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闯高门(穿越要在加班后之一)(17)

作者:寄秋


稍有血性的男子一瞧见眼前的旖旎春光,难免会动点邪念,而他只是眼波闪了闪,多了笑意却不为所动,今晚的目的并非辣手摧花,而是……啊!有了。

不知被人当奇珍异兽看了好一会儿的宫徽羽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不意把底下枕着的香枕给扯歪了,露出枕头下面藏的几本书。

夏侯福轻轻抽出压在最上头的一本书,修长的手指翻开绘有十二种奇怪符号的书页,大致地翻阅其中的内容,约看了一盏茶工夫,他翻到最后一页,上头有着不同于毛笔书写的细字,字体纤秀,是一个人名。

林晓羽。

看到此,他吁了口气,低笑出声。

缘分还真是奇妙,走到哪都能碰得上,以为已断成两截的情缘,没想到还有再续的一天。

蓦地,一张薄薄的纸从书页中滑落,没等它落地,夏侯祯手心一翻接住,就着微亮的灯火看着纸上的字,看完后忍不住发笑,震动的胸腔起伏异常。

唉!穿越真痛苦,我想念炸鸡和薯条,汉堡和甜甜圈,我想念我家的马桶,我不要再对着恭桶拉嗯嗯。

真不敢想像,我居然会想念嘴贱的夏律师,他浪费我半年时间找对象,我超级超级恨他,真想找个百来公斤的恐龙妹压死他,谁叫他买菜似地挑来挑去,他以为他是谁呀!皇帝选妃不成,有人肯嫁他就该偷笑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不是宫徽羽,你是林晓羽。

夏侯祯嘴角的笑意变淡了,深深地看了睡颜娇憨的小丫头一眼,他手臂举高,将细薄的纸张一角放在宫灯上方,纸张遇热迅速燃烧,很快地吞没易燃的纸,他指腹一放开,连最后的一点纸屑也烧尽。

但是纸是有味道的,因怕它被虫蛀食了,宫徽羽特意薰上樟木提炼的油,有防虫作用,纸张一燃起便产生樟油的特殊香气,这种木香不只防虫,还有醒脑的功效。

对气味敏感的宫徽羽睡得正熟,不意打了个喷嚏,她似醒非醒的揉揉鼻子,还想继续睡,可是飘进鼻翼间的樟木香让她没法入睡,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微困的水眸。

骤地,一怔。

“咦!你这个性格恶劣的家伙怎么跑到我梦里,我为何这么倒霉连作梦也梦到你,虽然你的长相我很满意,小有心动,作作春梦也不错,可是你为什么阴魂不散缠着我,人不是我杀的……”她脑子浑沌,满口胡说八道。“如果不是梦呢!”夏侯祯笑着朝她眉心一点。

不自觉的摸摸额头,她喃喃自语,“不是梦……”

什么,不是梦?!

像是任督二脉突然被打通,宫徽羽惊愕地睁大圆亮杏阵,樱桃小口微启,唇瓣水泽莹润得如雾中凝露,晶莹地让人想一口含住,品尝那鲜嫩。

而夏侯祯也这么做了,他俯下身,浅琢了一口。

“既然醒了就陪我一会,今晚的月光有迷迭香的味道。”催情。

“迷……迷迭香?”迷迷糊糊地,她尚未完全清醒。

他用一条绣着荼蘼花的厚被将来不及反应的宫徽羽整个人卷起,接着直接抱着走,宫征羽只觉得忽地有腾空一飘的感觉,再回神居然已在屋顶上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作了怪异荒诞的梦,梦见他对她……不,一定是梦,不是真的。

抚着唇,她有些怔忡。

“你是指花前月下,喁喁细语吗?”他避口不谈自己的轻薄举动,眼神流动着万般光彩。

这才是惊吓好不好,宫徽羽的芙蓉小脸都吓白了。“甄哥哥,甄夏公子,我胆子很小,别吓我。”

