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榻前的帝女(婢倾天下之一)(32)

作者:寄秋


「对了,你对老二家的长子了什么,这阵子见到他脸色不太好,和谁都有仇似的,都是一家人,凡事留点余地,别真把人往死路上赶。」凤氏的根是缠在一块的,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成不了事。

寄凤扬尘眼神一闪,寒意乍现。「大哥近年来动作颇多,不太安分,孙儿又要在幕后为凤氏将来盘算一二,还得应付来自帝都的杀手,唯恐一人力短,分身乏术,只好先攘内再抗外,一口气送了容貌姣好、婀娜多姿的扬州妓女十名,以示我这做弟弟的对兄长的敬爱。」

闻言,凤长京狠喷出一口酒。「他……他收下了?」

「能不收吗?敢打我的女人主意,我就让他死在温柔乡里,有些事不是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他眼神狠厉,透著戾气。

「他做了什么?」凤长京颇感兴趣一问。

他目光一扬,笑阵媚如丝。「这是咱们小辈打打闹闹的小事,爷爷就舒舒心,当你松间听风,林下赏月的老太爷,孙儿该孝敬你的绝对少不得,醇酒、美女、野鹿血,让你返老还童又青春,来年添个小顽儿。」

「你这个混小子又说什么混话,爷爷这把年纪都入土一半了,还由著你打趣,果真是凤氏的不肖子,你……嗯!有人来了,爷爷先走了,这酒留著,下回来再喝。」真可惜,没能喝得尽兴。

看著凤长京忽地一闪身,遁入秘道内,凤扬尘为之失笑。这哪是身子入土一半的老人,分明健步如飞,丝毫不比年轻人逊色。

装老还真是好手段,德高望重,又能自在快活。

夜来风凉,露重霜浓,月挂枝头好游兴,这年头夜里不睡当贼的可不少,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一阵女子浓香飘进,凤扬尘不著痕迹的将面前的册子、帐簿扫向一旁的字篓,身形快如闪电的坐上罗汉榻,发带一扯,披头散发,胸前衣襟松垮垮的,一脚在地、一脚在榻,似醉非醉地独饮白露酒,榻上摆放琉璃宝马,流光溢彩,灿灿夺目。

「表哥,你还没睡呀!柔儿瞧见你这儿灯还没灭,天寒露重易受风寒,所以做了宵夜让你暖暖胃。」声音柔得足以滴出水来,欲做端庄又改不了刁蛮性子的胡语柔未等人允许先推门而入,一身单薄衣著隐约可见酥胸微微半露。

「瞧见?」她眼睛挺利的,她住在东厢房左侧的小院子里,隔了三进院子、五堵墙,即便是他也看不著这儿灯亮著。

「表哥快来尝尝柔儿做的冰糖甜藕和四宝元盅,这莲藕沾了泥可难洗了,柔儿想到表哥日日操劳、玩……身子骨恐有不适,所以费了一番工夫清洗、切片,将其熬冰糖做成拔丝藕片。元盅里的四宝是火腿、鸡肉、猪肚和白萝卜,你瞧柔儿这嫩如春笋的小手放食材入蒸笼时还烫著了,你瞧瞧……」

放下摆了一盅一甜食的托盘,胡语柔彷佛柔若无骨般往榻上的男子身侧一偎,身上艳香浓郁,小手挑情地爬上他胸口,揉呀揉的揉得手心发烫,眉挑不胜情,似语更销魂。

「胡家表妹,你靠得太近了,身上这股狐骚味爷可不喜,熏著了爷儿,可别怪爷翻脸无情,爷是金玉堆出的娇贵,怜香惜玉那一套爷可不懂,想来邀宠,得看你本事够不够。」凤扬尘眼露诮色,抖著腿斜睨一眼。

胡语柔眼中闪过忿色,她咬了咬唇,忍下满腔怒意。「表哥先喝口汤,柔儿亲手为你做的,小火慢炖了好一会。」

掀开盅盖,汤色浓稠香气四溢,片得薄厚适度的四宝软嫩好入口,看得出下过功夫。

但若说这是胡语柔亲自下厨做羹汤,大概会笑掉知情者大牙,一个连锅铲都拿不稳,整条鱼未去鳞,未下油便下锅炸,还差点烧掉整间蔚房的她,亲手做的菜肴能吃吗?被毒死的可能性较大。

不过,这盅四宝元盅的确加了料,无双至宝合欢散是极烈的春药,让人一口饮下欲生欲死,欲罢不能,银枪不倒奋战一整夜,春宵夜短不终眠,帐里缠绵翻红浪,一朵牡丹著春雨。

诡异地,凤扬尘喝了,唇角露出一抹令人费解的狡笑。

砰!砰!砰!

