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妻翻墙来(十二生肖玩穿越之九)(27)

作者:寄秋


「柳公子在花厅招待两位客人,柳公子说不妨见上一面。」阿喜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照原话传话。

徐轻盈却是听明由了,阿毅的意思是,见上一面好打发,反正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于她闺誉无损,早早让人走了她也省却麻烦。

「真是没事找事做,两个老头找我干么,帮他们念经超渡吗?」她咕咕哝哝的走出小院子。

为了能让徐轻盈安心休养,柳毅包下高升客栈专为大户人家准备的院子,在大院子内分有两个小院落,一边是男宾,一边是女宾,两个院子相连,但中间隔了一道墙。

这院子和一般二进院没两样,各有五、六间厢房,一个花厅是共享的,客栈的腹地甚广,类似的大院子有五处,分别用来招待权贵、高官、商贾和名门世家,用意颇佳。

「呵呵……我们不信佛,不用你念经超渡,来壶白露酒就能表达你的诚意。」

古怪笑道。这丫头,真是有意思。

吓!没想到老归老,耳朵还真尖,隔了一道墙还能听得清楚,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马上回道:「白露酒没有,草席倒是能送你们两卷,早「魂归九泉。」

徐轻盈一进花厅,就瞧见两尊黑白无常……哦,看错了,是一黑一白腰杆挺得颇直的老者,一个笑里藏刀,不怀好意,一个冷面冰心,不苟言笑,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货。

总结,獐头鼠目,贼盗之辈。

柳毅无奈又宠溺的道:「盈儿,对两位老人家要以礼相待。」见面就咒人死太不敬,至少要让人含笑而去。

「待个头!哪有人上门讨酒喝的,我又不欠他,想当乞丐到客栈后门待着,等人施舍剩菜剩饭。」她长得像卖酒的吗?一开口就要白露酒,白露酒长啥样她还真没见过。

「敬师酒。」

「什么敬师酒?」徐轻盈一脸怔然。

「老夫要收你为徒。」她有极高的天分,亦医亦毒。

「你要收我为徒?」她冷哼一声。他是不是脑子被牛顶过,这毛病可大可小,他疯得走错门了,得治治。

「还不磕头拜师,双手高捧把酒送上,原本我是不想再收徒的,不过看你天资颇佳……」

「等等,请问你是哪位?」未免妄自尊大了。

「我姓古……」

没等他说完,徐轻盈不耐烦的挥手。「不认识,没交情,八代之内没纠葛,我家没有姓古的亲戚。」

「为师是古怪。」名号一亮出来,古怪得意的暗哼一声,这还不惊掉这小丫头的下巴,忙着慌乱地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多少人想入他毒门他都不收。

「我还稀奇呢!稀奇古怪连在一块,别为老不尊了,到处认徒弟,出客栈左转第三条巷子有间棺材铺,上好的楠木棺材我送你一口,祝你一路好走。」她就不送了。

「你这胡涂娃!」古怪用力伸着食指直指她,气得手指都在颤抖了。

今日的他和中毒那天大有不同,为了要收徒弟,他将外表稍微打理过,头发虽然还是乱,但好歹用根沉木簪子簪住,不至于披头散发,衣服半新不旧,没有补丁,脚下穿的是新鞋,一身还飘散着好好沐浴过的皂香味儿。

「你是毒医古怪?!」柳毅忽地一惊。

一听到毒这个关键词,徐轻盈终于稍微有一点儿兴趣了,就不晓得这个老头和她的使毒本事一比,谁胜谁负。

古怪颇为骄傲的一扬下巴。「总算有个长见识的,一群胡涂虫中出个不胡涂的,还有救。」

「那这位高人是?」柳毅看向面无血色的黑衣老者。

「我姓鬼……」

徐轻盈不等他说完,又刁钻的道:「果然是个鬼,我看你就是个忘了投胎的,孟婆汤喝了没?做鬼要有鬼品,吃香烛就饱了,你要是不知道香烛店往哪儿走,一会儿我让人带你去,当个饱死鬼比饿死鬼好。」

