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有囍~公主逃夫(童养夫之一)(18)
作者:寄秋
这个公主呀!真是磨人。
“好呀!好呀!把心剖开……啊!这是什么?”
闹着脾气的凤迎曦不过是说两句气话,谁知一把银色小刀就递到面前。
“小……小香香,你这是干什么?”想吓死她不成。
“第一,我不叫小香香;第二,剖胸取心。”
她一听,为之傻眼。“我随口说说的,你还当真……”
“公子不是不信他,这方法最快,一劳永逸。”人一死就永远不变心。
凤迎曦脸皮抽动了下,不自觉偎向宇文浩云怀中。“小香……呃!延香,你有没有考虑过要当杀手,你杀气很足。”
“公子。”傅延香忽地一唤。
“嗄?”她不会想不开,正路不走走偏道?
“要惜福。”
“咦!”她……她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一句?
“你不要,别人抢着要呢。”她暗指安南王的女儿,宝珠郡主。
她收起刀,若无其事的走开,将从院里摘来的花插在瓶里。
许久之后,刁蛮的公主似想通什么,眼神朦胧地低垂螓首。
“宇文……浩云哥哥,我是不是很任性、无理闹,让你很困扰。”她似平常做一些令人头痛不已的事。
宇文浩云含笑地轻拧她鼻头,“是很任性、无理取闹,常常不管有何后果,先做了再说,确实让人苦恼万分。”
“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恶……”她不平地低嚷,才刚反省又故态复萌。
“可你若规规矩矩,温雅娴淑的当个秀雅公主,反而不是深深吸引我、让我钟情的那只活泼小粉蝶了。”他爱她的纯真、活力,还有她永远也用不完的鬼点子,让人从沉闷中解脱。
“你真的喜欢我?”她问得好小声、好小声,就怕人察觉她心底的波动。
“是爱!我爱你,曦儿,你是我这一生想紧紧抓住的瑰宝。”他说得深情,黑瞳如墨,凝视着雪嫩娇颜。
她大为动容,眼中盈满羞赧的笑意。“你介意当附马吗?”
“不介意……”
“童养夫。”
宇文浩云的真情告白才说到一半,他那位冷面师妹傅延香走过身后,冷冷的丢下一句微带酸意的话,接着走出房间,随手合上门板。
“童养夫是什么意思?”她只听过童养媳。
面色尴尬的宇文浩云清清喉咙,不自在地含糊带过。“大概是地方上的风俗,她不知从哪听来的。”
“哦!还有人从小就养个丈夫,真稀奇。”
他先是晒笑,继而苦笑。虽说他并非皇家养大的驸马,但也相差无几了,从小他就进出宫中,身为伴读,他和她师承同源,所学、所穿、所用、所需,几乎由宫中供应。
不可否认的,他确实以驸马身份接受皇家恩宠,即使担任太傅一职,也不过是为了更接近公主罢了,说是童养夫确有几分真切。
“别去在意她说了什么,我们回宫以后——”就请皇上下旨完婚。
好事总是多磨,在凤迎曦总算敞开心房接纳他的时候,刚被合上的门板又被鲁莽地撞开,体形高大的小兔跑得太快,冲过头,居然由门外滚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那个挥鞭子的凶婆娘又来了……啊!”
