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戏石心(龙门四大坛主终回)(11)

作者:寄秋


许久之后,他才激情难抑地离开她甜美的唇,双手捧着她的脸凝望道:“我用生命保证,绝对不反悔,一生只听从你的话也行,你不要勉强我立誓终身不见你,我做不到。”

这份浓情传到龙烟内心,她相信他的真心。“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有多喜欢?”他想听到她喜欢自己有多深,可否终身相伴。

“你喜欢我有多少,我就喜欢你多少。”她的心底有座天秤,只要求等重的爱绝不吃亏。“不过呢……”

百拓心下才窃喜她的坦直以对,又被“不过”两字给勒住了脖子。“不过什么?”

“不过……一盆清水,一块皂石。”

“清水?皂石?我不懂。”喜欢和清水、皂石有什么关系?他搔搔脑袋。

“啪!”她往他脑后一拍。“你不是要刮胡子?”

咦?怎么扯上胡子。“清水、皂石和胡子?你要做什么?”他依然不解。

她板着脸猛捏他的鼻子。“刚刚是谁说一生只听从我的话行事,这么快就想反悔不认帐。”

“我没……好吧!我去拿。”石拓虽然不清楚这两样东西的用处,但他还是乖乖地听话准备去了。

★★★

所谓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同理可证,没刮过胡子也看过人家“演”过。

电视广告上都演出在刮胡子之前要抹上泡沫,那叫做刮胡膏。可现今手边没有那玩意,龙烟只能双手不停地猛搓皂石,以期搓出些皂泡代替刮胡膏,而石拓正躺在凉椅上,像只待宰的猪。

“烟烟,你在搓什么?为什么要涂在我脸上?”他觉得好奇怪,让他很不适应。

“闭嘴,我要开始动工了,你再啰唆害我手发抖的话,少了舌头别找我要。”大师要有大师的“威严”。她严肃地说。

动工!好可怕的形容词。石拓动也不动地任由她摆布,毕竟刀子在她手上,一不小心就会造成无可挽救的憾事,为了活久一点,他努力当块活石头。

“天呀!你的胡子是上了石膏呀?硬梆梆又粗得要命,难怪扎得我下巴又刺又痒的。”

“对不……唉!”他才想道歉脸上就挂彩了。

龙烟可没有同情他,反而用刀柄拍拍他的脸。“这就是多话的下场,所谓血的教训,切记、切记!”

哭笑不得的石拓绷紧了脸皮,好方便她下手……下刀。心想着烟烟好无情,也不心疼他被刀划伤了脸。

“不要在心里偷骂我,我有听到哦,你可是允诺过这辈子都不骂我。”哼!他在想什么她从他眼睛可看得一清二楚。

厉害。连心语都听得见。他忍不住会心一笑,接着闷哼一声,他又挂彩了。

“我这个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良心,如果不想命丧我刀下,喝!求神保佑吧!”唉!又是一刀。虽然连连失手,但龙烟依然信心十足。

咦!她瞧这张脸怎么愈看愈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啊!莫非是……他?

没有赘言,她刮完最后一刀,直接把清水倒在他脸上,石拓反射性的从凉椅上跃起,用手背抹抹脸上的水滴。

“想要我洗脸吩咐一声即可,不用整盆淋下嘛!”他的衣服全湿透了。

“李旸……”怎么会是李旸的脸?龙烟不敢置信地看着石拓,若不是她刚离开宁南王府,知道李旸嘴上无毛,不然她会以为有人故意要戏弄她。

李旸!好熟的名字,好久以前似乎听过。石拓拚命地在脑海中翻找,但只有一个遥远又模糊的影像晃过,接着是一片空白。

对了,李旸好象是男人的名字。“李旸是谁?”他醋意横生地问道。

“李旸就是你……哎呀!我是说李旸长得很像你,他是宁南王的二世子。”简直是拷贝品。她解释道。

“有多像?”他一点也没发觉自己的表情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一模一样。”真是像得没天良。龙烟认真地说。

