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妻奴(11)
作者:寄秋
漠生在山里陪两个小姑娘摘草药时,他也眼观四路的打了五只山鸡、八只兔子,心想吃不完还能拿去卖钱。
但中途为了背受伤的锦衣少年,丢了两只山鸡、三只兔子减轻重量,山屋内就剩三只山鸡、五只兔子。
山鸡比家鸡小了许多,他在取水时顺便把鸡处理了,烧水时一同炖鸡,竹筐内有一把鸡枞菇和五朵猴头菇,他一并丢进鸡汤里煮,洒了猎夫留下的盐巴,小火慢熬。
忙了一天,大家都累了,随着滚滚冒出的鸡汤,一个个眼巴巴的盯着,闻着浓郁的香味吞口水。
「我烤了兔子,待会一人一只兔腿,不用抢。」别看她们年纪小,一个比一个还会吃,不知道吃到哪了,不长个子不长肉。
「大师兄,你真好,我就怕饿肚子睡觉。」嗯!她喜欢吃烤兔腿,待会叫大师兄多烤一只兔子好了。
「有大师兄真好,我也想要有这么好的大师兄。」她家两个哥哥连人家一条腿也比不上。
又妒又羡的林芷娘满口酸,她真的很想有个事事周全的大师兄,万事不用发愁,有大师兄就好。
「下辈子吧。叫妳爹收个笨一点的徒弟也许还可以任妳使唤,想象我大师兄这种英武挺拔又才智双全的,这辈子是找不到了,仅此一家。」不无得意的梅双樱仰起白净的下颚,一双明亮的眼儿慧黠又讨喜。
「梅宝儿,妳真是讨厌,那张嘴坏透了……」刚一说完,林芷娘连忙看向一旁的漠生,见他没摆臭脸才松了一口气。
有恃无恐的师妹,宠溺无上限的师兄,她的命运怎会如此乖舛,遇上这两个天理难容的人。
「大师兄,我可以回头了吗?」老是向着外面多寂寞,一片漆黑,连星星都看不到。
「再等一下。」漠生捉起破被子往锦衣少年身上一覆,随即走回梅双樱身边,以守护之姿为她挡风。
「好了。」
一听好了,梅双樱笑咪咪的转身,看了一眼满脸血污的锦衣少年。「大师兄,鸡汤滚了,可以吃了吧?」
「嗯,吃吧。小心烫嘴。」漠生用竹子削制的碗盛了一碗,先吹凉了几口再递给小师妹。
山屋外头刚好长了一丛翠竹,碗口大的竹身,他用匕首咻咻削了几下,三只竹碗三双竹筷便完成了。
他没想过受伤的少年得吃喝,这一昏迷最少要到明天早上才会清醒,希望到时锦衣少年的人能找来。
「我的呢?」饿得饥肠辘辘的林芷娘赶紧出声。
「自己盛。」变声的男音又低又沉,带了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我也没有少鼻子、多眼睛,为什么待遇差这么多。」没得比较时,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女,一有比较后,根本是地上一坨泥,任人践踏。
「因为他是我大师兄,不是妳大师兄,哭鼻子吧妳!」梅双樱拇指往鼻头一放,做了个搨的动作,幼稚又可爱。
「妳就得瑟、炫耀吧!」气死了,跟宝儿比什么,发愤图强努力进食,有一天她也能找到一个任劳任怨的大师兄。
已经吃第四碗的林芷娘朝第五碗迈进,手里拿着流油的烤兔腿,吃在嘴里,恨在心里呀!
瞧!人家的师兄对她多好,把兔肉一片一片的片下来放在宝儿的碗里,她只要吃就好。
宝儿实在太好命,害人看得眼馋,要不是宝儿太凶残了,真想把大师兄抢过来占为己有,她爹不介意多收个徒弟。
「大师兄,困了。」睡意一起,梅双樱揉着眼皮。
「过来。」他招手。
「大师兄。」好困,吃饱了就想睡。
「躺我腿上睡。」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那我呢?」林芷娘已经妒忌到牙疼了。
「自己想办法。」漠生眼睛一闭,视若无睹。
一串银铃轻笑声,找到好睡位置的梅双樱笑了笑,不久便沉沉睡去,她不知道她睡着的时候,她的大师兄又睁开眼,目光温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又入睡,双手始终护着呼吸清浅的小人儿。
好几次从睡梦中冻醒的林芷娘不只一次咬牙切齿。梅宝儿是上辈子烧了几百根高香,才会走这样的好运,要不是她是自己的好友,她肯定咬她,把她的好运咬过来。
哼!睡吧!睡吧!