“挥鞭子……”宇文浩云蓦地眉一拧,神色略显凝重,不用多想也知来者是谁。
鞭不离身,态度猖狂,会找他们麻烦的人只有一个——安南王府的宝珠郡主。
他之所以从富丽堂皇的风雨楼移到较偏僻的吊马旅店,无疑是为了避开她,碰不着面,自是少生事端。
没想到她并未因此作罢,反倒不死心的找来。
如果曦儿不在身边,他或许能虚于委蛇,假意攀上,借由她这条线探查安南王意图谋反一事是否属实,好回禀皇上,派兵剿灭。
可惜世事难如人意,他在不对的时机碰到不对的人,事情就出了差池。
“这次别叫我忍了,不过是安南王的女儿,也敢嚣张,不给她点颜色瞧瞧,真以为她是天……”
“曦儿,别胡来,在别人的地盘上别轻举妄动,她敢再来挑衅,定是带了帮手,不宜与他们正面交锋。”
第八章
诚如宇文浩云所言,有恃无恐的李宝珠确实带了三十多名训练有素的精兵,他们是经过特别挑选的王府侍卫,个个精壮结实,负责保护王府安危。
对宇文浩云及两名带刀侍卫,甚至是会武的傅延香来说,要对付他们尚有余力,可其中夹着不懂武的小兔和凤迎曦,胜算相对减半。
尤其是向来我行我素,不听从他人劝阻的公主,要她安静地不惹事,静候一旁等此事了结,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她绝对会阳奉阴违,让脱身变得更困难。
为了凤迎曦的安全着想,宇文浩云未做任何抗争,决定兵行险着,无论如何他都会护她周全。
在王府侍卫的“护送”下,他们一行六人进了安南王府,成为有翅难飞的笼中鸟。
不过为了避免凤迎曦逞一时之快惹祸上身,宇文浩云迫于无奈只好点她哑穴,让她不致因一时嘴快说出什么坏了大局的话。
她虽聪颖,但难脱骄气,面对城甚深的安南王,她不是对手。
“你就是宇文相爷的公子是吧。”安南王李翔天一开口便点明其身份,叫人无从隐瞒。
“是的,家父正是当朝宰相。”心头微惊,他故作镇静,从容应对。
“贵客呀!宇文公子,有失远迎,请勿见怪,本王与老相爷可是故交,多年不见,他身子可安好?”李翔天有礼的问候当年令他阴沟里翻船的政敌。
“家父近年来注重养生、饮食清淡,身强体健,没什么病痛。”
除了老嚷着要辞官养老,陪辛苦了大辈子的老妻游江南。
“呵……甚好、甚好,他身体健康本王也替他高兴,这把年纪不容易呀!还要为皇上操劳国事,本王看了着实不舍。”活那么久还没死,真是只长寿的老乌龟,没等他上香不肯死吗?
宇文相如在当年的皇位争夺时是属于太子党,由他出策献计,不得人心的要李翔天才功败垂成,沦为孽臣,大好江山连边也没沾着。
除了飞凤王凤皇兮外,宇文相如是安南王第一个憎恨的对象,午夜梦回时总想着杀他千刀,碎尸万段,以泄心中怨怒。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他走好运,敌人之子自投罗网,他该放声大笑,感谢老天的安排呢?还是扬起唇,嘲笑命运的捉弄?
宇文相如呀宇文相如,当年欠我的总要还,你等着看我如何扭转乾坤。
“食君之禄,忠君之忧乃为人臣于份内之事,不敢怠忽。”他态度谦逊,泱泱大度,不以父则骄矜。
李翔天嘴角一勾,笑得有些冷。“本王正欠缺人才,宇文公子可有意愿与本王共谋大事?”
宇文浩云顿了顿,才慢条斯理的回道:“晚生不才,资质乎庸,故未受廷重用,恐怕要婉谢王爷美意。”
他以无能为由推辞。
但老谋深算的安南王哪肯放过他,光看他言之有物的谈吐,以及得体的应对进退,岂是他自谦的昏庸之才,定有安邦之能。
因此,他更加想网罗他,不肯错放游入网内的大鱼。
“是你太客气了,就像胎里的明珠,璞中的美玉,只待识货的人挖掘,你可得想清楚,别太快拒绝。”他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但话中句句是威胁。
无法为他所用,就是他的敌人,聪明人不该做傻事。
“王爷错看草民了,草民并无鸿鹄大志,只是个闲散懒人,打算游遍三山五岳,著一本大江游记。”他以着书为由拒绝涉足官场。
李翔天表情有些冷了,口气略重。“本王待人一向慷慨,只要为本王办事,富贵荣华指日可待。”
“王爷厚爱草民真是受宠惹惊,可惜草民淡泊名利,但求温饱。”宰相一职他尚且勉为其难才担着,何况仅是乱臣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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