭一眼以自身权限协助她犯法,并且加以掩护助其壮大羽翼。

所以他有罪,而且不算轻微,以前他打击罪恶的狠劲遇上她就削弱了,甘为墙头草地偏向她。

"坎!你骂到我了,我也是共犯。"她犯了知情不报的藏匿罪。

蓝青凯笑著伸伸懒腰,做著暖身操。

"所以呢?"球在她手上,由她决定开球方式。

"所以我们再不负责任地玩上三天,反正已是臭名一身了,谁管他!"出来就是要快快乐乐的玩,公事往脑后抛。

"真像你说话的调调,狂妄得不可一世。"真要遭天打雷劈铁定有她一份。

虽然两人上E处於情侣最多的度假圣地,可是他们不是情人,各有所爱,正在不远处等著,等他们把手边的麻烦事解决再一起会合。

看来傅青萝和韩亚诺注定要扫兴了,这两只对打击罪恶有极大兴趣的夜枭根本是入了魔,一瞧见传来的匿名信就兴奋莫名,跃跃欲试的摩拳擦掌。

他们最爱这种敌暗我明的游戏,反正主角自有别人担纲演出,跑跑龙套客串路人甲也挺有趣的,解谜最后的才是高潮戏。

不过这点心思可不能让位於阳明山豪宅区的熊知晓,否则真会闹出人命。

☆ ☆ ☆

阳明山,杨寓。

"你就这么跟你的朋友说话?"也许她用词过於含蓄,争吵才贴切。

"他们不是我的朋友,是一群卑鄙无耻的小人。"他唾他们一缸口水。

没有朋友会独自享乐,放下夥伴孤军奋战,然后反过来嘲笑他为何不放假,做牛做马的代价是节节高升的犯罪率。

"你不用对著我吼,我不是你的朋友。"想必当他的朋友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见她平静如水的面容,火气还很大的萧沐风顿时一傻。"我不是在吼你,你知道有些人不吼不清醒,爱装死、装傻、装疯地逃避自身责任。"

"人身自由不可限制,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无权干涉或强迫他人顺从。"人之有所不同是来自性格上的差异,不该勉强他人和自己一般。

"班长,我们已经毕业很久了,用不著背公民与道德吧!"她是不了解那些刁钻的家伙才以为他们"温驯".

其实他们是一群比老虎还凶猛的夜枭。

"你认为我很罗唆,爱说教?"杨天款不想告诉他,她以前最爱上的课便是他口中枯躁无味的东西。

"怎么会,我最喜欢你说话的声音,平平淡淡温温柔柔,有如摇篮曲……"

"不就是喜欢我嘛!"她笑了,两手轻轻环抱他的熊腰。

单纯的人真可爱,鲁直得叫人心头…暖,不自觉为他心动。

喜好平凡事物的她对繁复的东西不感兴趣,人要越简单越好,充满心机,处处算计的人令人厌恶,他的直线思考让人容易接受。

如她妹妹所言,这笨到无药可救的傻瓜她还不懂得珍惜,老天也会看不过去地予以惩罚,罚她暴殄天物。

当时她只觉得好笑,他怎么会傻呢!现在想来她对人与人相处的感受不如天苒敏锐,她的确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适合她这个姊姊。

"那……呃,你、你也喜欢……喜欢我吗?"萧沐风问得结结巴巴,活像手足无措的大男孩。

"喜欢呀!你让人很有安全感。"像熊的皮毛一样温暖。

她喜欢他眼里的真诚,真实地反应她带笑的容颜,没有一丝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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