一觉醒来就过去,明天……明天会很惨,她爹的大棍子铁定在等着她。
次日。
风和日丽。
「醒了?」
漠生轻声的问着怀里动了一下的小师妹,深眸却瞟向睁眼看向他们的锦衣少年,四目对上,话不须多。
「嗯。」梅双樱卷翘的羽睫微颤,缓缓掀开。
「妳先坐一下,我把昨晚吃剩的汤再热一热,吃饱了再走。」她禁不起饿,一饿就手脚发软。
「还有剩的?」她惊讶不已。
他失笑地揉捏她发麻的小腿,等她不痛了再用竹筷往锅里一搅,鲜甜的味道飘了出来。其实是没得剩,不过昨夜进蛇了,他把蛇杀了,剁成一块块丢进锅里加水加百合根慢火炖熬,熬煮到天亮正是时候,肉吃起来类似鸡肉,不挑明了是吃不太出来的。
「也给我一碗。」锦衣少年发出轻哑的声音。
「好。」漠生把自己的碗给他,盛了八分满,汤多肉少,失血过多的人喝汤比较好。
「多谢各位救了我的命,我叫严七,京城人士。」严七气色不佳的自报姓名,捧着碗的手微颤。
严?
「你要留在这里等人来接,还是要我们顺路送你到哪里,我们只是平民老百姓,不想惹上麻烦。」
闻言,他眼神黯了黯,看了看眼前年纪比他小的「孩子」。「弥陀山的清凉寺,我和我的人约了在那里碰头。」
「可以,但以后请你不要和我们连系,也不用想着报恩,你最好的报答是把我们当成陌路人,老死不相往来,你的未来不适合我们,请记住救命之恩大过天……」
第四章 漠生是谁
「查到了吗?」
「禀七爷,查到了。」
「说。」
「是。」
一名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伸手一撕,原本算命先生模样的男人忽然年轻了十来岁,看来只有二十四、五岁。
他的虎口处长有厚茧,看得出来长年握剑,脚下踏地无声,应是武学一绝的高手,目光炯然。
「那名少年是威扬武馆馆主梅承勇的大弟子,今年年岁只比七爷小一岁,他大概八岁时拜在梅承勇名下,之前不知,据说是梅承勇捡回来的弃儿,父母皆已亡故。」
「亡故?」被称七爷的锦衣少年轻笑一声,「你不觉得他和昌平侯魏正邑长得很像吗?」
「咦!昌平侯?」他想了一下,的确有七分神似,若是魏老鬼再年轻二十岁便是他那样子。
难道是……昌平侯偷养外室?
「上官百里,你别乱猜了,还记得被殷如玉逼走的昌平侯元配吗?她不是生有一个嫡长子。」可是殷如玉容不下,不是她肚子所出的都必须铲除。
「不是听说早死了?」还置了灵堂,请高僧渡化念经,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的水陆法会,哭声连天。
「你看到尸首了?」他嗤之以鼻。
「这……」的确没人见着,小儿棺木当天盖棺入钉,直接葬入祖坟。
「移花接木,金蝉脱壳,随便哪一种,昌平侯还挺有本事的,敢在殷如玉眼皮子底下玩一手偷天换日。」他倒是佩服他了,而仗着殷贵妃之势的女人居然毫无所觉,还以为除掉隐患,整日开心作乐呢!
殷如玉是殷贵妃之妹,两人相差十岁,深受皇上宠爱的殷贵妃十分偏疼这位幼妹,她要什么就给什么,从不说不。
所以昌平侯的元配就得自请下堂,让出昌平侯夫人之位,退避庵堂不问世事,连唯一的儿子也无法顾全。
「七爷,殷家声势正旺,这事咱们管不得。」现今大势分太子和六皇子两派,皇上被殷贵妃勾了魂,有意废太子立六皇子为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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