夜半人静时分,海棠居上了锁的小门发出震耳欲聋的拍门声,一声急过一声似催魂一般,大有里面的人再不开门就要把门板拆了,回头叫人劈了当柴烧的气势,谁叫它碍了大爷的路。

守门的嬷嬷揉著惺忪的眼睛从小门旁边的屋子走出,不敢大意放人的先扬声问,听到是粗厚的喘息声犹豫了一会,才贴在门上的小缝往外瞧,赫然一见是满脸通红的凤扬尘,她连忙取下横闩将门拉开,放贼……放人入内。

走得急的凤扬尘有些踉跄,全身烫得像刚从火炉里捞出来,步履蹒跚走不稳还不让人搀扶,把上前欲扶他的婆子给推向一边,吼声低得有如被重物压过,叫她滚得越远越好。

如他的意,那名「婆子」真的滚了,还滚得非常有技巧,在半空中一翻身却不落地,满脸是夹死蚊子的皱纹,却有一双白嫩小手,她眉头一颦,看向匆忙入屋的背影,心头打了个突,不是十分放心。

一道黑影由隐身的树上一跃而下,与守夜的「婆子」相互一视,目光中都隐含一丝不安。

「妥当吗?他看起来不太对劲。」五旬老妇的嗓音竟然轻柔若絮,如乳莺呢喃悦耳。

「先看看情况,姑娘也不是好耍弄的主儿。」落在她手上,多半没得好下场,不死也半残。

「好吧!湛哥,你先顶著,小妹眯一会儿,等会出了事再喊小妹起来收拾。」若是有血呀肉的溅了满地,她好洗洗抹抹,别让姑娘踩著了滑脚。

「嗯!你去休息,有事我会喊你一声,对了,云儿,你的人皮面具掀了一角没黏好,待会进屋处理一下。」免得露出破绽。

摸了摸颈下与真皮相黏合的突出处,婆子……木云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亮起小灯的屋内,转身走回供守夜嬷嬷歇息的小屋。

有木湛守著,她面上的紧绷稍稍放松。

而烛火晃动的内室又是另一番光景,睡得正熟的向晚被一阵吵杂声吵醒,她神智不甚清明地皱眉,眼皮沉重得不想睁开,心想有木云、木湛在,还是在凤宅里,她的安全无虞,无须顾虑,于是又倒头就睡。

直到一具厚重的身躯压向她,像跑了几千里路的饿狼似的,看到得以饱食一顿的人肉大餐便飞扑而上,双手、口舌并用的又撕又咬,令她吓得惊醒,低头一看,胸口春光外泄,颤巍巍的香乳点著红杏,裹在欲落的半截粉色兜衣里。

「你……你在干什么,凤扬尘,你给我清醒点,不要铸下错事……唔!你咬我!」又羞又急的向晚推不动压在身上的重量,慌乱的花颜变了颜色,直想砍人。「嗯!好香,向晚的身子最香了,像泡在蜜罐里,甜——甜得让人想吃一口……不不不,一口不够,要几十口,几百口,把你从头舔到脚吃光光,爷儿饿了……」嗯!多软嫩的小白兔,洁白香馥,滑若凝脂。

她脸上血红一片,仰起玉颈闪躲落在胸口的舔吻。「二爷若要趁夜逞欢,那就莫怪向晚不客气了,向晚也是为了二爷的声名著想。」

他的声名?

似笑非笑的凤扬尘忍著身下的灼热,微扬起上身,攫住一双莹莹细腕,高举过头,往缕金如意团花绣枕压,装出一副时而清明、时而痛苦的挣扎样,俯在她耳畔轻喃。

「……给我,爷儿好难受,全身像是火在烧……下头好胀,向晚,帮帮爷,爷快挺不住了……」隔著衣裤,他挪动下身往她双腿并合处顶去。

感觉腿间的硬挺,向晚难掩羞色的咬紧下唇,有几分明了出了什么事。「你吃了什么?」

「一盅汤。」味道淡了些,肉片太老。

「谁……谁送的?」他声音性感得诱人,她呼吸一窒,红似晚霞的面庞微微地泛著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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