这下他整个人阴沉下来,脸色也黯淡灰涩。“你喜欢谁?我还是他?”他讨厌世上多了一个“他”。

“当然是……你。”瞧他绷着一张脸吁口气的轻松样煞是可爱。“别忘了,我是今天才认识‘你’。”她俏皮地说。

“李旸呢?”他还是有点介意有人长相与他雷同。

“李旸是我的义弟。怎么,你也想效法他当我的弟弟?”她用促狭的眼神睨睨他。

石拓不假思索地回道:“我才不要当你弟弟。”

他的确不是李旸,李旸那傻小子很好骗,只要搬出一堆之乎者也、孔孟说,他马上依礼而行不敢怠慢,活像一本“礼记”。龙烟在心中比较着。

仔细打量一番,李旸的皮肤较白,个头略矮了一寸,眉宇间有着王孙贵族的骄气,眼神温和而无害,属于温文尔雅之士。

反观石拓神采有型,脸孔比较有阳刚气息,肌肉结实有力,眼神威而不厉,两眉间透着王者之风,看似狂傲而内敛,懂得隐其锋芒。尤其是看向她的那双眼眸,深情如激石,包容似大海,还有隐藏的热情及占有欲,这全是在李旸身上找不到的情感。

也许李旸是爱她,但爱得太怯懦、太理智,引不起她的共鸣,所以她被另一个“他”所吸引,因为他身上有她所想拥有的一切,也就是盲目的爱。

“烟烟,你在看什么?”他总觉得她的眼中有两个他,而他不喜欢另一个“他”。

“你们的外表让人难以辨别,但个性方面却南辕北辙,若不曾相处倒真的会混淆。”要是不开口说话会更像。她在心中补上一句。

“你呢?会不会认错?”他认为天底下人都错认亦无妨,只要她明白。

龙烟把手放在下颚,手指抚捏着圆润的下巴,眼中闪着狡狯的笑意。“吻我。”

“什么?”他不理解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一句。

“我说吻我。”她睁大了眼直瞧他,仿佛下着咒语。

石拓没有迟疑,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她的后脑,手指全没入发中,轻轻地覆上她的唇。

少掉胡子的阻碍,他吻得更深更沉更难以自抑,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中,两人化成一体,手臂更是紧紧相扣,吻得忘了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他发现自己起了反应,连忙地抽回依恋的唇,将头枕在她头顶上喘息。

“你是石头不是李旸,我绝不会认错。”好激烈的吻,燃起她体内的火苗。她吻过不少男人,但仅是点到为止,从未有如此失控的情形产生,看来他们会很幸福——在床上。

“你吻过李旸?”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生气,可是一股妒火就这么涌上来。

龙烟的眼珠子转了半圈,她不直接回答,以捉迷藏的方式反问他,“你认为呢?”

爱情是自私的,石拓是平凡男人,无法做到无私。他嫉妒忿然,但又爱惨了她,宁可当只缩头乌龟,不去想她的唇曾被其它男人侵占过。

这一刻,她是他的。不安的他再一次吻住她那红艳檀口,藉以平息纷乱无章的心。

★★★

“桶子,你跑慢一点,没人追着你跑。”洪姬唤着那没定性的小女娃,真是枉费她平日的教诲。

“师父,我叫穆桐,你不要叫人家桶子,很难听耶!”桶子桶子,她身上哪个部位像木桶?穆桐不高兴地放慢脚步,学师父的莲步轻移,优雅地像个大家闺秀,看到蚂蚁走过就让路。

平日的她是温婉可人的俏佳人,笑不露齿、端庄娴静,以师命是从绝不敢有二话,但是昨天两位师伯来访,从他们口中得知,最近师兄与一女子过往甚密。

从小她就爱慕着师兄,连自己的名字都是他取的,再加上两人自幼即青梅竹马,同习武艺,她早已视他为未来夫婿。而师兄一向十分疼宠她,更让她一颗芳心彻底沦陷,抱定非他不嫁的决心。就连师父和师伯们也有意撮合这门亲事,所以在她心中,自认为是师兄未过门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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