他是开玩笑的吧,他老爱逗得她像跳豆,蹦腾地直跳脚,都不怕她的胆子吓破了呀。

“不是闹着玩,你入了我的眼,我一年前丧妻,府中有侧室、通房数名,不过你入了门后,我一个也不碰如何?”他对她们也没兴趣,浓妆艳抹,妖里妖气,一见就生厌。

“什么,你还有侧室和通房?”她一听,表情有些不自在,心头有点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

她都忘了这年代的男子普通早婚,十七、八岁就妻妾成群,娶了一个又一个的老婆,把家里弄得像怡红院。

“没有孩子。”他倒是庆幸。

她没好气的一横目。“谁问你这个了,你有没有儿子、女儿关我什么事,我才不嫁给有小老婆的男人。”

她适应不了这里的婚姻制度,她没办法忍受自己的丈夫身边躺了另一个女人,和她做那种光着身子的私密事,一下子你,一下子她的换来换去。

看她怒气冲冲的恼样,夏侯祯反而笑了。“我保证只跟你做夫妻,其他人我管不着。不过在父母之命的年代,你能找到几个不纳妾的男人?媒人一上门说亲,八人抬花轿便抬你过门了,由不得你不要。”

不只玉煌国,任何以男子为尊的朝代,女子皆无婚姻自主权,父母要她嫁谁她就得嫁谁。

“……这坑爹的死规矩,不嫁还不行。”她闷声地咒骂,头一次发觉古人不好当。

他轻笑。“是很坑爹,但起码你还能选择,而不是红盖头一覆就要将终身托付给全然陌生的男人。”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丘之貉。

“再不好也有个比较,难道你要嫁给王二麻子?”他用她说过的话取笑她。

“……我讨厌你。”她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悲惨呀!

“我的荣幸。”他笑着往她小圆臀一拍。

第六章

“喂!做人别太过分了,你靠太近了,不要一直往我这边凑,男女授受不亲,请自制。”

“自来熟”不是这么用的,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呀!听不懂姑娘家的委婉拒绝吗?!

书房里,又恼又羞的宫徽羽横眉竖目,秋水般的瞳眸快瞪成令人发噱的斗鸡眼,还连翻了几个白眼,她不断地挪呀挪的,挪出位置,拉出半臂长的距离以示男女有别。

可是那个祸水男似乎浑然不知人家“含蓄”的暗示,宫徽羽往右挪半寸,他便得寸进尺地又跟进,然后肩碰肩地笑看着她,恍惚间,她好似看见那花开满圔,瞬间在他身后绽放。

人长得出色就这点吃香,不管表情再猥亵都是唯美如画的风景,更别提他刻意的“嫣然一笑”,令人无法不为之倾倒,简直是万恶的毒瘤,人间的祸害,他能很快地收服所有人的心,从已婚的富春到情窦初开的阿绣无一例外。

唯一还能继续顽强对抗美色诱惑的,只有宫徽羽,但她如今也快缴械投降了。

试问谁抗拒得了每日温言软语问候的美男子,而且他还刻意地用一双柔情款款的深邃眼眸凝望着自己,哪怕是钢铁人都快融化了,何况是向来意志不坚的宫徽羽。

“不靠近哪瞧得见你的字写得好不好,你这一手字呀!你想听真话还是奉承话?”为了“培养感情”,他强硬的决定要教她练字,光明正大缠着她,只是她的字还真是叫人不敢领教。

“你走开,我两种都不听,练字练字,就是字写得不好才要练,多谢批评指教。”他一开口准没好话,她不想好不容易培养起的士气遭到打击,反正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不完美的人生不叫缺点,那是生活。

人要有点小瑕疵才叫人嘛,不然都成了神,改日吃斋念佛,大念阿弥陀佛,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当主食啃。

只是,同样是笔,为什么有毛的毫笔这么难掌控,一点也不听使唤,要它一撇它来横,勾子一收点墨过江,洒得整张宣纸是墨渍,一笔千斤重,描起字来手直颤抖。

“小羽儿,你握笔的姿势错了,腕部要抬高,不能贴桌,坐姿端正,目视下笔处,平心静气地当是抚琴抒情。”以她错误的写法,再练一百张大字也是徒劳无功。

堂堂定国公府的千金,这样的字怎么见得了人,她要走的路还长得很,不能败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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