「盈儿,不要胡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前辈应该是赫赫有名的鬼手神偷。」江湖上姓鬼的人并不多,而他刚好听过一个。

「小偷?」怎么怪医和贼都来了?觉得流年不利的徐轻盈想去庙里过个火,学人求只平安符。

「你没猜错,我就是鬼手。」鬼手的声音低得没有起伏,却又冷得让人由脚底板寒到头顶。

「咳!咳!盈儿,毒医前辈和鬼手前辈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你要敬着,不可失礼。」

「要敬你去敬,我可看不出他们哪里比我强,不过是两个闲着没事做的老头。」到处寻人开心。

「盈儿……」柳毅以眼神要她谨言慎行,得罪小人好摆平,若是这两位……怕是有得令人头疼了。

古怪笑道:「呵!你这脾性老夫喜欢,跟老夫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儿。」都是不讲理的主儿,只顺心而为。

「你现在也没变过。」鬼手幽幽的扯他后腿。

古怪冷冷的朝老友瞪去一眼,马上又堆起笑看着徐轻盈。「娃儿,还不拜师,老夫就收你一个姑娘家,以后要尊师重道,唯师命是从。」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个姑娘?」她明明身着男装,风度翩翩,气宇轩昂,还拿了把折扇装风雅。

闻言,古怪爽朗大笑。「你哪个地方不像姑娘?!从身形、走姿、声调到你塞满异物的耳洞,结结实实都是个姑娘家,啊!忘了一提,你少黏了喉结,没有哪家的小儿郎有你这般细致的冰肌玉肤,你记得把你的丫鬟涂黑,怎么不舍得也为自己的皮肤上点彩料,你的肤白胜雪是一大破绽。」

被人当场戳破了伪装,徐轻盈不恼不怒,找了个好位子坐下。「就算我是姑娘家又如何,有谁规定我一定要拜你为师?我自个儿就是医学世家的嫡系子孙,我伯父是太医,我要学医只管寻他去,何须假手他人。」

「丫头,以你的医术,你伯父教不了你吧!」徐晋之那竖子只会两下花拳绣腿,在太医院混的是虚名,逢迎拍马屁他专长,真遇重症他也束手无策。

她摆高姿态不回答,想逼人知难而退。

「你心里一定在想,我怎么知道你会医,而且医术精湛?其实很简单,那一日我中毒倒地不起,是你用银针逼毒,将我所中的毒逼到胸口,再给我一颗解毒丹解我胸门的毒,后来我呕出毒血,毒性尽消。」

「你是那个要死不活的老乞丐?」徐轻盈难掩错愕。

「嗯哼!丫头,你还踹了老夫几脚,怕老夫未报恩先报复,所以趁老夫中毒未醒之际扬长而去。」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这丫头顽劣又难驯。

「你怎么晓得是我?」徐轻盈记得那时他是昏迷的,人不晓得死到几重天了,人之将死时,意识是涣散的。

「因为我还没死透。」古怪得意洋洋的炫耀顽强的生命力,即使死到临头也不肯向阎王爷低头。

他这份张扬和徐轻盈很相似,看得柳毅为之失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他们有师徒缘。

「就算知道是我吧,你这老怪物是如何找到我的?我可没在你身上留下某某某到此一游的刺字,你老人家也太神通广大了,一路追到泾阳来报恩。」她故意在说报恩两字时加重语气。

他意味深长的笑道:「老夫听见你们说了阮家寨,便循线前往阮家寨询问,木寨主很好客,一下子就把你们上京的事全说了,老夫只要往京城的路上走就能与你们相遇,最多一路追到京城。」

徐轻盈这下子无言了,这老头是神人,有谁会为了一个不一定能收成的徒弟,千里迢迢寻人,他不是吃太饱,便是太闲了。

「你那是什么神情,还一脸厌恶,要知道有多少人想拜老夫为师,老夫都不肯点头,是你机缘巧合救了老夫一命,老夫才勉为其难破了规矩,收个女娃为徒。」

本来他不收女徒的。

她假装没瞧见他在皱眉,端起柳毅的茶杯就口一饮,当她的唇印落在杯沿上,柳毅的眼眸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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